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落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了面試官的樣子。畢竟給家裡找個傭人,如果傭人的家庭情況很複雜,她是不考慮讓柳姨去的,畢竟那是自己未來的家,當然是先讓自己家幸福舒適為主。
「可以可以,我能。」柳姨急忙介紹:「我男人今年六十三之前在工地當小工,後來受了工傷在家裡種地。我有個兒子兒媳,她們都在家種果園,一道水果季節就拉出去賣錢。一個孫女,一個孫子,孫子今年高二,馬上也要靠大學了,今年家裡乾旱,水果都長的不好,她們沒掙來錢,就想讓孫女嫁了,彩禮補貼家用,剛好明年我孫子就要考大學也可以當做學費。我家在z縣的山村里住,那裡太偏僻了出一趟門太不方便,就許多人都待在家,領著國家補貼在生存。」
虞落人聽後,感覺也無多大的問題。她又問:「你上次在東家是請假了多久被辭退了?」
柳姨:「我想把我的一個月中的四天星期放在一起過,上個東家不太開心,但是還是同意了,結果我事情沒辦完,就和東家商量,能不能延後兩天,可以不要工資,結果被告知我不適合了。」
虞落人對於這樣的話,她通常是聽一半信一半。因為沒有百分百的證據,她不能斷定真實情況是什麼。
「柳姨,你和你家人多久見一次面?」
柳姨說:「如果我有兩天周末的話,我可以坐火車回家見一面,如果沒有我就不見。」
虞落人了解的都差不多了,看柳姨的衣著,雖然舊色,但是洗的很乾淨,她看起來也是個乾淨的人。
於是虞落人說自己的條件,「柳姨,我家最近打算招個保姆。月薪一萬三,一周雙修,包吃包住,你有意向麼?」
「夫,夫人,你們家找保姆麼。」柳姨震驚的看著虞落人,原來是她要找保姆。
可如果找保姆的話,為什麼文姨要出來找工作。
文姨也驚訝的看著虞落人,「落落,我們家我覺得不需要保姆啊。」
有了保姆都沒地方睡覺。
虞落人對著文姨說:「早上我和謹言不是說要搬家嘛,謹言最開始的時候在御南灣買了棟別墅,地兒挺大的,臥室都快十間,內含有泳池,影廳,運動室,舞廳許多,我們估計就是這幾天全家搬過去住。本來我和謹言就打算找兩個傭人,在家陪著你,一邊顧著家裡的安全和衛生一邊幫我們照顧孩子。結果今日就遇到了柳姨,我看柳姨挺合適的。剛巧柳姨最近也遇到了困難,這是上天給的緣分,也是給柳姨的際遇,我們就收下上天的好意引導吧。」
御南灣?
柳姨在之前的東家時候聽過這個地方,「夫人,是不是我們G市郊區的那個富人區御南灣?」
虞落人驚訝問:「柳姨你之前也在裡邊工作麼?」
柳姨搖頭,那裡的保姆可是經過嚴格培訓才有資格進去的,那裡的富人才是真正的富人,那個不得身家幾十億幾百億,不以億為單位的人,都不好意思住進去。
她曾經在工作的東家,也只是個中等收入的家庭,根本沒資格去售房部看房。
眼前的一家三口讓柳姨震驚了,她遇到了什麼人啊。
「夫人你和先生真的是住在御南灣麼,那裡的傭人比我好多了。」
虞落人笑著說:「遇到了就是緣分,看對眼很重要。」
說完,她又說:「你先回家吧,我家文姨的號碼你也有了,等我們搬家的時候給你打電話,直接在御南灣見面,我估計一周之內就會搬家,但這兩天是不會搬家的。」
因為凌謹言答應了女兒要帶著她去遊樂場,還就必須得去,要不然女兒鬧起人來那可不是蓋的。
柳姨再次對著虞落人彎腰道謝,她拿著六千塊錢感激的看著這些人。
等著虞落人們離開,柳姨才轉身離去。
車上,虞落人對丈夫簡單的說了一下剛才文姨的情況,還說了她的薪資工作時間和待遇。
凌謹言將錢夾遞給虞落人,「裡邊的銀行卡你拿著,家裡的日常開銷,還有保姆的工資你都看著來,密碼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天。」
虞落人問:「那一天在一起?」
凌謹言瞥了眼副駕駛,「從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混蛋,閉嘴。」虞落人嬌羞的打了他一下。
