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教。」
歲陽其實會穿衣服,但是在父母面錢他就是不想自己動手全部都一來與父母。
凌謹言打算過去,虞落人阻攔他,「你女兒五歲了。」
凌謹言:「又不是五十。」
虞落人蠻橫的擋在凌謹言面前,「我們可以給她穿衣服但前提得是她自己會穿。」
看到媽咪如此強硬的語氣,歲陽這個小萌娃不能再裝小白痴了。
穿衣服這門課程在學校的時候老師有講過,當時老師還誇獎自己了呢。
但是自己一見到爹地和媽咪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依賴與父母。
今日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她解開風衣扣子,然後脫掉身上的居家服,換上旁邊的毛衣,「咦,媽咪那個是前面?」
虞落人說:「標籤都在後邊。」
歲陽寶寶又問了,「什麼是標籤?」
虞落人:「……看衣服領子。」
歲陽將衣服領子後背,「媽咪,米有呀。」
虞落人以為孩子在騙自己,她走進去一看,確實沒有。
接著她在側方發現了那個標籤。
歲陽的爪子摁著虞落人的膝蓋,湊近和虞落人頭頂頭,「媽咪你看我沒說謊話吧。」
虞落人應是,她將女兒的毛衣放在沙發上,教她看領口,「看到沒有前邊的這個小圓領是在前邊」
歲陽哦了一聲,她拿著衣服不一會兒後衣領子又是大口,「媽咪,那現在怎麼穿?」
虞落人剛才忘記教女兒對著縫隙了,凌謹言在一旁站著充當傻大個似的,屋子裡只有母女倆的交流。
「會了麼?」
「當然會了,也不看看我是誰生的。」
她將毛衣套在頭上,頭髮一下子給弄亂了。
虞落人上手為女兒扎馬尾。
正扎著,她忽然靈機一動,「謹言,你過來幫我揪一下歲陽的頭髮。」
男人沒回應自己。
凌謹言在沙發上躺著看手機,虞落人轉身過去提了他一腳,「謹言。」
「嗯?」男人蒙了一下,他一眼迷惑的看著妻子,「怎麼了?」
虞落人問:「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剛才喊你你都不應。快過來幫我揪著歲陽的這一撮頭髮,我去臥室那些小皮筋和發卡給你女兒扎個哪吒頭。」
歲陽戲劇的挑眉,媽咪剛才說給她扎什麼來著~哦,哪吒頭。
「爹地我要風火輪。」
凌謹言:「要。」
歲陽又道:「爹地我還要火尖槍。」
當爹的貌似沒理解女兒的意思,於是「嗯」了一聲。
小歲陽激動,欣喜又高興的說:「爹地,乾坤圈也得有。」
凌謹言敷衍,「好。」
孩子變本加厲,「哪吒有乾坤圈。」
「哦。」
「混天綾~」
「行。」
說完了,歲陽問:「爹地你什麼時候給我買呀,今天可以麼?」
凌謹言:「……你剛才的意思是讓爹地都給你買了?」
他心中裝有事只顧著想公司的事情了並未細聽女兒說的話,因此全都答應了。「你剛才想要什麼給爹地列個表。」
「哪吒有的我都要有~」
「人家有法力你有麼?」凌謹言抓著女兒頭上的沖天揪同她道。
歲陽說:「可是我有魔力呀。」
「什麼魔力?」凌謹言還不知道自己生了個有魔力的小女娃。
歲陽沖他招招手,「你來我告訴你。」
孩子神秘兮兮的,凌謹言充滿好奇,他玩下身子湊在孩子的身邊,「你說。」
接著歲陽噘嘴在爹地的臉頰落下一吻,「爹地,被女兒親親開心麼~」
凌謹言面對女兒寵溺的點頭,「當然。」
「哈哈,這就是我的魔力。被我親過的人都會變得開心,你說我的魔力厲害嘛。」
「厲害。」凌謹言站起來手繼續拽著女兒的小揪揪,「一會兒你媽下來你也讓落落感受一下你的法力。」
「那不行,魔力得發揮在關鍵時候。等寶寶以後惹了媽咪生氣,再使出我的魔力讓媽咪開心。」
虞落人下來了,手中帶的還有紅色彩繩。
歲陽問:「媽咪這是我的混天綾麼?」
虞落人:「這是媽咪揍你的小紅繩。」
她將小黑皮筋還有卡子都交給丈夫,梳子無處放,她用牙齒咬著邊緣。
「謹言你去給我那一根濕毛巾。」虞落人牙齒咬著梳子嘴巴嗚嗚不清楚的指揮丈夫做事。
凌謹言舉起左手中的東西問:「這個放在那兒?」
虞落人:「隨便。」
「隨便是哪兒?」
虞落人看他周圍確實沒地兒放,於是對女兒開口,「就你手空閒著,幫你爹地拿著。」
