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謹言在一旁說了,「歲陽,按理說你現在應該打屁股。」
歲陽的小手拍在凌謹言的肩膀上,「哼,打爹地。」
午時,兩位阿姨去午休了。虞落人在家裡來回走動,她去冰箱中取出水果和一根黃瓜,邊走邊吃。
聽著虞落人吃的翠響的聲音,父女倆都聽饞了。
「落落,給我啃一口。」
「媽咪,啊啊,我啊,我也吃。」
虞落人拿著黃瓜讓父女倆一人嘗了一口,「黃瓜內吃瘦身,清腸。外敷美容養顏。」
歲陽動心思了,美容養顏?
「媽咪,給我安排一個美容養顏。」
周末是夫妻相伴,家人相陪的時間。
虞落人滿足女兒的小心思,她用水果刀切了幾片黃瓜片,「躺在你爹地懷裡,讓謹言抱著你睡覺,媽咪為你敷黃瓜。」
歲陽快速的躺下,心中美美的想,「我一會兒要是太美,超過媽咪了可咋辦呀。」
接著臉上傳來涼涼的濕濕的東西,放在她細嫩的臉蛋兒上,剛一片,小女娃倒吸一口涼氣,「媽咪好涼快呀。」
虞落人:「剛從冰箱中取出來的,當然了。」
凌謹言的身旁是妻子,懷中是女兒,娘倆一直在美容那張臉,他說了句:「我家的護膚小達人上線了。」
虞落人穿著拖鞋踩了他一腳,「給我起個好聽的名字。」
「美少女?」
虞落人點頭,「這個很符合我。」
夫妻倆邊談戀愛,邊過生活。有時候,虞落人想想,生活不就是這樣的麼,夫妻間除了瑣碎的生活,還有甜甜的戀愛,永遠充滿期待。
她起身去玄關處,將她新買的面膜拆開,坐在沙發上看著說,「嗯,補水的,修復的,清潔的……」
凌謹言看著桌子上竟然放了滿滿一桌子的護膚品,他問虞落人,「老婆這麼多你敷完都什麼時候了?」
虞落人指著桌子上的護膚品,意外的神情反問:「很多麼?我覺得不多啊,這些都是必須品。」
她又將這些面膜分類,醫學推薦,植物養護,網絡推薦的爆款等等,全部分好,然後從裡邊各自取出幾袋放在了冰箱裡。
凌謹言懷中躺著護膚的女兒,他這隻床不能隨便移動。
「老婆,你放冰箱裡幹什麼?」
虞落人:「用啊。」
接著她又說:「你們男人是不懂我們女孩子的。」
「是女人。」
虞落人不悅瞪回去:「女孩子!」
凌謹言剛和妻女住在一起,他沒地位就沒地位吧,「老婆,你是美少女,女兒才是孩子。」
虞落人破涕而笑,「謹言,你性格怎麼和剛開始變了,你的冷酷呢?你的霸道呢?你對我的厭惡呢?你的原則呢?你不是還要和我離婚搶孩子麼?」
五個問題,均是來自老婆的五殺!
凌謹言也想問問自己,哪裡去了?後來他說:「因為我愛上你了,所以這些都不要了。」
虞落人坐在丈夫身側她抬起一隻手在丈夫的肩膀上,湊近看著丈夫,「謹言,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凌謹言:「從我對你見色起意的時候。」
「呸瞎說。」
凌謹言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那五百二十隻千紙鶴至今還在她的衣帽間的抽屜中放著,還帶著一隻戒指,他以為自己不知道上邊的字?
懷中躺了一會兒的小歲陽開口:「爹地媽咪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個小電燈泡在呀~」
孩子的話總會將父母逗笑特別是對於喜愛孩子的父母,凌謹言拍了拍女兒的小腿說:「乖,你還挺有自覺,誰告訴你的你是個小電燈泡的事情?」
歲陽努努嘴說:「嘿嘿,是白姑姑告訴我的。白姑姑不想讓我回家,他說我回家了就會是個小電燈泡,打擾爹地追求媽咪,還會讓我少弟弟,媽咪,你和爹地都親了這麼多次的小嘴兒了,我的弟弟什麼時候可以有呀?」
虞落人:「……」
她這是被女兒催二胎了?
不是父母,不是丈夫,是她的女兒?
