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在找什麼呀?」
有大人走了過來,他手中拿著一個棒棒糖,停在歲陽的面前。閱讀
他舉起來讓歲陽看,「叔叔送你一個糖果吃。」
歲陽看著那個糖果,她三歲的時候媽咪就經常給她洗腦,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一吃就暈倒,睡醒就是缺胳膊少腿兒的。
如今,她已經五歲了,才不會被這種小伎倆騙到。
她看著棒棒糖,蹭的一下從男人側面跑開了。
小狗在後邊緊跟著。
男人看了眼四周,他也跟上去。
小狗轉身,對著男人的腿就咬去。
「汪汪,汪,汪汪」
男人作勢要踹狗,但是那隻狗卻十分聰明,它自己躲開了,然後繼續去咬男人。
「滾開,你個畜生。」
「汪,汪汪,汪」
歲陽躲起來,她偷看著狗狗維護自己咬那個男人。
最後,一條小狗愣是把一個成年男人給咬走了。
然後,小狗走到她面前,仰頭看著小肉包子。
肉包子小臉歲陽也看著小狗,「你是不是想讓我當你主人啊?」
小狗搖搖尾巴。
歲陽鼓著小肉臉對狗狗道:「那你太可憐了,只能跟著我挨餓,不過見到我爹地媽咪你就不可憐了。」
走失的一娃一狗,成了奇怪的組合。
歲陽不牽它,它卻都能自己跟上。
天快要黑了。
歲陽以為現在要睡覺了,可是,周圍的人都在吐槽,「這個鬼天氣,三天兩頭的下雨,都不能晴兩天讓我們曬曬衣服。」
「快快,趕緊回家,這天一會兒又要下雨了。」
歲陽和小狗站在樹下,看著來匆匆去匆匆的人。
她們有家要回,自己卻找不到家。
這時,天上打了一道轟鳴雷聲。
歲陽嚇得肩膀縮起來。
她彎腰,托起地上的小狗子,拽著它離開樹下。
「我媽咪說了,下雨打雷躲在樹下,會被劈成兩瓣兒,血肉模糊的。」
有狗子陪著,歲陽起碼多了個說話的伴兒。
銀行的押鈔車來了,去了一個銀行裡邊提著錢走了。
歲陽看著車子,她說:「我家那裡也有這樣的車子,媽咪說這是最有錢的車,我小時候還想去搶劫呢。」
歲陽又說:「但是後來我發現我爹地的錢比那個箱子裡的錢多的多了,我就不搶劫車了,我搶劫我爹地的銀行卡。」
狗子聽不懂。
歲陽說:「我都丟了一天了,我爹地媽咪怎麼還沒找到我啊。」
狗子蹲在路上,等歲陽。
不一會兒,天空黑壓壓的,暴風雨將要襲城,片刻,傾盆大雨全傾而下。
歲陽和小狗被隔離在原地了。
路上的人都躲起來躲雨了。
歲陽也拽著小狗跑去一個快遞接收站的屋檐下躲雨。
暴雨,不知幾點停止。
歲陽看了眼一邊取快遞的人扔的紙箱子,她又看看身邊陪著的狗子。
一個主意形成。
歲陽墊腳,從紙箱子中翻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紙箱子。
她蹲在地上,抱起小狗,讓它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然後又去垃圾桶內順走了個紙箱子,放在頭上,避雨。
她拖著一隻狗子,頭上放了個小箱子,去找地方藏起來了。
歲陽害怕和大人交談,因為他們都是騙子。
幸好有一隻狗陪著她,讓她可以有個伴兒。
她路過肯德基門口,聞到裡邊的味兒,歲陽停下了腳步。
看到別的小朋友在啃著漢堡和薯條,喝著可樂的時候,歲陽的肚子又咕嚕嚕的叫了起身。
她舔舔嘴唇,咽口水。
「你餓不餓呀?」
小狗也趴在玻璃門看著裡邊的溫暖。
歲陽看著那個小女孩兒將一個漢堡吃飯,她覺得自己也吃了。
但是肚子的叫聲,騙不的人。
一娃一狗繼續在不知名的地方遊蕩。
唯一讓她們感到安全的地方,就是垃圾桶處了。
對歲陽來說,這裡沒有大人來騙她,綁架她。
對狗子來說,這裡可以扒拉到吃的東西。
雷陣雨漸漸沒了,隨之而來,天也慢慢黑了。
歲陽不知道家裡的情況,她抱著一隻狗說:「你知道不,我今天差點死了。有個壞蛋要把我抓起來,殺了我,還要拍成視頻。你說生氣嘛,寶寶和他都沒有仇。
小狗子,你說世界上為啥會有壞蛋呀,總想殺我。我都被綁架過一次呢,我才五歲唉~我媽咪見到我都心疼死了。
我爹地現在肯定在找我,等找到我,我就對我爹地告狀想殺我的人是誰,讓我爹地打死那個壞蛋。」
狗狗從歲陽的懷中掙脫,它去到垃圾桶處翻了翻,靠著自己的狗鼻子扒拉出來了一份沒有吃完的披薩放在歲陽面前。
歲陽看著披薩上邊還有紙巾,她有些難以下咽。
「太髒了,我吃不下去,你吃吧。」
狗狗啃著歲陽的睡褲,讓她去吃。
歲陽包著嘴巴,搖頭,說啥也不吃。
「汪汪,汪」
歲陽說:「要吃你吃,我真吃不下去。我爹地明天肯定就來救我了,見到我爹地我就去吃大漢堡,我吃十個,不,吃一百個。」
「汪,汪」
歲陽能喝洗手台處的水,就是吃不了垃圾桶中的殘羹剩飯。
沒轍了。
狗子只好自己吃了。
然後給歲陽留了一半乾淨的披薩,等她餓的不行了,自己就吃了。
吃過後,狗子藏去了歲陽帶來的紙箱子中睡覺。
歲陽則蹲角落,身子冷冰冰的看著周圍。
明城。
有一天過去了。
「凌總,抓到了三個可疑的人,他們曾經和凌冰言的行跡吻合。」
凌謹言在凌家的大廳,他問凌陣要人時,接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帶過來。」
凌家大廳,冰冷的如同一具屍體。
凌陣和凌謹言坐在一處,他不敢開口求原諒。
「明層都找遍了,沒有歲陽。落落怎麼樣了?」
凌謹言沒有回他的話。
不一會兒,凌家大廳帶來了三個工人。
「他們是昨晚開泥罐車衝出去的其中一輛,找到車時,是在明城外的一個郊區,屋子裡有個小箱子,裡邊有血跡和割開的繩子。」
因為一切太過不尋常,他們就出動了人去抓。
結果,有人從這三人的身上查出了五條命案!
三人現在正在被警察通緝,他們已經躲藏了兩年了。一直在黑苦力,晚上睡破磚窯。
看起來是個老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曾經在凌冰言開發的樓盤處做過工。
這次歲陽失蹤後,他們和凌冰言都奇蹟般的消失了,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