「款式倒還OK，不過這紋理絕不會有一樣的。閱讀當然，我儘可能找貼近一些的。不過，你得先告訴我，要這個做什麼。拿來哄蘇瑩？」
「……不是。」齊北城否認了。
俞蘭也不多說，只等著兒子繼續。
唇動了動，齊北城終究是實話，只含糊過關，「我有個朋友急著要，媽，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回頭我再來取。」
「取是沒問題。不過，20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齊北城笑，「賺自己人的錢，您可真一點都不手軟。」
「手工費、品牌費都還不算，若真算下來這東西50W是跑不了的。」俞蘭將照片遞到秘書手裡，示意她收起來。
「那期限最多5天。5天後，我將現金一分不少的送到您手上。」
俞蘭若有所思的看了兒子兩眼，撇嘴，「回頭我倒想看看是哪個女孩子會戴著這玉鐲。20萬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可你連眼都不眨。」
「反正這錢也不是給外人掙了。」齊北城不以為然的聳肩，腦海里晃晃而過的是那日傍晚她垂目看著手鐲懊惱皺眉的樣子。
……
最近公司里在忙一個大型方案，由付磊負責。
原本付磊很看重姚小果，而且，自從姚小果回到他身邊後，他有意提拔她，稍大型的方案都會有她參與。
可是，這次，姚小果卻被調去負責另一個CASE.她沒有多想，領了人開會、研討，回到家亦是抱著電腦繼續做方案。
一連幾天沒見到蘇鋒，終於等到鬆動一點的時候，才應了蘇鋒的邀約。
「最近很忙嗎？」坐在車裡，姚小果擔心的看他一眼。幾天不見，他瘦了一點。
「工作上的事。」蘇鋒回她。
她順手拿了擱在兩人之間的一個文件袋翻了下，看到裡面的內容忙又將資料塞回去。
「SORRY，我不知道是你新作的方案。」
「沒關係，我正愁這案子手底下人做得不如意。你好歹是這方面的行家，看看也能幫我出出主意。」提起工作上的事，他眉心皺得更厲害，看樣子是遇到了煩心事。
「這次競爭力很大嗎？」
姚小果又將資料瞅出來看起來。
蘇鋒吁口氣，沒回答，只是側目看她，「我倒是想從付磊那挖牆角，把你挖過來。你覺得怎麼樣？」
沒有理由，姚小果當下就婉拒了，「我才剛適應這邊的環境，暫時不想換地方了。」
蘇鋒笑了一下，微有失落，「其實你知道，我並不想勉強你。只是，現在能讓我滿意的人越來越少，能做出讓我滿意的方案也越來越少。」
沒說話，她只是低頭看了眼那份資料。
「正好我現在手上並不算太忙，要不，我試做一份全新的方案。到時候，如果你覺得用得上，我們再談這個話題。如何？」
蘇鋒揚唇，「那是最好了。不過，別太辛苦了。」
兩個人正聊著，蘇鋒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抓過來，看了眼，面色微沉。
又下意識看了眼姚小果，樣子竟像是有些心虛。
到底，他沒接電話，只是將手機摁了靜音。
「怎麼了？」姚小果狐疑的看他一眼。
他搖頭，「沒事。現在路況不怎麼樣，不方便聽電話。晚點再撥回去。」
姚小果並不是個多疑的人，可是，他握緊方向盤的手，卻分明泄露了他的不安。
抿了抿唇，她沒說什麼，只是將視線流連到窗外。
他們的婚禮，能進行得下去嗎？她越發沒有把握了。
……
和蘇鋒的晚飯，吃得心不在焉，接到姚小娜的電話後，便拿了他車內的資料和他道別，先回了家。
「姐，你打我電話幹嘛？」
姚小果邊換鞋子，邊問姚小娜。
「喏，你的禮物，剛快遞的人送過來的。」姚小娜在吃飯，用筷子頭敲了敲矮几上的盒子。
蘇甜慧問：「吃過了嗎？沒吃的話，趕緊過來。」
「媽，我吃完了，您吃您的。」姚小果揚聲回答，奇怪的看著桌上的錦盒，問姚小娜，「誰送的？什麼東西？」
「沒敢拆。不過，絕不是個便宜的東西。看到這兩個字了嗎？」姚小娜手指在那燙金英文字上撫了兩下，「ES，珠寶高級定製行的。」
姚小果瞠目。
雖然平時不怎麼關注這個，但是這個牌子在娛樂周刊里她還是偶爾有見過的。
「會不會是快遞公司送錯了？」狐疑的看了眼姚小娜。
「不會。地址和名字都寫得明明白白，我剛給你全部確認了一遍。」姚小娜遞了張紙條給她，一臉的期待，「快點，拆開來看看。」
「……嗯。」看完快遞單，姚小果滿腹狐疑的將錦盒打開。
玉鐲郝然出現在眼裡，她有半晌的迷茫。
「這不是昨晚你打碎的那個玉鐲嗎？」姚小娜也覺得驚訝。
「你和蘇鋒說打碎了？」
「……沒有。」姚小果搖頭，「不會是他送的。」
沒有理由，一切只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