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手出門時,地上已經恢復往常。
落桑讓幾人坐下趕緊用餐,孩子都餓了。
蝦仁沒了,歲陽還想吃,虞落人不讓廚師再去忙活。
餐桌上,落桑問:「謹言,凌董給你打電話了沒?」
凌謹言說:「我們現在很少聯繫。」
「爺爺,我爺爺給我打電話了,每天都打。」
自從虞落人將他的手機號存入,這爺孫倆,天天打。
歲陽說:「爺爺明天下午帶我去看比賽。」
「什麼比賽?」
虞落人都不知道。
歲陽炫耀道:「打球比賽,爺爺要帶我去現場看,還是最佳觀看點哦。」
落桑問:「那你什麼時候陪我這個爺爺啊?」
「唔,我決定,今晚不走啦!」
「啥?」
當媽的震驚。
歲陽說:「今晚不走,明天直接陪我爺爺嘛。」
凌謹言說:「你今晚留在這裡,我和落落今晚回去。」
虞落人晃了下丈夫,「歲陽晚上多鬧騰,你把她留這兒,老師怎麼睡。」
本來落桑就行動不便,凌謹言說:「你能把她帶走?」
歲陽搖頭,「不能。」
最後,歲陽如願的留在了酒店。
她還成功的將爹地媽咪趕出了門外。
「寶寶發誓,寶寶早點睡,自己上廁所,自己洗澡澡,自己……反正我可聽話啦。」
虞落人:「你不陪媽咪了?」
「爹地比我更想媽咪,媽咪去陪爹地吧,拜拜喏。」
她吧唧把門關上,一瞬間,她在酒店開心的蹦起來。
爹地媽咪不在,晚上可以開心的玩兒咯。
落桑看著活潑的外孫女笑,這孩子,真孝順。
凌謹言當然很樂意把女兒丟走的,這樣,漫漫長夜,明天一天,妻子都是自己一個人的。
他摟著妻子回家。
夜晚,他下巴抵在妻子的脖子處,從背後摟著她的腰段,「我們,睡覺吧。」
酒店,歲陽站在落桑面前,她眼珠子轉悠,「爺爺,你想不想吃蝦仁呀?」
「你想吃麼?」
「我想。」
歲陽望著落桑笑,
落桑溫熱的手捧著外孫女的臉頰,「爺爺都給你準備好了。」
管家將盤子端過來,這次,落桑親自餵歲陽吃蝦仁。
小嘴在偷偷的吃宵夜。
公寓。
夜晚了。
柳文成睡不著,他起身路過主臥。
他將們推開一道縫,看到床上的女人蒙著眼罩在睡覺。
床頭櫃開著一盞微弱的燈光。
柳文成沒有深入,他去了書房。
打開那個加鎖的柜子,取出裡邊丟進去就未打開過得婚姻合同。
他打開看上邊的合約內容。
逐條細緻的在看。
最後一頁,甲方:柳文成。乙方:鄭怡。還有兩人的手印。
柳文成合上了合同,他隨手將合同仍在桌子上。
看著封面,他手扶著額頭。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幾分鐘後,他取出一把打火機,打著。
火苗蹦出來,他另一隻手拿著那份婚姻合同放在火苗上,從一個角開始燃燒,在他面前紙張被燒成黑色,發出焦灼的著火氣味。
直到,那份合同化為灰燼,落在地上,柳文成放下了打火機。
……
翌日,歲陽忙碌的不可開交。
「爺爺,我陪你看球,你得陪我一件事兒。」歲陽在車中和凌陣說道。
凌陣說:「好,我答應你。你要爺爺幹啥?」
歲陽說:「我要爺爺帶我去遊戲廳玩兒。」
「那都是壞孩子去玩兒的。」
「才不嘞,乖孩子也去,爺爺你帶我去嘛。你不去,我不去。」
凌陣對孫女百依百順,「好好好,爺爺帶你去,別生氣,歲陽陪爺爺看球去。」
傍晚時,虞落人才在小區門口接到睡著的女兒。
凌陣抱著她說:「本來想把歲陽抱走呢,她說昨晚在酒店陪落桑,今晚想和你們在一塊兒,我就給你們送過來了。」
孩子來一次明城,就是為了看母親,他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將小孫女給帶走,只能想著下次吧。
虞落人抱著女兒,她脖子多了一個項鍊,「這是你送給她的?」
凌陣點頭,「沒給她什麼東西,遇到了個不值錢的項鍊,她不走,我就給買了。」
虞落人說:「你送給她的東西,可不少了!」
就是這條凌陣口中不值錢的項鍊,也是六位數。
虞落人不懂有錢人的世界。
晶亮的項鍊鑲嵌著鑽石,在夜燈下,虞落人也呢看出它的不菲。
這是緣瑟集團旗下菲爾手中的項鍊,沒想到女兒的眼神挺刁,挑了個她認為最精緻的。
「謹言呢?」
「屋裡忙呢,我下來他不知道。」
凌陣點頭,他接受了虞落人的謊話。
幾人分開,虞落人抱著女兒上了樓梯,凌謹言從電梯中出現,抱住睡著的女兒,單手抱著她回家。
虞落人說:「我剛才對他說你在家忙,不知道他來。」
凌謹言說:「他不會相信。」
「我只是想讓大家面子上好看些。」
到了家中,虞落人取了女兒脖子上的項鍊,手腕上的摯愛手鍊。脫了鞋襪和衣服抱著女兒去洗澡。
到浴室時,光光的小女娃醒了。
她從虞落人的腿上坐起來,一頭懵。
睡了一覺就從車中到家中了。
虞落人說:「你爺爺把你送回來了,媽咪去接的你。」
歲陽沒睡醒,粘人的抱著虞落人,「媽咪,不想洗澡,只想睡覺。」
「那就快速沖一下,然後去睡覺。」
歲陽睡著,身上撲的細膩的涼粉,接著,夫妻倆摟著寶貝女兒入睡。
白天,夫妻倆說了許多話。
虞落人將她了解來的情況都告訴丈夫,「設計部是肯定不行了,虞氏集團現在的處境就是越砸錢越賠錢。公司上次輻射事件後,高層被帶走了兩個,後來只回來了一個。」
凌謹言拿著財務報表說:「看到沒,這裡有個大漏洞。借處,管理費用五百萬。」
他指著帳目,又換了個地方指著說:「哪個公司買辦公用品都敢一個月指出三百萬,這還是連續支出半年。」
虞落人看了眼帳目的時間,「謹言,這個時間太早。雖然財務上出了問題,我擔心,公司會找人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