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穿越了嗎?出車禍那會兒,她讓他請傷假,他都說沒事,他是鐵打的。這會兒,眼看著傷都痊癒了,他卻請傷假了。這玩的是哪一出啊?
袁茜的不解,全部因為電話這邊姚小果一聲懶懶的嚶嚀順利解開。
「好渴……唔……」
那嬌軟撒嬌的聲音,任人一聽就聽得出來是什麼狀況。袁茜立刻識趣的道:「好,我明白了。齊總,那不打擾您了。」
袁茜立刻將電話掛了,這邊姚小果呢喃著要喝水,身體酸脹沒辦法起身。齊北城憐愛的看著她這副樣子,將她抱起來,俯首吻她的唇。她真是渴了,觸到那柔軟濕熱的唇瓣,張唇就含住了。小小的舌頭立刻探出去,要和他的纏在一起。
齊北城身體一緊,清晨本就有反應的身體,立刻變得更強烈。她可真像只勾魂攝魄的小妖精。
她吮得上癮,齊北城樂於如此,也就放任她。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起來。
熱潮一波波從身體裡湧出來,她才迷迷糊糊的撐開眼帘,撞見齊北城幽深的眸子,已經知道他的想法。她懶懶的攀住他的脖子,再次將自己的唇送上去,「早安……」
他覺得好笑。
「不早了,已經十一點多了……」
不管了。
她現在根本管不了那麼多。
齊北城又要她。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抱到穿衣鏡前,熱切的貫穿她。從偌大的鏡子裡,清楚的看到彼此分分合合,她又羞惱又覺得快感更強烈的攀升。
「啊……」姚小果羞於看鏡子裡的自己。
迷糊不清,面上全是一層又一層的粉嫩。髮絲垂在肩頭,凌亂而放浪。面上全是疼愛過的歡愉。她真的被齊北城弄得不像自己了。
可是他……
看著鏡子裡,那一次次要自己的男人,她還是忍不住沉迷,痴醉。仿佛永遠都看不夠。
他那樣性感、狂野,每一次撞擊都深入她的靈魂,每一個或迷亂、或滿足的神情都直擊她的心臟。
她深愛著他,心裡每一寸都刻著這個男人的名字。
「怎麼辦?怎麼要你都不夠……」他是怕傷到她,可是,心裡的猛獸潛伏已久。要不夠,也放不開……真放不開了……
渾身都像重車碾過一樣,姚小果抱著被子起不來了。齊北城吻她的頰,「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進來。」
她只搖頭,「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齊北城撫著她露出的雪白肩頭,「把你餵太飽了?」
她推他,嬌嗔:「你還說!」
要不是他,她現在也不會狼狽成這樣。
「外面陽光不錯,去躺椅上坐會兒。」齊北城直接將她從床上撈起來,又順手撈了他的一套睡袍給她披上,將她抱到露台上的躺椅上去。陽光傾瀉而下,籠罩著兩個人,他垂目看著她嬌憨的小臉,有種歲月靜好的幸福。
打了電話叫了清粥,轉目看姚小果又睡著了。他的手機又響起,是齊芯的電話,他沒多想就擱在耳邊聽了。
「北城,你在哪?」
「在家呢。」
「姚小果呢?昨兒媽給她打電話沒說什麼重話吧?」
齊北城拿了一床薄毯,朝露台走去,輕輕披在姚小果身上,才道:「對她,媽能說什麼好話?」
齊芯嘆口氣,「那她沒生你氣吧?」
「她沒和我鬧脾氣。」
「那就好。」齊芯遲疑了下,說:「我現在在醫院裡。」
「怎麼?」齊北城微挑眉,視線一直露在姚小果身上,柔軟而溫暖。像外面細細碎碎灑下來的陽光。
「我倒沒事,是媽。昨兒你說了那些話後,傷了她的心,直接暈過去了。」
「……」沉默好一會兒,齊北城才問:「情況如何?」
「沒什麼大問題,醫生說只是胸口堵著股氣罷了。不過……她一直在念叨著你,你要不來醫院看看?」
「你幫我好好照顧媽。」
「你是真鐵了心了?」
齊北城輕撫著姚小果的小臉,她嚶嚀一聲,暖暖的手指將他的手扣住了。他勾唇,微微一笑,笑容里滿是寵溺。
「我不想再有任何妥協。」齊北城這才開口,「小果受的委屈夠多了,我不想再被算計,讓她受傷。就這樣吧,我累了……」
齊芯嘆口氣,「我會勸勸媽的,也許,她會願意接受姚小果。」
「現在她接不接受我已經管不了,哪怕是所有人都反對,我也不會再放手。」齊北城明顯看到姚小果的睫毛輕輕顫慄了下,他和齊芯道:「如果媽再問起,你幫我把這句話帶給她。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掛了電話,齊北城捏了捏她的臉頰,「裝睡?」
她這才睜開眼,抱著薄毯看他。
「這麼看著我,想說什麼?」齊北城問。
「你們鬧翻了?」
齊北城頷首,又搖頭,「不算鬧翻,只是也該輪到我耍耍脾氣了。」
「她也許永遠都沒辦法接受我。」她悶悶的說。
「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誰不接受你都沒關係,我不會放你走。」齊北城突然執起她纖細的手腕。只覺得肌膚上一涼,她側目看過去,那個再熟悉不過的玉鐲輕輕套在了她手上。
