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落人在門口朝女兒的教室方向看了好久,她也在車內坐了好一會兒才發動車子去機場。
下午三點,她抵達明城機場。
她從機場的停車處將車開走,剛到家丈夫打來電話。「到了沒?」
「到公寓了,你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凌謹言說:「我正在機場準備回去,你上午去送歲陽的時候他有在哭麼?」
虞落人:「沒有,孩子很挺聽話知道我要來明城工作還和我擺手說周五來找我呢。」
想到女兒,虞落人不由的問丈夫,「謹言,你覺得我來明城對麼?」
當初來的時候堅定決心誰都不能讓她動搖,為此她還煞費心機的哄好丈夫讓他支持自己。如今只因為女兒不好好吃飯,虞落人便產生了懷疑的心,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她以為自己的心如松堅定不移,沒想到是她高估自己了。
凌謹言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歲陽最近都不好好吃飯,上午的時候陳老師和我聊了很久,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心中只想著明城的這些人和事而把你和女兒忽略了。」
丈夫在家吃飯不愛在餐桌上,因為自己不在。
女兒吃飯胃口不好,東跑西跑的,自己對女兒的關愛不夠。
虞落人想,我這樣做就是別人眼中只有工作沒有家庭的女人?
能回答她這個答案的只有丈夫和女兒。
凌謹言說:「你若不是因為愛我和歲陽,又怎會每周不嫌麻煩的回家陪我和歲陽過周末呢。」
「可後來是你和歲陽隔一周來明城看我。」
凌謹言說:「因為你愛我們,我們也愛你,不捨得你辛苦來回奔波所以去陪你。」
凌謹言的話便是對妻子毫無埋怨,一開始妻子選擇來明城的時候,凌謹言都是支持的,只是最初的時候擔心大於支持。
後來心軟了,聽了妻子的話。
這時,機場廣播想起,凌謹言該要登機了。他和妻子道了一聲,「晚上聊,先走了。」
虞落人千萬次的叮囑,掛斷了電話。
她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著膝蓋在想如何讓歲陽乖一點多吃飯。
想著想著她睡著了。
是晚上父女倆給她視頻的時候,視頻聲音將她叫醒。
虞落人看到女兒在車中坐著,外邊的天空變成橘紅色,太陽快要落山了。
光芒通過窗戶打在女兒的臉上,虞落人覺得女兒的臉蛋都便瘦了。
「歲陽,今天中午在學校吃的什麼呀?」
凌歲陽問凌謹言:「爹地你說。」
凌謹言剛下飛機便急忙趕往女兒的學校接她放學,司機還是徐助理,他和女兒坐在后座抱著女兒這隻小人精。「落落問你呢,你回答她。」
歲陽乖巧道:「如果我告訴媽咪,媽咪一定會生氣。「
因為她中午又沒好好吃飯。
虞落人已經知道答案了,她沒急於教訓孩子,而是說:「歲陽,以後早晚吃飯時間都和媽咪視頻吃飯好嘛?媽咪一個人吃飯很孤單,需要你陪著媽咪。」
歲陽一聽覺得媽咪真的好可憐,一個人在明城吃飯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
哦,對吼,她媽咪有個好朋友。
「不對呀媽咪,你不是有水兒嬸嬸陪伴嘛?」
虞落人心想,這小娃還挺會和自己找人,知道水兒是個閒散之人和自己經常在一處。
虞落人說:「你水兒嬸嬸有她的丈夫,陪不了媽咪。」
歲陽嘴巴o起,「也對,水兒嬸嬸的丈夫是文成叔叔,她們都在明城。媽咪的丈夫是我爹地,爹地不在明城陪伴媽咪,爹地在家裡陪伴寶寶。誒呀~這樣一想媽咪好可憐呀,我決定了以後早晚吃飯的時候和媽咪視頻。」
虞落人又說:「媽咪吃飯的時候見不到我的寶寶,我就茶飯不思。所以中午的時候媽咪會讓陳老師幫我錄視頻查看我的歲陽有沒有好好吃飯,如果寶寶好好吃飯了,媽咪也好好吃飯。當然,你不好好吃飯,媽咪就沒胃口了。然後媽咪餓的很瘦,風一吹,我就跑了。」
歲陽總覺得媽咪在道德綁架自己,可是她又說不上來。
「媽咪,中午給我留點私人空間吧。」
虞落人裝模作樣,「可是我看不到寶寶心情就很不好,就開始難受失落,想流淚。」
歲陽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即開心又不高興。
如此的話,就說明媽咪太在乎自己這個小寶貝疙瘩了,說明自己的魅力太大,人太招人喜歡。可是相應的自己就沒那麼舒服了,因為每頓飯都要被媽咪知道。沒胃口想不吃飯時媽咪就會知道,然後媽咪也吃不下去被風颳走。
歲陽寶寶囧著臉,好不開心啊。
凌謹言了解到女兒在學校不好好吃飯,在家胃口也不如以前。
於是他出台獎勵政策,「如果你在學校好好吃飯,爹地每周六帶你和落落去吃全家桶。」
「那如果我不好好吃飯呢爹地?」歲陽仰著軟乎乎的小臉蛋兒瞧著抱著自己的爹地,她越看越覺得爹地長得帥了。
爹地經常剃鬍子,雖然看不出來鬍子但是近距離還是能看到胡茬的。
在俊美男人的臉上,連親生女兒都被帥到。
凌謹言說:「不好好吃飯,一年內都不能吃漢堡,連薯條都不能吃。但是如果你表現好乖巧的吃飯爹地一個月帶你和落落出門周邊游一次。」
他說話喉結上下滾動,歲陽看著爹地的眼睛,下巴再看爹地的脖子。
她小手摸摸父親的喉結,再摸摸自己的脖子,「咦,我咋沒有疙瘩呢?」
凌謹言:「……爹地在和你商量出去玩兒的事情。」
歲陽將手機遞給凌謹言,她小手雙手捧著凌謹言的臉,撅著嘴趴在父親的臉頰上使勁兒的親吻,「咿呦爹地,你好帥呀。」
凌謹言俊臉浮現笑意,正說著話呢,這女兒忽然來的一個告白讓他猝不及防,但是歡喜滿心。凌謹言單手抱著女兒的腰,在她的臉蛋兒上親吻,「爹地愛你。」
「我也愛帥爹地,嘻嘻。」歲陽得再親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