路上,夫妻倆齊開導文姨,「文姨,這次的五千塊錢,我們就當長了個記性,以後凡是讓提前交錢的事情,想都不用想,直接走人。賣保健品的,還有賣靈丹妙藥的你都別買,需要吃的我會幫你操著心。我們搬去御南灣,我一個月給你三萬的零花錢,有急事了你再問我要。時間你都是自由的,御南灣是我們自己的家。」
文姨剛來G市的第二天就讓孩子們為她操心,她十分愧疚。
「落落,你別給我錢,我之前在虞家攢的有。」
虞落人說:「文姨,虞家就我大伯母那一毛不拔鐵公雞的樣,你一個月能有五千麼。別攢錢了,我和謹言的錢夠養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兒什麼就去玩兒,一年再給你定兩次旅遊計劃,趁著還年輕能走得動,多出去玩兒玩兒見識見識外邊的世界。」
凌謹言也覺得他小女人的安排十分合理。
別看落落小,只有二十四。辦起事來,比四十二的都讓人放心。
車子到了家,歲陽抱著兒童椅的邊不下去,「爹地,你不是周末帶我去遊樂園玩兒的麼~你咋能說話不算話呢。」
凌謹言說:「我們回家讓落落給你身上塗點防曬乳,再帶著身份證才能去,小笨蛋。」
他從兒童車裡抽出女兒,一家人進入電梯。
文姨早上起的早,這會兒有些困了。虞落人說:「文姨,超市就在小區門口,想吃什麼就直接去買,門上你的指紋已經錄入了可以隨意進出。還有我和謹言歲陽中午不在家吃飯我們要去遊樂場,遊樂場裡的餐廳比較多歲陽會在那裡吃飯。中午你吃過飯休息一會兒,我們下午六點鐘左右回來,或者會更早我們看時間的安排。」
文姨點頭,她看著虞落人將歲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凌謹言去對面拿著一台相機,一家人出門。
莊園,有人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羅爺,「文姨已經被虞小姐接走了。」
羅爺嗯了一聲,「找到文姨的電話號碼,我給她聯繫。」
……
遊樂場的人很多,因為本身就是周末,到處都是孩子們,還有許多來玩兒的大學生們。
正晌午很熱的時候,一家三口來了。
買了票進去就得找餐館吃飯。
女兒比較難伺候,「爹地,我們不吃熊大家的飯,他總是嚇唬光頭強。」
又去了一家,「爹地,熊二家的飯沒熊大家的好,他家的飯菜都被熊二給偷吃了我們去看看光頭強家的嘛。」
終於找到了光頭強的房子,歲陽嫌棄的說:「不去了,破舊不堪。」
為了吃午飯,一家人在裡邊走了半個小時,虞落人撐著傘,為一家三口遮陽。
終於,「爹地,就這一家吧,我想去比卡丘~biubiubiu~」
坐在餐廳里,凌謹言和女兒互動,他手伸出一個手勢八,模樣酷似手槍,他對著女兒說:「嘣」
歲陽一看,爹地用槍嘣自己了,她立馬捂著心口,裝作中槍的躺下,「啊,死了死了,媽咪快救我。」
虞落人趴在女兒的臉蛋上一吻,「好了,復活了。」
歲陽起身,她學著凌謹言的動作對著爹地就是一槍,「biu~咚咚咚,爹地我開的是機關槍,你快死,快呀。」
凌謹言說:「爹地有你媽咪的愛心護體,刀槍不入,不死之軀。」
「不行!你咋能開掛呢,你這樣的人沒有遊戲精神。」歲陽說完,對著虞落人說:「媽咪,你快把你的愛心收回來,送給我不能給爹地,他是壞蛋。」
虞落人點頭說:「好,等媽咪去取回來啊。」
說完,她噘嘴吻在凌謹言的臉上然後又坐在女兒的身旁吻在女兒的臉頰,「好了,給我女兒了。」
歲陽發出大笑,「爹地。你完蛋啦。」
說著,她雙手擺出手槍的姿勢,對著凌謹言,「嘣嘣嘣,爹地我是雙槍還是機關槍,叭叭叭,快趴下,你已經被我打死了。」
凌謹言捂著自己「千瘡百孔」的心,趴在桌子上,「老婆救命。」
虞落人看向女兒,「讓媽咪救人麼?」
歲陽囧著小臉在猶豫,救了爹地他就會把自己嘣了,不救就沒人陪自己玩兒了。
「還是救了吧,我剛才就被媽咪救了。」
於是,虞落人再次換了位置,坐在凌謹言的身旁,吻在他臉上,「好了,起來。」
凌謹言:「女兒的槍太厲害,一下起不來,得十下。」
虞落人看向女兒「還讓救你爹地麼?」
「媽咪,你親五下吧,給他一半血。」
虞落人答應了女兒,她輕輕在丈夫的臉頰,快速吻了五下,然後小聲提醒:「謹言,這是公眾場所,玩兒一會兒就行了,我總是親你不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