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怡罵人罵的太爽了,虞落人忍不住多聽了幾句。
「你這嘴啊和歲陽的一樣,金句狂出。」
鄭怡手叉腰坐在沙發上,「氣死我了,你十九歲是沒認識我,那會你是我閨蜜,我真能幹死虞家。」
「消消氣,虞家的報應不是來了麼。」
整過屋子,虞落人下樓了。
鄭怡上樓去次臥敲門,「老公老公你開個門。」
柳文成將書房門打開,「我在這兒。」
「哦,老公我和你說個事兒,虞家氣我了。」
鄭怡不見外的直接進入柳文成的書房,她沒見到柳文成眼中的介意。
而柳文成心想:「算了吧,進都進來了。」
話癆鄭怡又上線了,「老公,你快幫我個忙,我想讓虞婉茗……」
柳文成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老公?」
「我在忙。」
鄭怡坐在他身邊,「看在落落是我們共同好友的份兒上,你幫我這個忙吧。」
柳文成第一次正視這個女子,他觸及鄭怡眼底的堅持,他問:「這是落落的事,你為什麼瞎起鬨?」
「不,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落落靦腆,受過的委屈,我得報回來。」
柳文成笑了一下,「我竟然娶了個仗義的老婆,那你知道落落小時候在虞家受的傷有多大麼?」
好奇寶寶鄭怡在線求問,「不知道,你給我講講。」
柳文成的胳膊彎上趴了一張小臉,他咽了下口水,臉別過去,「你還是別知道了。」
「不嘛你說啊。」
「落落曾經被虞婉茗和虞碗石毆打的動彈不了,虞家不給她找醫生,命差點沒了後來硬扛過去了。小時候去學校,她都不敢穿短袖,胳膊上都是傷。我們午餐都是吃家裡自帶的盒飯,她盒子裡只有一點的白米所以從小就瘦也沒勁兒,學生春遊她從未參加過,從小就是虞家的小人,什麼活都幹過。」
鄭怡聽的眼眶紅彤彤,「那,那你怎麼不救她啊。」
「小白痴。」柳文成親切的送給鄭怡三個字推著她離開了書房,「別打擾我工作。」
「喂,柳文成你幹嘛不幫落落啊。」
柳文成無語搖頭。
鄭怡在自己的屋子裡轉悠了好一會兒,她躺下睡覺時柳文成還在書房辦公。
三日後,明城的民怒還在發酵。
鄭怡毫不隱瞞的表明:就是我在做。
鄭董也覺得女兒做的有些過火,暗中提醒了女兒兩次。
鄭怡:「爸,我結婚了,你管不了我了。」
說完,她把電話掛了。
鄭董在辦公室被女兒給噎,他急忙給女婿打電話。
「餵爸。」
「哎文成啊,你在家說說鄭怡別讓她再踩虞家了,現在民怨已起,她又何必插一腳呢。」
柳文成說:「水兒是在替天行道。」
「你就說你管她不管吧。」
柳文成:「不管,隨她去吧,開心就好。」
鄭董:「……」
他此刻也不知道是該慶祝女兒嫁了個不干涉她的好老公還是鬱悶女兒嫁了個管不了她的老公。
死刑二字,就差扣在警局身上了。
小月事件熱度不下,一直掛在熱搜榜上。
虞碗石定罪已經是鐵板上的事情,但是虞家人還有高平還想去將他救了。
甚至,虞高卓在快放棄的時候,高平將他罵醒。「你可就這一個兒子!」
「我知道,碗石可是我的兒啊,現在都要他死怎麼辦啊。」
虞高卓喝的爛醉如泥,賭場都很少去,為了虞碗石的案子操碎了心。高平更是發動自己所有力量去救虞碗石,現在沒人敢下手幫助了。
「找虞落人,她和鄭怡關係不錯。」
下班時間到了,虞落人到點準備離開,總秘忽然叫著她,「落落,總裁晚上有約。」
虞落人:「大伯沒告訴我啊。」
「臨時定的,可能和設計部的新品有關,讓你務必去赴約。」
「要不你把位置發給我,我直接過去。」虞落人說道。
總秘點頭。
她驅車到了餐廳,按照指示去到包間。推開門發現室內的除了虞高卓和高平,剩下的都是律師在看著她。
「大伯,你找我是?」難道不是新品的事情?
虞高卓點頭:「坐。」
她挑了個最遠的地方坐下,虞落人望著屋子裡的眾人,心中不解。
短暫的閒聊之後,很快直奔主題。
虞高卓:「落落,你當著我們眾人的面給小月父親打個電話,讓他先撤訴。」
「……大伯,這是什麼意思?」虞落人來時還疑惑,與公事有關為什麼不在公司談,此刻一下子明白了。
他還是讓她在自己的監視下給小月父親打電話,讓他撤訴。
虞落人視線轉到高平處,他的存在感看起來很低,但虞落人不敢放鬆警惕,要知道丈夫都讓自己提防的人該有多陰險。
此刻,高平也瞪著虞落人。這樣的眼神讓她心中發毛,仿佛被餓死鬼盯上一般,眼神黑惡邪毒……
她心不安,拿著手機起身,「我去外邊打。」
她轉身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她手摁門把手,門從外邊別著似的打不開。
再用力了兩下,虞落人這才知道,虞高卓逼急了,餐廳的門被他鎖了。
她背靠著門轉身,「大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虞高卓:「落落,你這次當著大伯的面給他打電話。」
虞落人聳肩笑,「大伯你不信我,為何還讓我給打電話。」
「虞經理,不要有太多問題,你照著我們說的做就是了。」
虞落人冷笑,笑容中帶著諷刺,「高經理,你們讓我打電話我還不能問,這是什麼規矩。」
她趁和室內人糾纏時,虞落人拿著手機偷偷的和緊急聯繫人電話打過去。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
凌謹言將手機貼在耳邊喊,「落落?」
只聽手機那邊是高平的聲音,「你只有當著我們的面給小月父親說話我們才信。」
如他們最初所想打一樣,小月的事情只有虞落人和馬盛茶開口勸當事人父親才行,他才會聽。
但是,虞落人第一次去過後,小月父親直接申請了政府庇護,他的身份特殊如果在政府庇護下還出了岔子只會引起民眾的恐慌,因此對他更加嚴密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