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剛才為啥不讓我過去,明明都是你的熟人。」
柳文成說:「正因為是熟人所以不想過去打招呼。」
「你好奇怪哦,為什麼啊?」
柳文成答非所問,「想去逛街麼?」
「校園還沒逛完了,我一會兒還要去你住過的地方看看,打卡留念。」
在大學的標誌物前,鄭怡留下了合影,她拿著照片說:「老公,這就是你帶我走過你走過的路。」
「對了老公,你剛才還沒和我說呢,你是不是不喜歡她們?」
柳文成隨口嗯了一聲。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曾經海琳所在的社團,他也是去接海琳時和那些人認識的。如今,各自分開,他不想和海琳的朋友有所聯繫。
懷中摟著的妻子,什麼都不知道,她單純又會有小算計,無辜又愛鬧人。
坐上車,他只帶著鄭怡去了他和傑農曾經住過的地方,法國梧桐都將他的窗戶給擋住,鄭怡拍了張照,她問:「老公,這兒夏天有蚊子麼?」
柳文成:「……」
下午時,他開車帶著鄭怡陪著她玩兒。
他推薦好吃的店,好玩兒的地兒,逛大商城,去風景秀美的地方留影。
「老公,你為啥對這裡的地兒這麼熟悉,咱明城的好地方你都不知道一個?」
柳文成:「我高中畢業就在這裡了,本是吃喝玩樂的年紀都在這裡進行。」
鄭怡頭靠在柳文成的肩膀上,面對落日餘暉,「那你搞定合作一事能不能帶著我去其他地方玩兒玩兒?」
「好。」
鄭怡又抱著他胳膊了。
回到酒店,兩人想換房間,但是房間直接預定了一周所以沒法更換,只好在這裡住著了。
鄭怡回去洗過澡用新買的身體乳在腿上塗抹。
「老公,你明天要去做什麼?」
「明天和歐諾集團的負責人見面。」
鄭怡手上還有多餘的身體乳,她在胳膊上邊塗抹邊走過去,「老公,你和我說說這次我們來的事兒唄。」
她見沒地兒坐,直接坐在了柳文成的辦公桌角。
「下去。」
她被推下去,鄭怡脫下拖鞋朝著丈夫的小腿踢了一腳,「讓你推我。」
「這是書房,是書桌,嚴謹對待,不許去坐。」
「哦~」
鄭怡站在他身邊,「歐諾集團的負責人是誰?」
柳文成對妻子解釋,「歐諾集團的負責人是簡,歐諾集團有一批貨我們公司需要,但是那批貨偏偏被另一家公司給看上了,兩家現在在掙這批貨。」
「那是看誰出價高是誰的麼?」
鄭怡問。
柳文成說:「一部分,還得看簡願意和誰合作。」
鄭怡鼓著嘴巴心想:競爭對手應該就是那天傑農說的什麼瓦片,但是簡這個人自己不認識,傑農為什麼說自己可以幫到丈夫呢?」
她在發呆時,柳文成給她推走了,「出去玩你的,我準備資料了。」
「哦。」自己都不討喜了,留在這裡也沒意思了。
鄭怡臨走時幫丈夫將門給帶上。
她回了臥室趴在床上開始搜索歐諾集團,「那個叫瓦片的是哪個公司來著,誒呀,我這個腦子喲,剛才忘記問了。」
她又在查簡,最後什麼都沒查到。
「咋都查不到呢。」
鄭怡鬱悶了,她想私聊問傑農,但是一想到丈夫不讓她和傑農接觸,她就打消了這個注意。
「唉……做人難,做水兒更難。」
鄭怡躺在床上瞎感慨。
某別墅,沙發上坐著一個棕色頭髮的法國女人,五官鮮明立體,白皙的皮膚上有黃色的雀斑,藍色的眼睛眉毛淺棕,她的身形偏瘦,身穿一件綠色的吊帶裙,上邊的波點分布均勻。
她看著手機上發來的消息,呆坐了一下午。
木沙說:「海琳姐,學長結婚了,今天我們都看到他老婆了。」
這個女人便是海琳,她從接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便懵了。
柳文成結婚了,他沒有在等自己。
本瓦回來了,「寶貝,明天跟我去見你的前男友啊。」
