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謹言被跺了一腳才明白妻子的良苦用心,他想解釋的時候已經晚了,虞落人冷厲令他閉嘴。
曾經不可一世的凌家家主,如今神秘的幕後大老闆卻在妻子這裡被壓著。
曾經的地位有多高,如今的地位就有多卑微。
遙記得剛來G市的時候,女人看見他嚇的躲在走,怎麼才多久,就敢上腳踹自己。
腳面上的鞋印,他彎腰擦了擦。
歲陽又問了:「媽咪,我可不可以在飛機飛起來的時候,我打開窗戶偷一片雲彩呀?」
「不可以喲。高空的風特別大,而且也別的冷。如果你打開了,外邊的風就會全部刮進來,把人都給吹飛出窗外,而且低溫的情況下就好比冬天的冰柱一樣,冷的你胳膊打不了彎,因此飛機上的窗戶都打不來。」
歲陽略感失落,「我一直想偷一片雲彩帶回家的。」
虞落人:「雲要在空中保護天空呀,你帶回家了,誰保護天空呢?」
「對哦~那我就不要了。」
母女倆的交談時間,一旁的男人仿佛是個透明的。
他看妻女都不理會自己,凌謹言想自己找存在感。但是他學不來虞落人哄小孩的語氣,母親總會學著孩子的腔調哄孩子,這被他人當成母愛,柔和的語氣孩子也容易接受。如果是男人,凌謹言一幻想自己捏著嗓音學著孩子說話,他都一陣雞皮疙瘩。
「落落,你讓我抱抱孩子。」
歲陽蹭摟著虞落人的肩膀,「媽咪,我不去爹地的懷中,我要在你身邊看窗外。」
虞落人:「乖,那就在媽咪的懷中。但是有一點媽咪要叮囑你,一會兒飛機起飛的時候,你會有稍微的不適,不要哭好麼?你那裡不舒服就告訴媽咪,儘量別影響周邊的人可以麼?」
女兒乖巧的答應,「好。」
虞落人的話有了效果,在飛機起飛的時候,歲陽撇著嘴開始難受。
她看向凌謹言方向,對她伸手要爹地抱抱。
虞落人將她手收回去,「我們還玩兒數數字的遊戲,等我們數到三十你就不難受了。這次媽咪先來,謹言第二,你最後好麼?」
歲陽撇著快哭的嘴,點點頭。
她剛才答應媽咪的不能哭。
不一會兒,孩子沒了反應,她個子矮,站在地上看著窗戶外的風景。
飛機要在天上飛三個小時,她交代女兒,「你看一會兒,然後媽咪抱著你睡覺。」
她取出包中的護頸枕遞給身旁閉著眼睛在休息的男人。
凌謹言胳膊有人戳,他低頭看了眼虞落人白淨的下手,「為你準備的,待在脖子上座椅往後放放睡一覺就到了。」
凌謹言拒絕,「我不困,你把位置調整一下,帶著歲陽睡。」
那個好奇的女娃還趴在窗戶邊看外邊的白雲,和遠方的風景,根本不提困這個字。
虞落人雙手強制為他帶上,上邊還有女生的香味,虞落人問他調整了一下說:「我在家的時候脖子不舒服會用它,戴起來會很舒服。」
她的聲音軟軟的,輕輕柔柔像個羽毛,就那麼輕輕的撩了一下緩緩流淌的水面,一下子凌謹言的心就癢了。
她身上的香味很淡,抱起來只想吸她,越吸越上癮。
接著虞落人又從包出取出眼罩套在凌謹言的眼上,「這個是蒸汽眼罩,薰衣草香助眠用的。」
凌謹言取了說:「你們倆用。」
虞落人不滿意的努嘴,「特意為你帶的,昨天晚上我和歲陽不到九點就睡了你是凌晨三點才睡的,應該你睡。睡醒下了飛機還要你領路。」
凌謹言忽然抓著虞落人的手,「你怎麼知道的幾點睡的?」
「我起床去為歲陽蓋被子的時候發現你那屋的燈光還開著不一會兒就關了,可不是我故意去看你的啊。」
凌謹言嘴角噙著笑意,眼睛被蒙上眼罩,脖子帶著靠枕笑嗯一聲。
虞落人臉紅,她從凌謹言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我說真的,你別自戀。」
這次凌謹言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好,不自戀。」
他老婆心裡還是有自己的,是上次自己把自己給做沒了,不過通過一系列的觀察發現,她還是喜歡自己。
凌謹言知道這一點,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虞落人拿起她位置上的毛毯,蓋在身邊男人的身上。
歲陽看了兩個小時的天空,終於也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眼角的眼屎都出來了。
虞落人為她擦乾淨,抱在懷中,用身下的薄毯蓋住孩子的身子,像小時候餵奶一樣的動作拍著孩子的後背哄著她睡覺。
她把窗戶微微合上,遮擋陽光,懷中的可人兒不到三分鐘就睡著了。
身旁的丈夫也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虞落人的世界都溫柔了。
她也躺下,閉上眼睛假寐。
……
快要下飛機時,虞落人醒了,忽然她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薄毯,再一看身旁的男人,恢復以往,手中拿著雜誌在翻閱。
她說:「我本來是閉眼歇歇眼睛,沒想到睡著。」
凌謹言合上書,他急忙抽出虞落人抱了一個小時的女兒。
他說:「飛機上容易睡著,還有十分鐘下飛機,孩子我抱著你的胳膊歇歇。」
他睡醒的時候準備抱女兒,結果虞落人把孩子抱的太用力,抽不出來孩子,便作罷。
快要下飛機了,虞落人起身,將身上的薄毯疊好放在一旁,喝了兩口水打開了遮陽板。
她掌心揉揉臉,讓自己清醒些,又去叫熟睡的女兒。
「歲陽,醒醒乖,我們要下飛機了。」
孩子在父親的懷中測了測身子揉揉眼睛,她張嘴打了個哈欠接著慢慢的眼睛睜開,她軟糯的喊了聲,「爹地,我們到哪兒了?」
凌謹言:「快到目的地了。」
凌謹言把孩子抱起來,這時機艙的空姐再次提醒飛機即將落地的消息。
歲陽起身,她將身上的毯子給虞落人,「媽咪,我不會疊被子。」
虞落人接過去她摺疊好放在一旁。
凌謹言枕的頸枕,她放在背包中,等著下飛機。
歲陽忽然噘嘴,捧著凌謹言的臉對著他側臉「吧唧」一口親吻,「爹地,其實我也很愛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