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留學

  第794章 留學

  虞落人的眼淚從眼眶流出,她看著輪椅上的男人,搖頭。閱讀

  可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血緣至親,誰會為一個相識幾年的人而冒出生命危險去保護?

  虞落人的淚控制不住的留下。

  凌陣也驚訝的嘴巴都長著,「原來你是虞伯雋?」

  怪不得他一直警告自己對虞落人好,有一次還對他警告過,他能有如今地步,全靠當年虞伯雋在他緊要關頭幫了他一把。

  他竟然是自己的親家?

  文姨指著輪椅上的男人,對虞落人喊到,「落落,他是你爸爸啊。」

  虞落人已經哭的不能自己。

  歲陽卻搞不懂媽咪哭啥。

  她精心準備的歡迎儀式咋就沒人夸寶寶就又在哭嘞?

  「媽咪,你咋啦?」

  虞落人現在管不了女兒。

  歲陽見自己不被搭理,她撇著小嘴兒對父親告狀,「爹地,媽咪又忽視我。」

  凌謹言將女兒給了柳姨。

  歲陽覺得自己變成沒人要的小草了,咋媽咪不理,爹地不抱了呢?

  她撇嘴,想裝哭,但是……裝不出來。

  算了,還是看媽咪哭吧。

  虞伯雋未曾想到,文姨能一下子認出他。

  「文姨,你起來吧。」

  虞落人一步步的走上前,蹲下身子,仰頭看著坐輪椅的男人。

  「爸,爸爸」

  虞伯雋被這一聲緊張到小心翼翼的叫聲給觸動,他剛才強撐,一直無動於衷,直到,女兒一聲試探的叫聲,他眼眶瞬間變紅。

  「落落。」

  虞落人的叫聲帶著不敢確信的緊張,她怕自己空喜一場。

  「你是爸爸,對不對?」

  只有爸爸才會那樣的保護女兒。

  父親其實一直在暗中保護她,要不然她不會遇到一切問題最終都迎刃而解。

  每次察覺到危險,他的電話總會到。

  那麼多人中,為什麼選中了平凡的她。

  虞落人眼睛越來越確信,是他。

  落桑伸手捧起女兒的臉,「落落,爸爸已經死了。」

  「爸!」

  這次,虞落人大聲喊出她壓抑心底已久的稱呼。

  她喊得破了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爆發了出來。

  凌謹言走上前,他摟著妻子的肩膀,「落落,地上涼,別跪了。」

  虞落人和虞伯雋相視,父女皆紅眼。

  歲陽瞧不明白了。

  這咋回事兒?

  「爺爺,你抱抱你家寶寶。」

  歲陽對著凌陣捏捏手想換個人抱抱。

  凌陣趕緊過去抱起小胖娃。

  歲陽摟著爺爺的脖子,奶聲奶氣問:「爺爺,我媽咪到底咋啦?」

  凌陣指著落桑對她道:「歲陽,以後你爺爺就只有我一個人了,你得給他叫外公。」

  「外公?

  我沒有外公呀。」

  凌陣:「她是你媽咪的爸爸。」

  歲陽扭頭看著輪椅上的落桑,然後轉身,教育凌陣,「爺爺你說錯了,他是媽咪的老師。」

  「是你媽咪的爸爸。」

  「老師。」

  歲陽堅持的說。

  凌陣:「小傻子,你沒聽到你媽喊他爸?」

  「爺爺才傻,你沒聽到之前媽咪喊爺爺老師?」

  爺孫倆因為這個稱呼,爭論了起來。

  「你愛咋咋地吧。」

  凌陣對孫女妥協了。

  歲陽驕傲的扭頭看著媽咪處。

  媽咪哭得好洶哦,但是她也不知道哭啥,做不到共情。

  「謹言,你為什麼不驚訝?」

  凌陣開口就給兒子挖了個無底坑。

  凌謹言看著恢復神智的妻子。

  虞落人也問他,「謹言,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凌謹言:「……」

  「落落,你推我出去走走吧。」

  虞伯雋這個老丈人善良,救了女婿。

  虞落人擦去眼淚,她推著落桑的輪椅,離開了室內。

  戶外,父女倆慢慢的走在路上。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虞落人問父親。

  凌陣看著周圍的茂密綠地。

  「落落,爸不願意讓你被恨意侵蝕。」

  他想的是自己收拾了虞家,然後回到法國,終生保護女兒平安順遂。

  可是,文姨還是告訴了女兒一切。

  他不得不早日歸國。

  還沒等他如何以新身份自居時,文姨認出了他。

  父女倆在外聊了許久。

  凌陣抱著孫女問站在一邊的兒子,「謹言,你什麼時候知道他是虞伯雋的?

