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誇得鄭怡媽媽還真就覺得找人就該找這樣的,她對女兒說:「丑點沒關係,窮點沒關係,矮點也沒關係,重點是對你好啊,他不花心啊,不會出軌啊。」
鄭怡簡直懷疑母親的腦子,矮矬丑讓她嫁?
好歹自己也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好吧。
問學歷,媒婆說:「人家家境好,請的都是私教。」
鄭夫人點頭,覺得這小伙子不錯。
鄭怡也不知道母親怎麼就迷在這上邊了,「請私教還是因為沒學歷。」
母親想讓自己去見見那個席家的少爺,鄭怡隨便穿著便去了。
怎一面,人家就是死是活的愛上了自己,十分中意自己想娶回家當老婆。
鄭家也算是上檯面的家族,誰不想巴結著,席家已經準備好聘禮,只要女方點頭立馬去娶。
鄭怡回家惱了,直接離開家。
她說:「我本來就覺得我是個小姑娘,結了婚我就不會是我爸媽的小公主了。你知道商業聯姻多恐怖麼,男的出軌女的偷情,生出的孩子還要去做個親子鑑定看是不是自己家的。他們之間沒有一點的真愛,像個陌生人,為了生孩子而發生關係,解決生理需求去找外邊的人。我寧願一輩子單身也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仿佛是個無底洞,每天睜開眼自己的三觀就要被迫改變。接受不愛的丈夫出軌,生出不愛人的孩子,然後家族合併,孩子以後繼承。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虞落人當了母親,相比婚姻的不幸福,她更能擔心孩子,「兩人過不下去還可以離婚,但是孩子無法決定自己出生在什麼樣的家中。唉,商業聯姻確實可悲。」
鄭怡身邊的朋友很多,但是鮮少能遇到交心的,和虞落人在一起她本想隱瞞的結果被郵到這全部說了出來。說完後,她還警告虞落人,「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
「我和誰說去?」
鄭怡想想也是。
既然她已經說了自己心中所想的,在這個氛圍下,虞落人也說自己的煩惱。「我向競聘虞氏集團設計部的經理,但是現在很多人都支持我,唯獨虞高卓不支持,他想讓丹斯上位然後過段時間把我給開除。」
「虞氏集團都這樣了你還競聘設計部經理?」
「對,我必須競聘。」一些事情只有競聘了才可以完成。
「為什麼啊?虞落人你有點怪,明明討厭虞家的人去還要往上湊。方便告訴我原因麼?」
虞落人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的吊燈說:「因為小時候收到的委屈太多了想都還回去吧。」
不一會兒凌謹言的電話打來,他問:「到家了麼?」
「嗯,在家,今天水兒來了我們說了會兒話忘記給你打電話了。你和歲陽到家了麼?」
凌謹言說:「正在家中,歲陽吃過飯在看電視。我這會兒在書房,你和鄭怡的關係看來不錯。」
「她是我在明城第一個同性朋友。」
鄭怡反問:「說的是我麼?」
虞落人點頭,「對,我老公在問我和你關係如何。」
因為鄭怡在,夫妻倆很多話都無法說出口,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鄭怡指著客廳的跑步機問:「你都用麼?」
「用啊,我每天早上讀跑步的。」
次日虞落人帶著耳機在跑步時鄭怡聽到了聲音,她探頭外出看去,發現虞落人真的在跑步。聊天時候聲音很細微,偶爾會和那邊的人說上兩句。
「水兒還在樓上睡覺,我今天就不跑時間長了。謹言,天氣慢慢回暖,早上給孩子穿薄一點,那種棉襖就別套了。」
鄭怡在上邊壓著欄杆看著底下一直在說話的女人。
虞落人晨起就有好心情,不知道她聽到什麼了,虞落人笑岔氣了。她急忙在跑步加上點了個走路的按鍵,「歲陽,那你問問你爹地馬路為什麼不是讓馬走的路,再問問你爹地,斑馬線為什麼不是斑馬樣子。」
歲陽在那邊真的抱著凌謹言的腿不讓他動,「爹地,媽咪讓我問你的~」
凌謹言:「爹地需要和給道路起名的老師好好交談交談。」
虞落人的運動量夠了,她站下去,做了個舒張運動。轉身拿水喝時看到了趴在欄杆處的女人,「水兒,你醒了。我把你聒噪醒的?」
鄭怡搖頭,「你剛才和你女兒說什麼呢?」
虞落人道:「孩子的問話很奇怪,她問我醬油為什麼不是油,料酒為什麼不是酒,香油為什麼不可以炒菜,把我給問住了,我就讓她去問謹言了。」
她去了廚房先去做飯,做好後上樓洗澡換衣服該要去上班了。
「那你都怎麼回答的?」
「等以後我和謹言清閒了,帶著她去親眼瞧瞧油,醬油,料酒……等等調料是如何做成的。她現在就是個小白痴十萬個為什麼。」
吃過飯,鄭怡不好意思再她家呆著於是虞落人將她送到計程車處她急忙開車去公司。
路上才顧到給丈夫致電,「謹言,今天虞高卓一定會憋招為難我。」
凌謹言:「這是一定會有的。」
因為虞落人自己的兒子快要被判刑,公司被壓制,股票下跌,差一點跌出明城的豪門。
上午十點,總秘再次去到公司設計部叫走虞落人和丹斯。
步入會議室,虞落人先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發現小陳,她壓力變沒有那麼大了。
在兩人的面前是一張紙和一根筆。
總秘道:「昨天兩位的面試都很優秀,目前已經給出了面試的分數。但是我們競聘事關重大需要考驗兩位的專業知識能力。既然是設計部那就請兩位依照題意在畫板上設計出你心目中的款式,結束後需要雙方給對方評價,最後才是我們的評審組給評審。」
總秘拿著一張卡片對兩人說:「假如明天是情人節,請設計出一款情人節飾品用作當天的主推款。」
提到情人節,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戒指
但是,虞落人拿著畫筆遲鈍了。
她指甲放在嘴邊輕咬它,不知道該不該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