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助理,「總裁就吩咐我來找你,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突然,她想到了昨晚最後一句話。
「走吧。」
到了總裁辦公室,凌謹言吩咐徐助理,「離開的時候把門關上。」
他的桌面上放著盛江集團的文件,一摞摞的,真是不拿她當外人。
「總裁,你找我來什麼事情啊?」
凌謹言頭也不抬的說:「沒人的時候繼續叫我名字就好,坐。」
虞落人坐下,凌謹言合上最後的文件,他從冰箱中取出一瓶冰涼水遞給虞落人,「先喝點水。」
虞落人擺手拒絕:「我不渴。」
「那你拿著,快點」他凌謹言給的東西還沒有被人拒絕過。
虞落人接下,水溫凍得她指頭疼,大早上喝冰涼水,也真是沒誰了。
看到虞落人的嫌棄,他問:「你不愛喝水是吧?」
他記得昨晚上她家客廳的地板放了一箱牛奶。
「一般。總裁,你找我來什麼事情啊?」
她被莫名其妙的叫到辦公室,只給了一瓶水,然後看他辦公麼?她身上的事情也很多的好不呀。
凌謹言:「這周去不了B市。」
「為什麼?」虞落人又問;「醫生不是說歲陽的病需要半個月去一次麼,時間到了。」
「凌陣已經去B市等我們一家三口了,去了想回來很難,等下周我以盛江集團的名義把他支走,我再帶著你們去。歲陽的病,我也很上心。」
虞落人喃喃道:「原來是這樣,那這周就不去了。」
短短几天的相處發現凌謹言對歲陽的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父愛,他不會冒著風險不讓歲陽去看病,相比哮喘和凌陣,恐怕後者帶給歲陽的傷害比較大。
所以,凌謹言選擇了暫時不治病。
虞落人莫名其妙的選擇相信他。
在她要走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低頭看了眼,陌生號碼,於是掛斷了。
「總裁,那我下去工作了,以後這種事情我們在家裡說。」
家,這個字讓凌謹言的心頭一悅,他揚眉答應:「好,去工作吧。」
這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剛才的號碼,她禮貌的出門才接通。
「喂,你好,哪位?」
電話的另一頭,凌冰言大大咧咧的打招呼,「你好啊嫂子,我是冰言。」
凌冰言!虞落人定住腳步。
凌冰言:「唉,嫂子你不會不認識我吧?太傷心了我,早知道我就不出國學習了。」
虞落人不動聲色的點開錄音的功能,接著說:「不好意思,我忘了。」
「沒事,大嫂你現在在G市麼?我剛好後天到哪裡,想去看看我侄女,方便麼?對了,我哥好像在G市,我聽說你們一家人周末還出去度假了。到時候你和我哥說一聲,我們一起約。」
「額,內個,不好意思,我忘記你是誰了,再見。」
啪嗒,掛點電話。
她沒有繼續往回走,而是不打招呼的推門而入凌謹言的辦公室。
在她沒有留意到的時候,凌謹言的眉頭皺起來,他不悅有人不敲門就進去。
抬頭,看到是她,眉頭又舒展開,「怎麼又回來了?」
虞落人走到他跟前,「謹言,凌冰言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她放出兩人剛才的通話記錄,「你聽,他怎麼知道我們在一起還出去了?」
此刻,虞落人更關心的是女兒,她已經敏感到,凌冰言說看侄女,她就緊張的地步。
反倒是,凌謹言並沒有多少緊張,他的關注點都在後最後一句話上,「落落,你知道麼,你很會氣人。」
她說她忘記凌冰言是誰了,他笑了。
「你別笑啊,怎麼辦呀?他後天就來了。」
凌謹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交給我處理,你出去工作就行,這些天我和你一起去接送孩子,他再來電話,直接交給我。」
虞落人還有些不放心,觸及凌謹言堅定的眼神,她被暫時吃了一個定心丸。不交給他處理,自己也真無可奈何,只好如此。
虞落人離開後,準備投入辦公的凌謹言又想起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好心情的又笑了。
這女人一點也不笨,還很會氣人。
轉而,凌謹言撥通凌冰言的號碼。
剛接通就聽到對面他的不羈笑聲,「哥,你終於想起你還有個弟弟了。」
凌謹言睿眸加深,他順著他的親昵語氣說:「冰言,剛才你嫂子說接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是你了麼?她說她不認識,來問我。」
凌冰言:「是啊哥,你什麼時候把嫂子帶回家認認唄,剛才我丟死人了都,我可不管,這周三我去G市和盛江集團談合作的事情,你帶著我嫂子和侄女出來讓我見見,下次別走在大街上不認識多尷尬。」
「那倒不會,她和歲陽的照片你們不是已經有了麼,她們不認識你,你認識她們就行。對了,冰言,我們一家三口出去旅遊的時候,沒怎麼拍合照,你幫個忙,從源夫人那裡給我取幾張我們的合照。」
凌謹言橫策商場十餘載,對付初出茅驢的凌冰言不在話下。
凌冰言倒是不隱瞞,「大哥,我媽手裡的照片都是偷偷拍的,不好看,要不周三,我親自給你們拍一張如何?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參加過攝影展,絕對給你們拍的滿意。」
「哈哈,實在是不巧,我和你嫂子啊周三都有事情,騰不開時間約見你,既然你是來談工作的,要不我讓徐助理去幫你,不過他的本事能幫助的有限,等下次你再來和盛江集團談合作的事情,我們約?」
「沒關係,我在G市少說也有一個星期,我可以等你們。」
「怕就怕我和你嫂子剛好得忙一個星期。不過,我和你嫂子忙完會儘快去接待你。」
一場虛偽的通話在凌冰言不要臉的情況下掛斷。凌謹言叫徐助理進門,「周三,你去機場接到凌冰言,充分發揮好你的雙面臥底作用。」
「總裁,你可以明示麼?」
恕他愚昧,真的不知道上司啥意思。
凌謹言嘆氣:「算了,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