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下來,她繼續上手為凌謹言臉上的乳液輕柔開來。
在為他揉擦的過程中,虞落人問:「你今年多大了?」
「五年前我二十七你十九,今年你二十四,我都三十二了。」凌謹言算了算年紀,這一算他才意識到自己真不年輕。
虞落人看著他的肌膚說:「怪不得,第一次給你護膚,之前摸著歲陽的臉蛋兒像是破了殼的雞蛋皮膚看起來光滑細嫩,標準的嬰兒肌。我的臉都得每天敷面膜補水護膚才維持的不錯,剛才看到你的皮膚好乾燥。你洗完臉會塗抹水乳麼?」
凌謹言低頭看在他懷中傻樂呵的女兒,他上手體驗了把剝了殼的雞蛋的肌膚,手感仿佛在抹剛出鍋的去了皮的蒸雞蛋。
他又上手捏了捏虞落人的臉,水嫩嫩的像是再撫摸溫柔無聲的水流,手放在那裡感覺不到激流感。
他最後才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陣大叔的感覺。
凌謹言搖頭笑言,「三十多了,不比你們二十多的人,更別說懷裡這小豆包。」
懷中的小豆包大方的稱讚,「爹地你老帥了。」
虞落人也點頭贊同女兒的話,「雖然你的肌膚和我們女生的比不了,但是你這樣更迷人呀。」
「歲呀對呀,爹地比我媽咪以往的追求者都帥都迷人,比文成叔叔還厲害呢~」
小女娃的話不知道給他媽咪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她還傻乎乎的以為,踩著文成叔叔就可以彰顯爹地的厲害,順便讓爹地找回點自信呢。
可小女娃的媽咪不這樣想,她看著男人的眼神由剛才的笑意漸漸變為冷淡,最後他的眼神充滿了算帳的意味。
虞落人咽了口唾液,她眼神眨巴眨巴,起身趕緊躲開。
走了幾步路後,她從凌謹言的懷中抽出來「禍從口出」的小女娃,抱著她回屋睡覺。
凌謹言瞧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算帳的笑容越來越大。
女兒睡著的速度夫妻倆有目共睹,不到五分鐘,他出現在主臥室,看著驚弓之鳥的女人,她拿著薄毯護著自己的胳膊和胸口,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凌謹言坐在床邊,往裡瞟了眼,「睡了啊。」
「嗯,你也快去睡吧。」
凌謹言:「不急,聊聊?」
「我不想和你聊。」
凌謹言屁股往前坐進,虞落人迅速後退。
凌謹言再往前,她直接往女兒的位置往裡鑽,遠離凌謹言才是正事兒。
剛好她的躲閃倒是為凌謹言騰了個位置,他直接拖鞋,上床,掀開被子,蓋上去。
動作一氣呵成。
虞落人木楞楞的一個姑娘坐在那裡,看著和她一個被窩的男人。
「關燈睡覺?」
凌謹言問,他的話語帶著輕佻,讓虞落人神歸位。
她忽然意識到現在的不對勁兒,她攥著拳頭捶打在凌謹言身上,「你給我出去,下床去。」
凌謹言握著她的雙手,「三分鐘,你再不出去我就還來了。」
「……好。」
凌謹言雙腿離開她和女兒的被窩,穿上鞋子走到門口處,忽然對虞落人說:「別企圖鎖門,我能撬開。」
虞落人:「……」
現在酒店的安保措施這麼垃圾?就這還國際大酒店,我呸!
三分鐘後,虞落人走出主臥,她坐在凌謹言的對面,低著頭。
左手食指微彎,抵在她的鼻翼下來回撓動,緩解尷尬的小情緒。
凌謹言雙臂環繞,高蹺腿兒,成功之人的姿態看著面前的小女人,「抬頭,看著我,解釋。」
虞落人心中像個鏡子,她可是知道那男人想知道什麼。於是開口,「柳文成是我初中高中的同學,關係比較好而已。不存在追求者與否,都是人家看我們母女倆日子過不去,故意給歲陽錢間接的資助我。」
凌謹言眯眼:「我的女人和女兒花別的男人的錢?」
「不,我們沒有。文成給的錢我全存起來了沒有動過,打算等他哪日回國後一起還給他。朋友之間就算周轉不過來需要借錢的時候,我還要打欠條呢,他的錢我們沒動。」
凌謹言的脾氣漸好,「繼續。」
虞落人:「沒了。」
「忽悠誰呢。」
虞落人攤手:「我對天發誓真沒了。」
「就,就這麼簡單麼。」
虞落人點頭,「你以為的多複雜?」
不過是同學情,朋友愛,相互輔助而已。
「那個木子洋是怎麼回事兒?」凌謹言忽然發現自己還挺記仇的,凌謹言的追求者光他從女兒那裡打探來的消息都一籮筐了。
那小女娃的存錢罐里,不是支票就是巨額支票。小卡包里,金卡,黑卡一摞一摞的。
虞落人:「你管他是誰呢,反正歲陽肯定認定你當她爹地了,其他人都無所謂。」
「我本來就是她爹,她認不認我都是。」凌謹言見此女不願意解釋和木子洋的關係他不高興了,「怎麼無所謂,我們現在什麼狀態你不知道。你要是真和木子洋有關係趁早給我斷了我警告你,別被我以後發現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知道了。」
「什麼!你們真的有關係?」
凌謹言口中說著以後發現的字樣,可他現在就想讓這個女人吃不了兜著走。「什麼關係?到哪一步了?」
虞落人長長的嗯了一聲,「我和木子洋沒關係,我和他媽有關係。」
「嗯?」凌謹言覺得落落身上都是謎團,怎麼和木夫人有關係了呢。
虞落人解釋:「木夫人想讓我和她兒子湊一對兒,高三就追我粘我要我當她媳婦兒,每次我見了就躲起來。後來我出了那檔子事兒,之後她就沒再找過我。不過,這些年木夫人又開始頻繁聯繫我了,說喜歡歲陽還想讓她兒子撿個大便宜,白撿個閨女,她直接當奶奶。不過,你再次放心,我已經明詞拒絕了。」
凌謹言就好奇了,他女人這麼吃香麼,趕著二婚還有孩子,竟然還有人推著兒子來娶。
這木夫人也真是奇葩了。
虞落人咬著唇,偷偷打量他一眼,「我能去睡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