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女兒的時間比他的都寶貴

  虞落人不忍直視,她生的這是個啥孩子啊。

  在一家三口走出警察局,坐上計程車回酒店的時候,一輛普通的大眾車緊緊跟隨,車的副駕駛處人拿著手機給異國的人匯報消息。

  「羅爺,虞小姐和孩子已經離開了警察局。」

  某莊園,輪椅上的男人閉眸,屋內是古典的音樂,他抬手,音樂盒的周圍有傭人立刻暫停音樂,他拿著手機問:「為什麼進警察局?」

  「據剛才的人回報說是因為虞小姐和凌謹言在沙發上親吻,被她們的孩子撞見。孩子誤會虞小姐被欺負所以報的警。」

  被稱為羅爺的人突然睜開眼睛,「虞落人和凌謹言現在是什麼關係?」

  「這個屬下不好說,還待觀察。」

  羅爺命令:「繼續查。」

  「是。」

  掛斷電話,羅爺拿著手機看著窗外高飛的鳥兒陷入沉默。

  被火焰燃燒過的臉頰,看起來恐怖極了,他硬生生的扛了過來。

  管家走到他的側後方畢恭畢敬,「羅爺,虞小姐墜湖事件調查出來了,純屬巧合。」

  「確定和虞家,凌家無關麼?」羅爺再三確認。

  管家鄭重回復:「無關,當時是水面石頭濕滑,後方有人跌倒一連串的人齊了反應,虞小姐和孩子在最前方站著,為了保護孩子虞小姐墜湖。幸好得到凌總的相求才得了一命。」

  羅爺的手磨砂輪椅的邊緣,他口中念叨,「凌謹言,凌謹言……」

  「繼續跟蹤,務必打探清楚她和凌謹言的關係,同時保護好她們母女二人。」

  管家道:「是。」

  這位羅爺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惹得眾人紛紛猜忌,這麼多年來,他都在關註上國G市和明城的動向,對一個叫虞落人的女人和凌歲陽這個孩子過度的保護。

  多年來,從未停止過……

  沒人敢問他到底是誰,為何這樣做,虞落人和凌歲陽和他是什麼關係,問了就意味著解僱。

  解僱時,還必須接受催眠,忘記在他身邊工作的事情。若是忘不掉,那便只有死人才可以了。

  身為下屬嘴巴都十分的嚴密。

  乘坐計程車回酒店,凌謹言的懷中全程坐著報警抓他的女兒。

  路上歲陽哭得死去活來,沒人替她出氣了。

  警察叔叔都不幫助她了,難道真就讓這個壞叔叔得逞了麼?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已經下午的六點。

  歲陽回到酒店就怕在床上慪氣,蒙著被子等媽咪去哄。

  虞落人也在生氣,她看見全當沒看見。

  只有凌謹言夾在母女倆中間,偶爾同虞落人說:「時候不早了今晚連夜趕回去路況不好,今晚不走了。」

  再問女兒,「歲陽,今晚你想吃什麼?」

  母女倆都在慪氣,脾氣還遷到了凌謹言的身上。

  虞落人:「隨便。」

  凌歲陽:「不餓。」

  堂堂凌大總裁同時被母女倆給嗆。

  他關上主臥室的門,將孩子關在屋內,又拉著沙發上的女人,「跟我去套間。」

  「你幹嘛,還想讓歲陽報警丟人?」

  凌謹言推著她進入套間內,鎖上門。「我們談談,不能老讓歲陽以為我是壞叔叔的叫我。」

  「你想坦白身份你去,我不攔著你。」

  凌謹言:「我們的關係早晚會被孩子知道。」

  「那你去說啊。」

  凌謹言手叉腰有些猶豫,「如果說實話了,依你對歲陽的理解,她會接受我麼?」

  虞落人眼神示意門口方向,「你問偷聽的她。」

  套房門口,小女娃跪在地上,耳朵貼著套間的門使勁兒在偷聽裡邊發生了什麼。剛才即使是慪氣她也留的有小心眼,一聽到客廳沒人,她火突突跑出臥室,躥過來偷聽。

  白色的裙子也不嫌髒的拖在地上,膝蓋壓得紅彤彤的。

  虞落人從內呼啦一下打開門,她低頭看沒帖穩的小姑娘一下子撞在她腿上。

  「咿呀呀,偷聽又被抓貓了~」小歲陽的心裡一陣羞羞。

  虞落人抬起她的胳膊將她抱起來,為她拍拍腿上的灰塵,「還胡鬧麼?」

  凌歲陽抱著她一條腿貼上去,乖巧道:「媽咪,歲陽沒有做錯。」

  虞落人嘆息,一些事情和孩子掰扯不清楚,只能等時間來解決。

  「餓不餓?」她抱起女兒問。

  歲陽點點頭,「剛才在計程車上哭的時候就餓了。」

  凌謹言出現在她面前問:「剛才我問你,為什麼要說謊?」

  小女娃說的頗有道理,「我那會兒正在氣頭上,當然要說不餓讓你們知道我在生氣。」她好奇心賊重的問虞落人,「媽咪,你們剛才再說什麼呀?什麼坦白身份?寶寶沒偷聽懂。」

  夫妻倆相視,均不知如何開口。

  「我先帶你們去吃飯。」

  凌謹言從虞落人的懷中接過女兒,抱著她前面走,虞落人後邊拿著背包和房卡跟著去餐廳。

  當晚,洗過澡一家三口在酒店的沙發上坐著,夫妻倆眼神對視,餘光瞄向拿著遙控器看動畫片的女兒。

  「歲陽,媽咪問你個問題,你要想好回答。」

  凌歲陽伸出小手打了下虞落人方向的空氣,「媽咪我在看電視呢,不要打擾我。」

  「好吧。」

  夫妻倆陪著她看電視上幼稚的《喜羊羊與灰太狼》,她邊看邊笑,還指著電視上的灰太狼和虞落人吐槽,「媽咪,灰太狼好笨哦,它又沒有捉到喜洋洋回家就要被他老婆打啦。」

  虞落人敷衍;「沒事,打不死。」

  「那是當然了,打死了就沒法演了。」

  有時候她還真的像個孩子,又有時候歲陽的話給虞落人一種大人的感覺。

  等電視上播出結束的音樂,小女娃打了個哈欠,開始到了她回答問題的時間了,「媽咪你剛才問我什麼,我只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問我。」

  沙發中央的凌歲陽裝出一副大佬模樣,凌謹言見狀,他笑說:「你的時間竟然比爹地的還寶貴。」

  「那是自然,我可是凌歲陽,爺爺說了女孩子要時刻保持高傲和自信,嘻嘻~媽咪快說。」

  爺爺?歲陽好幾次都提到爺爺這個人物,虞落人卻從未見過。

  她問;「哪兒來的爺爺,媽咪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