凌謹言看著一邊,被定穴的女人,「老婆,我也想問你,我兒子你什麼時候生?」
「萬一是個女兒咋辦?」
凌謹言,「女兒就女兒,我們又不是養不起。我就是只想要一窩和你的孩子。」
凌謹言靠在沙發上構想以後有了很多孩子的樣子,他說:「我們下班回家,屋裡一屋的小歲陽,有的趴在地上等我們抱抱,有的路剛會走,搖搖晃晃的去我們身邊讓我們給她沖奶粉喝。我們的歲陽大了,開始上小學,每晚回家寫完作業,拿過去讓我檢查,還要家長簽字,你想想,這樣的生活幸福麼?」
虞落人的腦袋枕在丈夫的肩膀上,她深陷凌謹言的夢境中。
窗外的天,陽光明媚,真的冷了,現在出門都要穿長袖,空氣乾淨,可見度高,家的樓梯外就是一排排的梧桐樹,葉子黃了,落下了,走在上邊會有嘎吱噶吱的清脆聲音。
風掛起,葉子與地面摩擦也會有聲音。
在屋子裡,她們感受著季節的變化。
一個悠閒的午後,女兒在懷中臉上扶著黃瓜睡著了,虞落人枕在丈夫的肩膀上,感受家裡的寂靜,身旁人的心跳。
凌謹言眼睛看向前方,他在看什麼也不知道,只是他的眼尾微微上挑,他的嘴角笑容一直在。
美好的幸福生活讓夫妻倆都忘了自己的事情。
明城的狼和虎,針對的就是她們這一對雄獅夫妻。
文姨在屋子裡偷偷聽了外邊的話,落落的生活很幸福,她的丈夫很愛她,女兒也黏她,工作順利,人生遂意,自己當真要告訴她當年的真相麼?
告訴了,她會不會內心充滿恨意,這樣的幸福生活將會不在。
還有那個神秘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但年的事情會知道的那麼詳細?他為什麼也不讓自己告訴落落當年的事情?
文姨不知道,看來當年知道內情的人不是他一個,還有一個人。
可那個神秘的人是誰。
無人能回答文姨這個問話。
羅爺不忍心打擾女兒現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幸福生活,他不想讓女兒再次背負仇恨生活,那樣的話她就不幸福了。
身為父母,他對子女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幸福。
「咳咳,咳。」
天冷了,羅爺的腿疼了,他劇烈的咳嗽。
管家在身後為他身上蓋了個薄毯,「羅爺,家庭醫生已經來了,您給看看身子吧。」
羅爺點頭,這條命他得好好的留著,還沒有認回女兒,還沒有報仇呢。
他被管家推著去見了醫生……
下午時,白思璐和徐助理一通來了,接著是萬輕舟。
歲陽的小嘴兒真的甜,她可愛的叫著每一位客人。
白思璐進屋打量了一番,「可以啊總裁,當時你親自看裝修圖的時候,我和老萬還擔心你眼光不咋滴,沒想到眼光挺高啊。這裝修,絕對是你女兒的菜。」
「白姑姑,我的菜在冰箱裡,你吃不吃,我給你拿~」
白思璐沖傻萌的小女娃笑了,彎腰抱起她坐在沙發上。,「落落,你們以後就定居在這裡了麼?」
虞落人點頭,「十有八九是,目前我們是這樣的想法,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白思璐點頭,「這裡好啊,環境,風景都好。」
家裡有保姆在照顧,虞落人都介紹了一下。一群人在屋裡聊天,萬輕舟剛坐下,想吸菸,歲陽自己悄咪咪的消失了。
等萬輕舟去點菸的時候,徐助理發現了,提醒:「萬哥,歲陽有哮喘你少抽點菸。」
萬輕舟忽然一下子想起來,之前在利豪會所習慣了,今日來的地方,侄女身體不適合。
凌謹言指了個地方說:「去那裡抽菸吧。」
萬輕舟將煙往桌子上一扔,「兄弟我也戒菸,我就不信你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
凌謹言這位已婚人士在嘲笑單身狗,「輕舟你戒不掉,你沒老婆沒女兒。我戒菸都是我老婆去超市幫我買無糖的口香糖還幫我買各種補肺的水果為我做飯讓我吃,我女兒經常提醒我。」
「……謹言,我一直在懷疑我們兄弟這麼多年是如何維持這麼久的,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欠扁。」
虞落人在一旁說:「之前我和歲陽沒出現,他和你們一樣,都是單身狗。」
凌謹言;「我和他們的單身還不一樣,我是已婚人士在獨守空房,他們是未婚人士習慣空房。」
虞落人:「你可別了,我們的老底,她們幾個人那個不知道?」
凌謹言閉嘴,啞口無言,他親老婆都這樣不挺自己,他還有什麼辦法。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白思璐挑眉,「總裁,辯解唄,說我們的時候那麼鐵齒銅牙,到了落落,你就當啞巴了?」
凌謹言看過去,「思璐,你想不想降薪?」
「靠!」
萬輕舟說:「還是老子輕鬆,不在他手底下掙錢,小徐和思璐,言論自由都沒了。」
凌謹言:「我準備花三千萬幫我去明城虞家辦個事。」
萬輕舟咽了口唾液,真他娘的,他竟然也被凌謹言拿捏住命運的喉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