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分鐘,她就睡著了。
虞落人躺在床上摟著女兒,她撥拉開孩子的臉龐,「小樣還挺厲害,直接把人家的門口給砸了也不害怕。這樣以後出去省的被別人欺負,做得對。」
虞落人又親了一下女兒的額頭。
定這個房間本意是想讓凌瑾言睡覺,可他躺在床上心裡想的都是今日妻女對他的維護。
心窩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維護的暖,從未有人能讓他感動,從小就是。
他起身去了客廳,接了杯水坐在沙發上。
虞落人朦朧中,她好似聽到了客廳傳來的異響。
她睜開眼從床上起身,輕輕拍拍睡得不安穩的女兒。
走出去她看到了在沙發上沉思的凌瑾言。
「你怎麼沒去休息一會兒?」
凌瑾言扭頭看到她倦意滿臉的走出來,他又看了眼主臥室處,「歲陽睡著了?」
「嗯,一會兒就哄睡了。」
難得的一個靜謐時光,虞落人坐在他身邊她張口想問,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不是藍家的孩子。
凌家為何不是在監視他,就是在辱罵他,好似都在恨他。
那個醫生為什麼自稱是他的姑父?
她太好奇了。
凌瑾言大手放在虞落人的手背上,捏著他的手問:「最想知道什麼?」
「我們最後走的時候,她說的交易是什麼?我和歲陽離開屋子前,你進去對他們說的什麼?」虞落人自知自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她立刻補充:「如果這些涉及到你的私事,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凌瑾言上手撫摸她今天被打的那張臉,「交易是他們治歲陽的病,我給她們提供一個人的行蹤。關於另外一個問題,落落你暫時不能知道。」
虞落人聽話的嗯了一聲她說:「我不方便知道就可以不知道。你準備和她們做交換麼?」
凌瑾言想了想說:「凌陣和他是半輩子的兄弟,他姓黎,是上國最權威的哮喘呼吸疾病的專家,研究哮喘研究了四十多年,只要黎先生幫我為歲陽治病,我告訴他,關於失蹤了二十年的一個人的下落。」
虞落人見他還有隱瞞,她不生氣,手反轉握住他的手背,「謹言,那個女人今日罵了我和你,歲陽便不會再讓這個醫生看病了,任憑你真的和他們做了交易,歲陽不配合,我們誰都沒辦法。」
凌謹言眼眸深邃的問她:「落落,今天你差點把凌今若殺了知道麼,你太衝動了。」
「我當時沒忍住,我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拿著菸灰缸就想砸她,現在想想我還有一陣後怕,要不是你攔著我,菸灰缸真下去,我餘生就在獄中度過了,孩子……不過孩子有你,我放心。」
「我不安心。」凌謹言拉著虞落人,讓她坐近自己,「落落,你看著我的眼睛。」
虞落人看了一眼,她不自在的低下頭,「我看你眼睛緊張,你就這樣說吧。」
凌謹言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自己,「落落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辦衝動的事情,為了我們的孩子。我沒你會照顧歲陽,孩子跟著我只會有源源不斷的危險,只有在你身邊才是安全。你在我身邊,我才有足夠的精力去對付凌家的蛇鼠鬼魅知道麼。」
「可是她罵你……我沒忍住。」虞落人伴隨著不輕易的撒嬌說:「我之前不是這樣的,今天是特殊情況。」
凌謹言心動容,良久他問:「跟著我這樣的丈夫,你有沒有感到委屈?」
「啊?」虞落人不解:「什麼委屈?」
凌謹言:「我沒辦法讓你成為眾星捧月的豪門太太,還把你涼了五年。誤會解開,竟然是在我一文不值給不了你一切的情況下。我沒給你一個健康的孩子,還因為我讓你受到牽連被罵。」
「凌謹言你說什麼呢!」虞落人甩開下巴上的手,她:「我有那麼矯情麼,就這點事情我就委屈?五年前我們都是受害的一方,你被逼我被迫。你冷落我,那我,我……我不是也買兇要殺你了。而且,歲陽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我是孩子的媽咪,不是你說給我就給我的,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女人沒素質,我不和她一般見識。」
「落落,閉眼。」
虞落人又疑惑,「幹嘛閉眼?」
「吻你。」
吻是最好的催化劑,最容易讓人意亂情迷。
「啊!啊!我的媽咪呀!壞叔叔!啊!你大壞蛋!你占我媽咪便宜!」
一聲破了嗓音的女娃哭聲,瞬間把沙發上迷情的夫妻倆給拉回現實,同時扭臉看向女兒分方向。
剛才,他們又差點走火。
凌歲陽氣的跺腳,有哮喘病不敢劇烈運動的她,記得臉色瞬間漲紅,她哭著指著凌謹言,上氣不接下氣的罵他,「臭流氓,強盜,罪犯,壞人。」
虞落人被壓在身下,她臉紅如血鳩,剛才竟然沒有推開身上的男人,還任由他亂親,現在好了,被女兒給撞破。
她雙手捂臉,「謹言,你快起來。」
凌謹言被當場抓到比虞落人查不到哪兒去,更何況他現在起不來。
「你起來呀。」虞落人又推了他一下。
凌謹言憋的難受說:「我現在能起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