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搖頭。
警方一般會在這個時候去找親屬企圖通過感情來讓她得到求生欲。
當警察去而復返時,小月看著她們說:「是不是找不到我母親?」
虞落人立馬提起心,「小月你母親呢?」
小月說:「不知道啊,我早上醒來我母親的一條胳膊就在我床頭放著。」
在場的人都嚇的抱團縮在一起。
虞落人的拳頭驚然會發出響聲,不用腦子響都知道是誰做的。
小月從天上再次撒下去一把照片,上邊還附帶警告信,「若是你再不撤訴,你媽的下半身我截了給你。」
這一看就是虞碗石才會做到的。
馬盛茶這個七尺男兒都被嚇到了,他說:「怎麼會這麼殘忍。」
虞落人惡狠狠道:「殘忍?呵呵,哈哈,哈哈哈。」
她想到父母,「馬經理,虞家真正的殘忍你並沒有見過。」
連親兄弟都下得去死手,連懷著虞家孫子的兒媳都敢活活淹死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殘忍的?這可都是血親啊!
小月說:「我不能活著,我活著這件事情將會慢慢被人們淡忘,虞家花錢就會將這件事平息。我只有死了,血濺在虞氏集團的地上,你們每天來來回回走著都會想起我,想起這塊兒一直站著一個冤魂等著虞碗石給我償命。」
虞落人走上前,「小月,人命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你母親現在只是少了一條胳膊她還活著,你父親在重症室但是會有一天醒來。如果她們回來了醒來了發現她們的精神支柱沒了,她們對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依戀。孩子是父母最大的羈絆,你沒了,她們也就沒了。小月,為了你,為了你父母好不好,別想不好,這些事情我們陪你一起解決。如果你跳下來也就沒有後悔藥了。」
馬盛茶站出來,「小月,我也陪你一起解決。」
身後的記者聽了小月的事情,難掩氣憤,他直接道:「小月,我是楊氏集團名下『上報社』的社長,我向你保證今日的事情我覺對會幫你到底,不論虞家還是某職員施壓,我絕不刪稿,實事求是的把事情說出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楊氏集團的人都驚動了?虞高卓恨瞪著兒子,這下好了,事情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是曉晨報社的記者,我向你保證今日的事情我絕不刪稿,全社發布。」
「小月,我也向你保證。」
「小月,你還很小人生很長,我們都會為你報導,請你不要想不開,後退走台階下樓。我們在為你撐腰。」
……
小月看著那些記者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她們都做出承諾。
公司的高層梁董也道:「小月,你的事情我會親自關注,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虞高卓這個照面的總裁兼董事長的人卻遲遲不發聲,虞碗石在一旁指著樓聽的小月罵:「有種你跳啊,你靜在這裡信口雌黃,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眼瞎了我會去睡你?都是你在敗壞我的名聲。」
小月本來想下去的心忽然堅定的看著虞碗石,她拿著話筒對虞碗石道:「我會以死來證明我剛才說的話的真實性,我會化成厲鬼夜晚折磨你永不休止知道你死。」
說完這句話,小月扔了喇叭,接著她在天台邊緣往旁邊走了幾步,站在虞碗石的正對面。她看著虞碗石在笑,雙臂伸開,眼睛不眨的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
一直到落地,她的眼睛都是死死盯著虞碗石方向。
安全氣囊並未護著她,她跳樓的位置不對。
虞落人耳邊忽然安靜,哪怕周圍人都驚叫逃竄這在她耳中也是寂靜的沒有聲音。
她耳中一直迴蕩著那一聲,小月落地的聲音。「咚」「咚」……
她看著血流出來,她眼前有些昏,人有些反胃……
她意識到自己堅持不住要暈倒了,接著自己墜入黑暗。
等她醒來已經在醫院中了,床邊是她的丈夫。
虞落人眼睛朦朧但是能憑個大概看出自己的愛人,她眨了眨眼睛,「謹言,你來了。」
凌謹言起身,緊緊的包著妻子,「落落,你快嚇死我了。」
虞落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睜開眼,她看到屋子裡除了他丈夫,還有她女兒。
「歲陽,你怎麼也來了?」
歲陽嚇得哭紅了眼睛,眼皮還腫著,來的路上她知道媽咪昏迷了一直在哭。
見到虞落人醒來,歲陽抱著虞落人的脖子放聲大哭,「媽咪,你不要死。」
「乖,媽咪沒事。」虞落人抱著孩子。
不一會兒,屋門被慌慌張張的撞開,凌今若步履匆匆趕來,結果發現凌謹言也在。
還有那個只見了兩面的侄孫女。
凌今若說:「我,我還以為你在G市不方便過來。」
虞家的事情她上午就聽說了,結果到中午才知道現場昏迷了一個人是虞落人,她再三確定,「誰上救護車了?」
「凌董,當時傳來的消息是虞落人。」
凌今若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趕來。
她在明城沒有親屬,虞家那些人都看不順她,丈夫和女兒又都在G市,那就只有她這個姑姑去照顧她了。
結果到了後發現,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在。
凌謹言沒有錯過凌今若剛才進來時眼中的擔憂。
她站在那裡坐立不適。
凌謹言起身,將他剛才坐的凳子遞給凌今若,「坐吧。」
他則站在虞落人的身旁。
凌今若問虞落人,「你怎麼會昏迷?」
虞落人說:「當時受不了,一個昨天還和我說話的活生生的人就這樣突然的死在我面前,可能受到了打擊。」
歲陽還摟著媽咪的脖子在嗚嗚哭泣,她哭著說:「媽咪你不要離開寶寶了好不好,我太擔心你了。」
虞落人抱緊寶貝疙瘩,「別擔心,媽咪沒事。」
她想到小月的事情,虞落人眼窩泛酸。
她吸了一口鼻子,將眼睛埋在女兒的肩膀上抹淚。
她本來可以不用死的,虞碗石最後的話激怒了她,讓年輕的小月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病房再次來了位意料不到的人,「虞落人,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醫院。」
屋子裡的四人聽到陌生的聲音都抬頭看著門口提著水果站著的男人,「柳文成!」
歲陽扭脖子,「文成叔叔~」
「哎,叔抱抱你。」柳文成放下東西抱起快一年未見的小歲陽,「文成叔叔問問你,現在叔叔前邊排隊的人是誰?」
「啥排隊?」小孩子的腦容量有限,從有了爹地後,腦子裡都是吃喝玩樂什麼事兒都不想了。
柳文成點了點小歲陽的腦門,「排隊當你爹地啊,我不是一直都在前列的麼。你木子洋叔叔都在我後邊。」
小萌娃糾結了,「哦~我想起來了,文成叔叔說的是報名費的事兒。」
柳文成點頭,「對,文成叔叔畢業了,要回來繼承公司了,我還當你爹地不?」
歲陽紅著眼眶,她著急對柳文成解釋,「可是,可是,可是歲陽的親爹地回來了呀,我就不需要你們了。」
她指著站在那裡的男人對柳文成介紹,「就那個超帥的男人是我爹地。」
柳文成揉揉孩子的腦袋笑了笑,他去到凌謹言面前伸手,「你好凌總,久仰大名。」
當初在國外就聽虞落人說她和凌謹言在一起了,柳文成勸過她不要在一起,但是虞落人管不住自己的心。
後來,他通過虞落人的朋友圈了解到,這個男人對她們娘倆似乎不錯。
柳文成作為朋友便不再言其他,只剩下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