小女娃雙手舉起,「爹地你可以給我啦。」
凌謹言給了女兒,他又示意自己右手抓著女兒的頭髮問妻子:「可以鬆手麼?」
虞落人將梳子插在女兒的髮絲中,「算了你還是幫我再揪一會兒,我去取。」
不一會兒,她又回來。
手中拿著濕濕的毛巾,將孩子的頭給擦了擦後,她交給丈夫。
歲陽個子矮,站在那裡剛好到虞落人的小腹處,她為女兒扎頭髮十分方便。
一個沖天辮用皮筋和發卡暫時固定住。
虞落人又去了另一邊。
凌謹言在一旁有耐心的看,「後邊的碎發怎麼辦?」
「有卡子。」
歲陽的頭髮凌謹言剛才捏了捏,他又捏了捏虞落人的發質,「女人的頭髮都這麼軟。」
「是女生。」
「是女孩子。」
娘倆同時沖男人開口,凌謹言不能對她們倆自稱為「女人」,這樣顯得兩人年紀很大似的。
「我家一個女生,一個女孩子好麼?」
歲陽:「這還差不多。」
虞落人忽然問丈夫,「謹言,你進女人窩了。」
「嗯?」他又不解了,「女人我就你一個,女娃我也就歲陽這一個寶兒。」
虞落人用紅彩帶將女兒的頭髮捆起來,她聞言笑著說:「你沒發現咱家就你一個男人麼,我們都是女生。」
「你現在說這個話還早,再過三年咱家就均衡了。」
「爹地,啥意思?」
凌謹言說:「再過三年,你媽就會給你生兩個弟弟。」
他的目標:三年抱倆
虞落人眼神瞟了眼丈夫,「一個就夠了。」
「你,歲陽,文姨三位女性,我,我大兒子,我小兒子三位男性。均衡。」
歲陽得了解放,她抬頭,仰著稚嫩的臉蛋問虞落人,「媽咪,你要生兩個麼?」
「別聽你爹瞎說,媽咪就你。」
「我沒瞎說,我對我自己有信心。一次就能來個小歲陽,多來幾次多來幾個。」
虞落人奪走女兒手中的黑髮卡朝著丈夫扔過去,「對著歲陽說這種話,討打。」
「……呃,媽咪其實我沒有聽懂唉~」
虞落人面頰緋紅,凌謹言懶攔腰提著她,在她的粉唇上輕啄一口,「聽到沒,小傻子聽不懂。」
虞落人嬌羞的推了下丈夫,「那你也不許再這樣說,否則我不理你了。」
「喲,我家落落現在只拿不理我來威脅我啊。小樣兒,我喜歡。」
虞落人面色更紅,「上午的帳還沒和你算呢。」
她離開丈夫懷中,領著女兒坐在沙發上為她穿鞋子。
「我不穿,我不要普通的鞋子。」
虞落人抬頭問女兒,「怎麼了,這鞋子不是不最喜歡的麼?」
「但是它沒有風火輪,我爹地說給我買風火輪了。」
虞落人側臉仰頭看高高站在那裡的男人問:「你答應給她買風火輪?」
「剛才沒聽清楚。」
歲陽一聽爹地這話,那就是不給自己買風火輪了唄,她哇的一聲只有哭聲沒有淚的哭訴,「爹地你剛才都答應寶寶了,嗚嗚~爹地說話不算話。」
最聽不得孩子哭聲的凌謹言,「行,吃過飯逛街去給你買風火輪。」
「好。」
歲陽立馬不哭,「爹地你被忘了,我還有乾坤圈,混天冷,火尖槍哦。」
凌謹言應下,虞落人:「你瘋了,這些東西你去哪兒買?」
「商場買。」
女兒的淚是對付父親最好的工具。
她一哭,這些東西就全來了。
虞落人無語搖頭,她覺得這一對父女簡直無可救藥。
給「小哪吒」打扮好,牽著她出門。
半路鄭怡給她打電話,「落,落,救命。」
「救不了,我老公和女兒在。」
「那算了。」
鄭怡快速把電話掛了。
剛放下沒多久,電話又響,「虞落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我不是你的兵,我老公在。」
那邊的人又掛了。
開車的男人為自己正名:「落落,你老公心眼挺大的,我不吃醋。我就是好奇剛才那個男的給你打電話?」
虞落人問后座的女兒,「你爹地心眼大不大?」
「不大,爹地老小氣了。」
凌謹言輕咳一聲,提醒女兒你想要的東西還在我手中。「風火輪,乾坤圈……」
歲陽立馬改了口吻,「爹地的心老大了,把我都能塞進去。」
凌謹言又問:「到底是誰了?」
「柳文成。」
「你看我都不吃醋。」凌謹言說完又加了一句問,「他找你幹嘛的?」
虞落人搖頭,「不知道。」
目前在明城她身邊就兩個朋友,一個水兒一個柳文成。這兩個人都很懂她:重家輕友。
知道凌謹言和孩子在,任何人都要往後排。
但是她們知道,凌謹言不知道。
他心裡存著一個疑問,「為什麼我在你和柳文成的電話便掛了,如果我不在,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