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落人點頭：「謝謝你。」
「掛了。」
視頻掛了，虞落人知道丈夫還是生氣了。
最初怎麼告訴丈夫的，她都模糊了。只記得自己全靠色誘丈夫，忽悠著他只說一個片面讓凌謹言不起疑心。但她來明城，進公司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虞老夫人那裡銅牆鐵壁進不去，進了虞家她能做什麼？只有被打。
虞夫人和虞老夫人經常在一起，她更別想下手，只有從虞高卓入手。而，想接觸他只能從公司。
她明白丈夫為什麼想毀了凌氏而不是將凌氏集團奪走。
因為，凌氏對那些人而言是命吧。
虞氏集團對著些人來說，同樣是命。
她就要動她們的命。
她不稀罕虞氏集團，但它在，自己看著那些人高高在上她的父母要怨死水底她就恨。
這種恨，只想折磨死她們。
她騙丈夫，讓他生氣了。虞落人坐在沙發上，一點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凌謹言並非毫無察覺，他之前隱隱約約能猜到妻子想做什麼，但一直覺得這是自己的猜測，落落的腦子想不到那裡去。不曾想竟然真是如此，動公司，她知道有多不容易麼。
虞氏集團哪兒是文婷集團那樣單一，他們公司的網狀是網形，一個部門出錯都不會影響到其他部門。這個女人還沒學過商業上的知識，就憑著會畫畫就去傻做夢，簡直是天真。
他將女兒哄出書房，「爹地要開會，你先去樓下。」
歲陽看著緊閉的門，她大聲哭起來，「爹地媽咪都不愛我了。」
屋內的父親聽的糟心，又把門打開，「行了，爹地愛你。」
屋門打開，歲陽瞬間沒淚。但是她下唇包著上唇，委屈巴巴的伸開手，「爹地抱～」
凌謹言認栽了，抱起女兒，關上門對她千萬叮囑，「爹地打電話期間不許發出聲音。」
「嗯我保證。」
他給羅爺致電，近日老丈人和女婿的電話有些頻繁，連管家都意外。
羅爺接通，管家知道這是私人號碼不等羅爺吩咐他便退出。
「落落今日傳來了什麼消息？」
凌謹言被老婆氣的脾氣忍了好幾次，「落落去明城的目的是為了動公司，用公司來對付他們。」
「為什麼現在告訴我？」
「我剛知道。」
看來女婿也被女兒給騙了，「她對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
「我知道。」
「那你準備怎麼做？」
凌謹言：「我想去明城。」
「不行！爹地去我也去，你和媽咪不許把我拋下。」偷聽的小女娃總是說話不算話，聽到凌謹言要離開，她這個小狗皮膏藥得死死粘著。
羅爺問：「陽陽在你身邊？」
「懷中。」
「先把孩子的事情處理好晚些再聯繫。」
電話掛了放在桌子上，歲陽倔脾氣小手打了凌謹言一巴掌，「你敢把我拋棄，我就還氣死病。」
凌謹言怎麼忘了，他女兒還有個氣死人的病。在家得小寶貝兒的哄著她，誰敢氣她，她能給人嚇死。
「歲陽，如果爹地不去，落落會遇到危險，她現在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歲陽就不答應凌謹言，「爹地，你要去也得帶著我去。我們班的同學都在爹地媽咪的懷中，我媽咪已經離開我了，爹地再離開，那我就成孤兒了。」
「歲陽！」
「爹地！反正你不許去，不信我氣死病給你看。」
小女娃仗著自己的病，硬生生的拖著父親。
凌謹言也真怕女兒有個好歹，他還真不敢去明城。
小女娃變身跟屁蟲，爹地走哪兒她跟哪兒。
凌謹言停下腳步，她也停下腳步。父女倆，一個低頭凝視，一個抬頭仰望。
爹地的手機被自己藏起來，爹地的車鑰匙也被自己給藏起來。
吃飯時候，歲陽夾菜也看著凌謹言，「爹地你不許走聽到沒有。」
「好，我不走。」
「你答應的太快了，一定是騙我，我不信！」
凌謹言疑惑現在的小孩子戒備心都這麼的強麼？
晚上睡覺，袋鼠抱著凌謹言的胳膊，「爹地，如果我明天醒了看到你不在，我真哇哇大哭，然後嚇死你。」
凌謹言拍拍女兒的後背和肩膀，「十點了，閉眼睡覺。爹地不走。」
她嗯了一聲，也是真困了在父親的懷中呼呼睡去。
凌謹言將她放平，下樓去大廳找手機和車鑰匙。
「這孩子藏哪兒去了？」
他去書房調出家中的監控器看今日女兒的活動軌跡，最後在廚房的蓄水池桶旁邊的小角落找到了，連帶的還有幾張嶄新的紅鈔票。
凌謹言手進去又掏了一下，又拉出幾張鈔票。
他手大，進不到更裡邊，於是用廚房的筷子去縫隙中夾出來，五分鐘後，凌謹言看著他腳邊滿滿的紙幣，他沉思。
這小肉包沒少攢錢啊。
他給虞落人錄視頻讓她看
虞落人在沙發上睡醒，她劃拉接通電話，「喂，謹言。」
凌謹言將手機的鏡頭對準地上，「看看這是什麼。」
「嗯，你幹嘛把錢都仍在地上？」
「你好好看看，這錢皺皺巴巴的到底是我扔的還是誰藏得？」
每一張紙錢都被揉成一小團，有的折成一長條。虞落人的困意消散些，她問：「這不會都是歲陽的小腰包吧。」
「嗯，她把我手機也藏過來了，我找不到於是去了監控室結果發現了女兒的秘密基地。剛才我粗略數了數，大概有六七千。裡邊還有錢，但是筷子伸不到，歲陽的小胳膊可以進去。」
他將鏡頭對準一條小縫隙處，「看到沒有，就是從這裡進去，後邊一大片空位置估計都是錢。」
虞落人通過手機看到裡邊黑漆漆的，開了閃光燈后里邊還有一大疊紅鈔票，她捂著嘴笑女兒，「你快把地上的錢給孩子放回去，別讓歲陽知道你發現了她的小金庫，要不然孩子還要換地方藏錢。」
凌謹言沒有整錢，直接原來的樣子給塞進去，「你說，我們也沒給孩子錢花，這些錢她是從哪兒來的？」
「我不在家，你可以觀察一下，我也不知道歲陽這麼會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