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母女倆哭什麼。我沒事,好了好了,乖。」凌謹言右手拍著妻子的後背,左手揉揉到他腿前的女兒腦袋,安慰兩人:「我沒事。」
地上躺著剛才狗的屍體,他的身上瞬間插入四刀,刀上帶毒,一刀便可斃命何況是四刀。
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多出的四刀要了狗的命。
那個婦女跪在地上抱著狗的屍體大哭,「兒子啊,你怎麼死了啊。」
凌謹言帶著妻女後退遠離剛才的危險,他說:「狗死了,別怕。」
這時候,消防員才趕到現場。
打算救人卻發現狗死了。
在地上大哭的女人指著凌謹言,「警察是他殺了我的狗,你讓他償命,我的兒子啊。」
凌謹言眯起眼,他發誓,今日狗是沒有傷到他的妻女,若是敢傷害到落落和歲陽,凌謹言一定會讓她現場暴斃。
這幾把毒刀一定有一把插在了她身上!
虞落人也發誓,今日這畜生若是敢傷到她丈夫和女兒。她現在有的是錢,能買得起她的一條賤命!
「哇,我的兒子啊,你被他害死了。」中年婦女指著凌謹言,「你是殺人兇手。」
消防員看著這一鬧劇,這時人群中的人全站出來:「我作證,這條狗死和這位男士沒有一點關係。是這女的遛狗不拴狗,差點讓人家一家三口都被咬到。」
「我也作證,這狗死了活該。它不死,死的就是人了。」
「加我一個,做筆錄都可以。」
……
凌謹言抱著還在懷中抽泣的小包子,她剛才驚嚇過度此刻趴在爹地的鬢角噘嘴委屈的緩勁兒。
他的右手摟著自己的女人,也在安慰她,「別害怕。」
虞落熱對著他溫柔的眼神說:「我不害怕。」
只有那個婦女指著凌謹言,「如果不是他,它怎麼會死,你們看我家兒子身上的血,都是黑色的。」
消防員上前,手念起狗上的黑血對這一邊的同時說:「有毒。」
民眾不樂意了,「剛才那位男士都在躲狗了,從哪兒下毒,要我說就是活該。」
消防員彼此對視,被狗咬傷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他們對著虞落人一家三口說:「你們帶著孩子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看身上有沒有傷口,狂犬病致死率100%。」
虞落人一聽心提起來她和歲陽都不顧凌謹言的反對,拉著他硬要去醫院檢查。
凌謹言:「我站的好好的,死不了。」
「呸呸呸。」虞落人在他後背還打了一下強制命令他必須跟自己去醫院。
身後一群老百姓的眼睛就是證據,沒人會聽了那個婦女的話,又因為狗是中毒死的,消防員必須帶走,放他在市中心毒液對百姓的安危有著莫大的影響。
等消防員走後,眾人走過該婦女身邊,嘲諷道:「遛狗不拴狗等於狗遛狗。」
「你,你們!你們沒有一點同情心。」
大眾都不再理會她。
晚上出來散步的都是附近的住戶,她又如此特殊,大家都記住了,以後誰都不和這家人有往來。
醫院,歲陽也懂事的不讓爹地抱,她和媽咪一人牽了凌謹言一隻手去門診部詢問。
歲陽對著值班的護士小姐姐說:「阿姨,我爹地被狗要傷了,要去哪兒打針?」
凌謹言強調:「爹地沒事兒。」
虞落人倔強的嗆他,「不檢查檢查就是有事兒。」
凌謹言無奈,打就打吧。
在護士的指示下,她們去了疾控中心,只有一位醫生在值班。
虞落人你推著凌謹言坐下,她說;「孩子父親好像被狗咬到了,他現在沒有感覺。麻煩醫生幫我們檢查檢查。」
歲陽蹲下身子,她單手撩抓氣爹地的褲腿,露出他的小腿還有腳裸上的黑色襪子。
因為她只有一條胳膊可以活動,於是她單手抱起凌謹言的腿,凌謹言也配合著減輕女兒的「負擔」。
歲陽想將爹地的腿拽著讓醫生爺爺看,她試了試發現腿是在爹地的身上長著,拽不動。於是她小手朝醫生招招手,「醫生爺爺你來看看我爹地的腿。」
醫生細緻檢查完,確實沒有問題。
那一對母女倆都不放心,「會不會傷口比較隱藏,沒有找到?萬一我們回家半路上他狂犬病發作了怎麼辦。醫生,能不能給我丈夫打一針?」
我丈夫?
凌謹言看著緊張的小女人,她的細柳眉頭都快皺在一起了。眼眸之處無不擔心,說的話也讓他愛聽。
醫生說:「夫人,我確實沒檢查出來。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可以給打一針作為預防。」
虞落人忙問:「萬一他真的沒有被咬到,打針會不會出事啊?」
問完她又嫌棄自己事兒多的道歉,「對不起醫生,我是比較著急,不是來找事兒的。你看我們要不要再抽血化驗什麼的?」
醫生對著小女娃抱著的那條腿再次檢查了一遍,對著歲陽和藹的說:「可以放下了小朋友,你真孝順。」
歲陽趴在凌謹言的腿上問:「醫生爺爺,我爹地怎麼樣了?」
醫生見得人多了,不將這些病當回事兒,他的輕鬆與虞落人的緊張鮮明對比。「狂犬疫苗是很安全的,正常人接種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明顯的不良反應,大部分人都可耐受。如果家裡經常接觸狗啊,貓啊,我建議你們一家三口都接種。」
「沒有,我們家不養小動物。」
一個孩子就夠人折騰了,虞落人說啥也不再養個。
既然得知正常人接種無事,虞落人說:「那麻煩你了醫生,幫我們安排一下。」
「好的,等我一下。」
醫生在電腦上開了個單據,伸手遞給虞落人,並為她指著一個方向道:「讓門口的護士領著你們去注射室打一針吧。」
凌謹言全程沒發言的權利,都被他的妻女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護士對他道:「露出你的胳膊,我給你注射。」
凌謹言挑眉問虞落人,「確定?」
「你快露啊,趕緊打針。」虞落人不接他的一個挑眉是何意,只是催促。
凌謹言嘆了聲氣,開始上手解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