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期黃的耀眼的銀杏樹附近,歲陽看著一棟中式建築,她指著說:「我想要這個房子。」
虞落人將女兒的手按下來,「你什麼不想要?」
歲陽吐舌,「那寶寶就喜歡好的東西嘛~」
一家三口在齊墨泓的帶領下進入屋子。
齊墨泓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後來去了明城陪著父母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時他認識了凌謹言,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又回了爺爺奶奶的身邊。
前段時間凌謹言聽說齊董家在辦喪事,原來是老人去世,齊墨泓以後只能跟著父母生活了。
御南灣的房子是齊墨泓的爺爺奶奶留給他的,想必這次回來是有其他事情要辦吧。
凌謹言第一次見他時,他十歲,個子已經很高了。
人沉默寡言,他做事也很老成不像現在孩子一般活潑。
像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一般。
凌謹言到,齊董起身歡迎,「謹言,我還想去找你們呢。」
他看著虞落人懷中的小娃娃,「這不會就是……」
都傳言凌謹言忽然多了個女兒,外界好奇不已,紛紛想看他女兒的樣貌。
齊董在內,當然他比大多數人更多了幾分好奇。
上次聽說就是這娃娃隨手一抓就抓了個帝王綠,她不會看,只覺得『順手』就抓了。
「歲陽,叫齊伯伯。」
女娃乖巧開口,「齊伯伯好~」
凌謹言介紹,「這位是我妻子虞落人,落落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齊董。」
「弟妹好。」
虞落人點頭,「齊董好。」
齊董的好奇心都在歲陽身上,「伯伯能抱抱你麼?」
「可以呀。」她不認生的撲過去被人抱起。
「乖乖,你告訴伯伯當初你是怎麼摸石頭的,一下子就抓到了帝王綠?」
「啥,啥綠?」歲陽小眼神看著父母,滿眼疑惑。
齊董又重複了一遍,「帝王綠。」
歲陽愣住,她問父母,「爹地媽咪什麼是帝王綠呀?」
凌謹言將女兒抽走,「齊伯伯逗你玩兒呢,沒有帝王綠。」
齊董疑惑,上次不就是這小娃摸到的麼?手機上他還有圖片呢。
凌謹言將孩子又交給虞落人,他和齊董走了兩步道:「歲陽運氣太好,我和落落怕她沉迷賭石沒告訴她實情,她一直覺得自己當初摸到的是塊糟糕的石頭。」
「我還沒見過你們這一對夫妻呢,孩子運氣好不是好事兒麼。」
「歲陽和別的小孩兒不一樣,不騙她,這孩子想登天,我這女兒啊比較難管,我和她媽養她得費好大的勁兒。」
在齊家聊了會兒天,時候不早了,凌謹言帶著妻女離開。
臨走前,齊董說:「拜託了。」
「放心吧。」
虞落人對齊夫人道:「我在明城工作家中還得靠謹言。」
齊夫人:「落落,我知道你在明城下周我也回明城了,我們在明城也可以約。」
「好。」
虞落人除了凌謹言妻子這個身份,她還有落桑徒弟這個身份,身邊想去結交的人便不少。
齊墨泓回到家後就一直沒有下樓。
他看著畫本,一棵樹,樹枝上掛著一個小肉娃,他畫中的孩子和歲陽很像。
最後在右下角寫上了今日日期,他合上了畫本。
回去路上,凌謹言說:「歲陽,墨泓最愛的人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現在開心不起來,現在他父母也要離開這裡沒人照顧他,爹地每天下班都去看望他一眼你不吃醋行不行?」
歲陽杵著眉頭,我這麼愛吃醋麼?幹嘛要吃醋呀。
夫妻倆以為她杵眉頭就是不答應,虞落人也說:「墨泓很可憐,他一個人在家裡生活,家中只有保姆作伴,你爹地就去看看他晚上還陪你睡覺。謹言還是你爹地,沒人給你搶。」
「哼,爹地媽咪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是醋罐里長大的渾身都是醋味?」
夫妻倆點頭,「難道不是麼?」
「不和你們玩兒啦,氣死我了。」
到家了,歲陽從凌謹言的懷中滑下去,自己撅著小屁股氣呼呼的回去。
夫妻倆在門口對視,「沒說錯啊。」
這小醋罈看到凌謹言和她同學說話,她都吃醋,去看墨泓,她這個小醋罐不得打翻。
怎麼這又生氣了。
虞落人為女兒洗澡,「你今晚為什麼生氣?」
「爹地媽咪說的我很小心眼似的。」
虞落人問:「你心眼大麼?」
「大。」
「我不信。」
「真噠媽咪,不就是讓我爹地去看別的孩子嘛,我不介意的。寶寶是宰相,我可以一口吃下一艘船。」
虞落人反問:「真的?」
歲陽海口夸下,真到了認真的時候她咬唇細思,「假的,但是我可以讓爹地去陪那個人,前提得和我約法三章,答應我的要求。」
虞落人濕手點了下女兒的腦門,她寵溺的笑,「你呀,還說心眼大。」
深夜,歲陽在凌謹言的辦公室,趴在他書桌上打擾的他不得辦公,「爹地你得答應我不許抱他。」
「好,爹地只抱我寶貝。」
凌謹言的寶貝伸開胳膊,「爹地你不是要抱我麼,給,你抱吧。」
凌謹言將女兒摟在懷中,「繼續說你的要求。」
「你每天要帶著我一起去,我要監督你,萬一他把我爹地搶走了咋辦。」
「可以。」
「你要記得,我才是你的寶貝,他是別人家的孩子。」
「爹地記得,我寶貝是歲陽。」
……
虞落人坐在沙發上瞧著女兒哪兒來的那麼多要求。
她說了半個小時,虞落人心想:女兒和她爹一樣,不能正確認識小心眼和心大。
「說完了?」
「完了媽咪,換你抱抱。」
母女倆離開前,她對丈夫說:「我們回臥室等你,別忙太晚。」
「十一點我回去,你們先睡。」
「不睡不睡,等爹地嘻嘻~」
凌謹言對女兒送了個微笑。
深夜,夫妻倆看著懷中間的小女娃,凌謹言說:「這樣的孩子,一個太少了,要生得生一窩。」
虞落人:「她氣人的時候,你還想要一窩麼?」
「要。」
凌謹言單手捏捏女兒臉蛋上的肉,「落落你捏,他臉上的肉很軟。」
「你直接說你女兒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