他滿臉橫肉,皮膚黢黑,上邊的斑點更明顯,他的嘴唇都是中毒色。
本瓦坐在海琳的身邊,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拽去身邊,「開心點,讓我看到你的笑。」
海琳不順從,本瓦上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海琳的臉上,「棒極了。」
說完他又對著她的臉打了一巴掌,直到臉頰鼓起,嘴角出血,他開心的笑了,「對,明天就這樣去見你的前男友,寶貝,希望他明天還會為你出氣,這樣我就可以拿下合同咯。」
本瓦猖狂的笑著走了。
海琳下午時心揪著疼,聽了本瓦的話,她委屈的落淚。
當初她應該聽了文成的話,離開本瓦,離開他。
婚後,只有剛開始他對自己好,還不到一個月,他就暴露了本性,不是拳打就是腳踢,他像個有病的人,讓她苦不堪言。
有了對比就有了區別。
柳文成帥氣陽光溫柔善良有耐心脾氣好,對她好。本瓦醜陋無比兇殘狠戾總是家暴她,讓她不敢反抗。
他翻牆告訴過她要離開,她拒絕了,拒絕了如此優秀的柳文成選擇了地獄。
海琳蹲下抱著頭不敢大聲哭。
她無數次的後悔,每次跪在上帝面前都在求時光倒流,上帝卻聽不到。
柳文成深夜也沒睡著,床上的妻子已經趴在那兒睡著了。
他看了眼拿著手機去到客廳給傑農通話。
「水兒睡了?」
柳文成嗯了一聲,「她不睡,我也不敢給你打電話。公司還好吧?」
「挺好的,叔叔對我指導了許多。還問我了海琳的事情,看來叔叔也很擔心你。」
柳文成:「水兒都給我派過來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說真的,明天就要見到她們了,你現在心裡什麼感覺?」
柳文成站在落地窗前,他胳膊壓著窗戶邊看著外邊萬盞燈光說:「睡不著。」
傑農沒法寬慰好友的心,「本瓦是小人,他知道你和海琳的事情,明天餐桌上一定會接住海琳影響你,這批貨物對他公司也很重要。」
「嗯,我知道。」
時候已經不早了,柳文成聽到臥室傳來的聲響,他說:「早點睡吧,我也去睡了。」
傑農疑惑:「你剛才不是說睡不著的麼?」
柳文成進入屋子,他看到地上放著的被子,嘆氣,「水兒又把被子踢掉了。」
傑農:「你們倆……」
「掛了。」
接著傑農什麼也聽不到了。
他摸了下鼻尖,「蓋被子?對,一定是蓋被子。」
柳文成將被子撿起來重現放在床上,他去到一側躺進去,側臉看了眼側著睡覺的妻子,不一會兒的功夫又換了個姿勢。
柳文成關了檯燈,醞釀睡意。
……
次日,兩人到了餐廳門口。
秘書說:「總裁,我們到了。」
柳文成將東西交給秘書,他在車中捏捏眉心沉思。
鄭怡今日十分乖巧,不再話癆了,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看著他。
「你今天怎麼不說話了?」
她安靜下來,柳文成還不習慣。
鄭怡說:「我怕話多,影響到你心情。」
「沒關係,多說說吧。」
鄭怡:「你給我個話題,你不給我話題,我也沒話給你嘮。」
柳文成拍拍妻子的後背,鄭怡一句很普通的話他面上卻露出笑容,「看來你每次說話都需要話題啊,你平常和咱媽都說什麼?」
「東家長西家短,誰家有瓜,我和咱媽就能聊一下午。但是你是大男人,我給你說誰是私生子,誰是小三上位你肯定不想聽。」
柳文成心情沒有剛才那般沉重了,他輕咳一聲,「下車吧。」
鄭怡推開車門下去,柳文成在走路時,他的手心中忽然多了一隻手,「我這麼漂亮的老婆你可得牽好了,丟了你可就虧大發了。」
柳文成笑著步入電梯,他牽妻子的手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