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拿手機，她倒好，搞得像是調情似的！再讓她摸下去，還真不知道她會胡亂摸到哪裡去。
「我……沒有。」她又羞又窘的解釋，解釋完連耳根子都紅了。手機也顧不得拿了，像被燙到了一樣，快速將手縮了回去。
「你自己聽吧。」胡亂的說，正巧紅燈停了，她趕緊放下剎車，啟動車子。
看著她的側顏，齊北城也沒坐直身子，只是逕自將手機掏出來。
看到屏幕上不厭其煩閃爍的名字，他微挑眉，摁了接聽鍵後，就將手機直接貼在了姚小果耳邊。
她一顆心本還在剛剛的驚惶中飄蕩，這會兒耳上一涼，嚇了她一跳，轉過眼來看他。
齊北城也不解釋，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拿電話，另一隻手已經幫她穩了方向盤。
帶著疑問，她還是乖乖的將電話拿在手裡。他正在穩方向盤，身子難免會傾過來一點，兩個人靠得太近，近得她有些懵。
直到，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才猛然清醒。
「楠，怎麼不說話？」
蘇瑩？
她瞠目看著齊北城，比著唇語。
蘇小姐！她的電話，怎麼能讓自己接聽？
齊北城邊開車，邊將視線瞥過來。壓低聲音，靠近一點，「你心虛什麼？替我聽我不想聽的電話，是你的職責之一！」
可不是？
他們既然沒什麼，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清清白白，自己現在這份心虛又從哪裡來？
咬了咬唇，姚小果沉吟了下，終於開了口：「姐姐，我是小果。」
一語，讓那邊忽然沉靜下來。
這樣的氛圍，倒叫姚小果越發覺得心虛。尤其，此刻，她正和齊北城靠得這樣近，近得有些曖昧。
「怎麼是你？北城不在嗎？」蘇瑩再開口，依舊溫柔，語氣含笑。
「是……」姚小果不擅長撒謊，有些緊張，「齊總在休息，所以……暫時不方便聽電話。」
「是嗎？」蘇瑩頓了一下，似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她才繼續將話說下去，語態平和，「那麼，等他醒來，請你幫我轉告他，我晚上已經訂了餐廳，等他一起吃晚飯。」
姚小果悄然看了齊北城一眼，想起下午的行程，忙說：「可是，晚上齊總已經有其他的安排，要見一個客戶。」
「在哪見？」
「在天域俱樂部。」她乖乖作答。
齊北城的視線瞪過來，顯然是很不滿。她也不管，只聽蘇瑩繼續：「今晚由你跟？」
「嗯。是的。」
「怎麼不是陳茜？」
蘇瑩的問話，越來越硬，聽起來像是質問。
姚小果隱隱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忌憚，忙解釋：「陳秘書是孕婦，所以不太方便出來。」
頓了一下，蘇瑩好一會兒才淡淡的回答：「好，我知道了。等北城醒來，告訴他我來過電話。」
「嗯，一定。」姚小果點頭。
掛了電話，她長吁口氣，將手機遞還回去。
齊北城已經鬆了方向盤，將主導權交還給她。視線還落在她面上，「陳茜沒教過你，不能擅自和外人透露我的行蹤？」
「有教過。」頷首，姚小果又輕輕補上一句：「不過，蘇小姐是齊總的未婚妻，不算外人。」
『未婚妻』三字，她有意咬重一些。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澀然划過。
聽著她的話，齊北城覷著她的視線更是複雜姚測，涼涼的哼了一聲，閉上眼去再不理她。
市區一醫院。
「都燒到39°了！怎麼現在才來？」
替齊北城看病的是陳醫生，瞅了眼體溫計，立刻板著臉絮叨：「齊少，你這秘書怎麼辦事的？陳茜那小丫頭呢，不幹得好好的，怎麼換一個就任你把身體折騰成這副樣子了？老爺子要知道，還不心疼？」
姚小果站在一旁低著頭，又忍不住擔心的問：「情況很糟糕嗎？」
「當然糟糕了。你燒個39度試試，看能不能受得了？」
陳醫生一句話把她給噎住了，她覺得委屈得很，又無話可駁。齊北城看她一眼，淡淡的開口：「也不怪她，是我自己在忙公事。你也知道，我性子擰起來，沒幾個人勸得動。」
陳醫生聽得出來他有意護她，也就不再多說。姚小果感激的看他一眼。
「去病床上躺一會兒，我給你煎副中藥熬著，調理一下。」陳醫生交待病人。
看了下時間，齊北城說：「來不及了。要不開點退燒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