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虞落人起身便離開了。
她到辦公室直接給凌謹言打電話,「剛才虞高卓讓我帶歲陽回虞家吃飯,你知道他想幹什麼嗎?」
「拉近和歲陽之間的感情,通過歲陽建立和凌陣的聯繫。要麼讓凌陣在虞氏集團投資,要麼讓虞婉茗嫁入凌家。他們見歲陽無非一個目的,約凌陣。」
虞落人皺眉,「你昨晚和他怎麼說的?」
「他估計不會讓歲陽見她們了。」
「嗯好吧,你和歲陽在明城無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別在這裡陪我了,怪糟心的慌。」
凌謹言:「有我在你還糟心?」
「你在我安心,但是女兒在我就提心弔膽的。」
「膽子大一點,沒關係。」
凌謹言安慰了一會兒妻子,掛了電話他又給小陳打過去,「虞氏集團的財務報表發給我。」
……
當晚,一家三口在酒店陪著落桑用餐時,又說到了白天的事情。
輪椅上的男人對凌謹言說:「你說錯了。」
「嗯?」凌謹言不懂。
難道他讓歲陽回去不是為了通過歲陽聯繫凌陣麼?
虞伯雋依照他對這些人多年的了解,他說:「歲陽去了虞家就出不來了。」
「老師什麼意思?」
凌謹言也皺眉看著虞伯雋。
男人道:「凌陣現在對歲陽喜愛有加,她現在就是凌陣的軟肋,將她的軟肋拿捏在身旁還怕凌陣不好對付?凌陣這個人缺點太明顯,太注重血親。
虞老夫人是個蛇蠍奸詐的女人,知道歲陽入了虞家,她就是搶也會把歲陽搶在虞家別墅,或者送出國外,挾歲陽以令凌陣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難道他們不怕凌董對歲陽並沒有那麼寵愛,而不顧歲陽死活麼?」虞落人問。
歲陽雖然啥也沒聽懂但是她還聽的很有勁兒,因為爹媽還有爺爺說的話裡邊每一句都離不開自己的名字。
小歲陽好奇:寶寶又咋啦嘛~
她眨巴霧蒙蒙的桃花眸看著說話的虞伯雋,「爺爺你能不能說話簡單點,我聽不懂。」
虞伯雋笑看著外孫女,「你們還記得小黎事情麼,源夫人能做出來的,虞老夫人會做的更狠。凌陣就算不寵愛歲陽,但是看到他的親孫女受到監禁虐待,他還會淡定下去麼。」
凌謹言:「如果這樣做了無異議殺雞取卵,等以後歲陽……」凌謹言的話音忽然停頓,他眼神也看著女兒。
眼眸都是後怕。
對啊,有了歲陽,她們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歲陽。
等日後虞氏集團強大掩過凌氏,那也不需要歲陽了。
凌謹言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他打了個激靈。
「歲陽,這段時間只能和爹地還有爺爺在一起,凌爺爺要找你你也不許見。」
凌謹言怕虞家那群人玩兒陰的搶他女兒。
虞伯雋知道他的擔憂。
「不要把虞家的人想的善良,有多惡想多惡。」畢竟,人她們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的。
虞落人忽然問:「老師,你怎麼這麼了解虞家?」
虞伯雋夾菜的手忽然頓住,短暫一下,虞落人捕捉到了,她腦子裡一下子想起了老師的兩個創世作品「言」和「畫」。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
虞伯雋說:「虞家是做珠寶生意的,在國外的時候調查過這個家人,本來意向合作調查清楚後便不再有後續。」
虞落人皺眉,她覺得好像不太對,這麼簡單的解釋剛才老師為何身子僵硬了一下。
凌謹言幫岳父圓謊,「我記得之前虞家確實在接觸海外的一家公司企圖合作,後來便銷聲匿跡了想必那就是老師了吧。」
虞伯雋點頭,「以公司的名義不是以我個人的名義,事情當時被很少人知道。」
岳父和女婿的一唱一和將虞落人給隱瞞了過去。
歲陽卻在傻乎乎的等待父母的解釋,為啥忽然對自己管理的這麼嚴格。
吃過飯凌謹言將妻女放在酒店裡,他說:「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接你們。」
虞伯雋說:「這裡屋子多,你們晚上都別走了直接在這裡住下。」
凌謹言說:「看我回來的時間吧,如果太晚就讓落落和歲陽先睡。回來早的話我們還回家。」
他點頭。
凌謹言去找凌陣了。
他獨自開車去了凌家別墅。
凌陣聽到來人他頗為驚訝,「奇怪,他怎麼回來了。」
等凌謹言進到凌家客廳後,凌陣褪去左右,「歲陽呢?」
「在酒店,我來找你是有些話想和你說清楚。」
凌陣起身,「去書房吧。」
到了他熟悉的書房,這裡曾經是他每天都給凌陣匯報工作的書房。
凌謹言開門見山,「虞高卓今天讓落落帶著歲陽去虞家吃飯,你知道為什麼嗎?」
凌陣猛然抬頭,「什麼!去了沒?」
「沒有,落落用你當擋箭牌當過去了,但是保不准還會有下次。」
凌謹言坐在那個椅子上和凌陣對視。
父子在屋內談話,屋外已經有人在向醫院報信了。
「夫人,千真萬確,他回來了。」
「是他一個人回來的。」
「我們不敢去偷聽老爺說話,被發現是要被毆打開除的。」
……
源夫人在醫院焦慮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此刻凌冰言卻和虞婉茗坐在高檔餐廳,「婉茗,我現在想要孩子。」
「我願意。」
虞婉茗眼神真摯看著凌冰言,她手放在凌冰言的手背上,「我想通了,離開你的那段時間我太煎熬了,我現在寧願放棄名聲也想孕育我們的孩子。冰言,我愛你,我願意生你的孩子,名聲氣節都不重要。」
在虞婉茗的心中重要的是要嫁入凌家。
不就是孩子麼,現在她名聲已經不好了,人也不似之前高高在上,經歷這幾次她也知道虞家是個什麼情況。
她現在迫切的加入到凌家。
凌冰言放下刀叉,「今晚別走了。」
「好。」
凌家別墅,書房內發出凌陣的爆吼。「老不死的她敢動我孫女,我拼了老命也得給她拖下地獄。」
凌謹言目測他的震怒,這是他有記憶以來凌陣第二次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