  "

  「爹地,你啥時候知道的?」

  爺孫倆同款好奇。

  凌謹言將父親懷中的女兒抽走,抱著離開了。

  歲陽小肉手落在父親肩膀上,她手捏著父親的襯衣領子在玩兒。

  兩個小時後,父女倆回到了屋中。

  凌陣迎上前,「你真是虞伯雋吧?」

  虞落人點頭,「他是我爸爸。」

  虞伯雋活了,從此,虞落人有爸爸了。

  原來,父親一直都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一切。

  歲陽後來搞明白了爺爺和外公的區別。

  這是齊墨泓給她教會的。

  「哦~我知道了,落桑爺爺是外公,愛給錢的爺爺是親爺爺。」

  凌陣成為了歲陽心目中愛給錢的人了。

  自從落桑也來到G市生活,凌陣就再也不去盛江集團了。

  虞伯雋帶來的管家也住在了G市。

  虞落人的肚子也在文姨和柳姨的精心餵養下慢慢大起來。

  凌陣和虞伯雋猜測這一胎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結果凌陣說男孩兒,虞伯雋說女孩兒。

  問歲陽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歲陽說:「那會是我想要什麼我媽咪就能給我生什麼的嘛?」

  不是。

  歲陽覺得爺爺們真無聊,她又去齊墨泓家玩兒了。

  家中多虧來了幫襯的人,歲陽每半個月定期去一次醫院檢查身子。

  凌陣想給孫女的哮喘病治好,但是全國最權威的專家就是黎先生,他都明確說出,爺孫倆的哮喘治不好,只能防著。

  凌陣對孫女十分愧疚。

  他也怕自己的哮喘會遺傳到兒媳婦肚子裡的老二,於是,凌陣趕緊去寺廟祈福保佑。

  歲陽整日無所事事,爺爺去哪兒她跟哪兒。

  虞伯雋有時覺得歲陽整日在家就是吃喝睡,於是,他想教孩子學習畫畫。

  可是,當看到歲陽的畫作時,虞伯雋說:「你可能遺傳謹言多一點。」

  換言之,虞落人的半點繪畫功底她都沒遺傳到。

  歲陽卻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她還送給了下班回家的父親。

  凌謹言也十分滿意。

  畢竟,瓜再丑,那也是老王自己的。

  「落落,你想出國留學嗎?」

  一次晚餐後虞伯雋問女兒。

  虞落人:「留學?

  我沒想過。」

  虞伯雋道:「你可以考慮一下。」

  女兒的底子不錯,當年是因為虞家人心腸黑,給她的通知書燒了,加上懷孕導致她錯過了學業。

  如果她願意撿起來,他會十分欣慰的。

  凌陣卻不同意,「落落懷著孕呢,到時候生了孩子,哪兒也去不了,你這時候讓她留學,那不是亂開頭?」

  虞伯雋:「難道我女兒就應該被家庭和生活羈絆?」

  父親和公公的關注點永遠不同,這是他們的分歧。

  父親希望女兒越來越好,公公則希望兒子一家倖幸福福生活在一起。

  虞伯雋的話,虞落人沒有明確回答。

  夜晚等到凌謹言回來時,她問丈夫,「謹言,你覺得我要不要去試試?」

  「想去就去,家裡不逼你。

  如果你有遺憾,趁著懷孕這期間在家開始學習英語,等到明年孩子生了你就可以去讀書了。

  如果你不想去,也沒人會逼你,學歷只是一張紙。」

  虞落人:「我如果生了孩子,再帶出國嗎?」

  「留在國內,你出國是學習的,不是帶孩子勤工儉學的。」

  「我覺得不太可能實現。」

  凌謹言聽出妻子的意思,她其實也想重拾學習,擁有一張學歷證書。

  此刻,妻子的決定需要他的支持。

  「落落,去吧。

  雖然那是一張廢紙,但是你在學校經受了系統的學習,你會知道許多你以前不知道的知識。

  孩子在家,我帶。

  而且,現在家中有兩個姨,兩個爸,一個叔,都可以幫我照顧好老二的。」

  「謹言,我還是不去了吧?」

  她有些退縮。

  凌謹言換了種說法,「這樣,懷孕在家無事你就學習雅思托福,明年考試一次,學校讓爸幫你安排,如果明年學校能申請成功你就去如何?」

  「嗯,好。」

  如此一來,她自己的壓力也會少很多。

  凌謹言為妻子整好枕頭,讓她躺下睡覺。

  睡前,凌謹言的手要落在妻子的肚皮上和兒子聊天。

  「你怎麼就知道是兒子?」

  凌謹言回答:「直覺。」

  虞落人說學就學,她去裸考參加了一次雅思考試和托福考試,感受了一下自己裸考的差距,以及考試的題型和流程。

  掌握後,她心中也有了譜,於是開始在網上買資料,學習。

  她往後的快遞都是放在了御南灣小區門口的保安室中。

  凌謹言回家一次,都要替妻子取快遞。

  有時候,她的兩個父親也會出去為她取快遞。

  除了書籍,還有試卷。

  歲陽跪在凳子上,趴在餐廳的桌面上看著懷孕的媽咪在餐廳做題。

  虞落人抬頭就看到了整日無所事事的歲陽。

  母女倆對視。

  三天後,凌謹言回家又取了三份快遞。

  「落落,你這次又買的什麼?」

  虞落人:「給歲陽買的書,讓她跟我一起學習英語。」

  小歲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