「你還留著?」姚小果欣喜,眼泛熱潮。
「一直在等它的主人回來。」齊北城俯首,貼在她耳邊,「我和蘇瑩結束的那一天,你陪我一起去。我想立刻和你結婚,一刻都不想等。」
姚小果沒頷首,可也沒拒絕,只是輕撫著那玉鐲。兩年的時間,原來什麼都沒變。她還是那個她,齊北城也還是齊北城,屬於她的也都還在……
這一夜的另一邊,蘇瑩一直就蹲在蘇鋒的公寓門口。她真不知道該去哪裡,那個只有她一個人的家,她熬不住;回父母那兒,她也耐不住那些詢問。
所以,她就這樣安靜的蹲在蘇鋒的門口。她不是沒有敲門,可是,根本沒人應。她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人,就這樣等著。
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來的時候,門才被從裡面拉開。
開門的是那個女孩。
見到蘇瑩,她怔住。蘇瑩也怔住。
她沒想到他們現在竟然就已經同居了。她本以為蘇鋒只是找一個讓父母安心的女孩,就和當初的姚小果一樣。可是,這形勢卻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她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這兒有些可笑,扭頭就想要走。
「姐姐。」江燕卻開口將她叫住了,側身,將她讓進去,「你進來吧,蘇鋒在家。」
既然在家,為什麼昨晚她敲門,卻沒有人應?昨晚,他們在做什麼?蘇瑩很想問,可是,問不出口。
蘇鋒這會兒從臥室出來。他穿著睡袍,一副剛醒的樣子,有些慵懶。一抬目,見到門口站著的蘇瑩,視線下意識投向江燕,眸光複雜。
「你怎麼來了?」蘇鋒問蘇瑩。
「我現在正打算走,不打擾你們了。」蘇瑩扭頭要走。蹲了一晚上,蹲得腿都麻了,她才走一步,差點就摔倒。蘇鋒一個跨步過去,將她穩穩扶住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晚。」蘇瑩還是說了實話。在蘇鋒面前服輸,從來就不是丟臉的事。
「你在這兒蹲了一晚上?!」蘇鋒有些惱,「你瘋了?你怎麼不敲門?」
「我敲了,你沒聽到。」
蘇鋒一怔,下意識看了眼江燕。昨晚……他和江燕出了點小小的意外。原本當真只是做好兄弟的兩個人,卻莫名的因為酒精而擦槍走火。結果,一早起來,彼此間全是尷尬。
還不到情人那一步,所以,做不成男女朋友;可是,再退回『兄弟』的位置,彼此也都沒辦法裝出若無其事。
江燕顯然也是想起昨晚的事,面色複雜。蘇鋒看了眼她,將視線落回蘇瑩身上,「你先進來,讓我看看你的腿。」
蘇瑩像是看不到他們倆之間異常的氛圍,軟軟的撒嬌,「有些麻了。」
「能走嗎?」蘇鋒問。
江燕站在一旁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想翻白眼——腿麻又不是腿斷,他是不是還要直接將她抱進去呢?這樣的想法才一落,就聽到蘇瑩說:「很麻,難受。」
然後……
蘇鋒果斷的將她抱了起來。回頭交代江燕,「小燕,把門關上進來吧。」
看著那背影,江燕呆呆的愣在那。她突然想起昨晚蘇鋒也是這樣抱著自己,他抱著她躺在那張床//上……
心裡,突然就悶悶的讓她覺得難受。一向灑脫的她,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她江燕素來不屑要男人,當然,她要是想要男人那也不缺。所以,這種感覺還真是第一次。
真他媽的不爽!
「不進去了,我今天約了朋友玩車。」她爽朗的應一聲,準備將門帶上直接出去。蘇鋒回過頭來看她,他皺著眉,似乎對她出去玩車這一件事相當的不滿。她一呲牙,「還有,我今晚不回來了。你們聊吧,再見,姐姐。」
她笑意盎然。
那笑莫名的讓蘇鋒覺得刺眼。
「江燕!」他連名帶姓的叫她。不回來,她能去哪?而且……要是又喝了酒,結果會怎麼樣?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砰——』一聲乾脆利落的門響。
齊北城果然請了幾天假,傅磊發毛,直接殺到公寓裡。到的時候,姚小果和齊北城正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兩個人笑鬧著,好不愉快。
傅磊看到齊北城脖子上那些吻痕,再看姚小果春風燦爛的樣子,一下子就火了。撲上去恨不能直接和齊北城幹起來。
「你太沒人性了吧?!」
齊北城心情好,只推他,「你給我讓開。你再動手動腳,M國這案子就算了。」
這是傅磊的死穴,所以,齊北城的話一落,他當下就乖乖的退到一邊去了。可一想起那海城的別墅,又想起他現在在這吃香喝辣,美人在懷,逍遙自在的樣子,氣又憋不住。
「你再不給我簽好了,當心我詛咒你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