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爹地送給你的花兒可不可以借我三支,我會還給你的。」
虞落人看了眼茶几,又看賣乖的女兒,她問;「三支夠你洗澡泡麼?」
「咦,媽咪你知道呀。」歲陽板著臉兒,三兩口喝了冰涼的碎冰冰,然後說:「我小,肯定夠用,再不夠用,不是還有這麼多的嘛,一定夠用。我還會還給你的媽咪~」
花兒是凌謹言買的,虞落人說:「你問問你爹地行不行。」
「我爹地一定答應,你說是不是爹地?」
凌謹言心軟與一聲軟軟的「爹地」中,他說:「是,想洗就洗,不夠明天爹地還買。」
一捧玫瑰花,瞬間就禿了五個頭。
虞落人看的都想剪開當插花了。
剛才的不捨得,讓糟心女兒給鑽了空子。
浴缸的水給她放好,表面漂浮著幾班玫瑰花瓣,歲陽脫得精光,她舉著胳膊不讓水碰到。
小腿兒邁進浴缸,虞落人:「站著媽咪給你洗澡。」
她身上不出汗,只是用水沖洗一下就渾身香噴噴的。
魚缸中的玫瑰花瓣在她的眼中只是起到一個安慰心理的作用。
虞落人快速給她清洗,門外的凌謹言吃飽飯,去廚房自己刷碗,然後坐在客廳看電視,把這裡當成了他家,對門仿佛是鄰居。
十分鐘後,黃色浴巾包括的女兒像個小黃鴨出門。
凌謹言拍手接過去,「爹地看看我香噴噴出浴的小美人女兒。」
歲陽耳根子軟,臉皮子厚。
被人夸,她不僅不會不好意思,還很好意思的撲過去讓人繼續夸,「爹地,你說我好看麼?」
「好看。」
「我用玫瑰花瓣洗了洗澡香麼?」
「香。」
「那你明天還給我媽咪買玫瑰花讓我洗澡麼?」
「買。」
歲陽的問,凌謹言都是肯定的答覆。
虞落人瞥了眼父女倆,她想洗澡,奈何男人不走,她也洗不了。
虞落人開始趕人,「謹言,時候不早了,你不回去工作了?」你不走麼?
凌謹言仿佛聽不懂她言外之意,他指著電視上的鏡頭說:「我把這一集看完。」
虞落人:「……」你家的電視機就是擺設!看我家的,浪費我家的電。
她也坐在一邊,跟著父女倆看電視。
夜黑了,歲陽在凌謹言的懷中開始磕頭,眼皮打架,她的小腦袋搖來搖去,看起來十分可愛,就是孩子難受。
虞落人失笑,「把她抱屋裡睡覺吧。」
此時,小女娃已經睡著了。凌謹言對於女兒的小迷糊,他也是滿心眼子的喜歡。他將女兒抱嬰兒似的摟在懷中,大掌掃過她的稚嫩小臉。
不敢現象,這是他的女兒,怎麼這麼可愛。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詞語可以形容他寶貝女兒了,所有詞語都不配不上他心底的柔軟。
虞落人挨近她,她揉揉女兒的臉,「謹言,你有沒有感覺她胖了?」
凌謹言;「沒有啊,和我剛回來一個樣子。」
虞落人搖頭,「不對,她胖了。你沒出現的時候,歲陽吃過飯還知道走路,我去接她,帶她出去玩兒,她很體諒我都不讓我抱,路走得多,就瘦了。可你看,你來了,她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你在就不走路,非要你抱,只吃飯不運動,彪都出來了,你看那小肚子,圓滾滾的。」
透過虞落人的話,身為男人的虛榮感突然起來了。凌謹言覺得女兒的小肥崽兒有自己的緣故,要是照虞落人這樣說的話,他還挺有本事的。
凌總笑的一臉慈父,「孩子胖點好看。」
「等到開學,全班就你女兒胖,你看還好看不好看。」
凌謹言側頭對和自己唱反調的女人問:「你怎麼總和我唱反調,順我一次會掉肉?」
虞落人被說的委屈,「我怎麼總和你唱反調了?我還不夠聽你話麼。」
「你什麼時候聽過我話?」
「你說的我都聽了。」
凌謹言:「你說說那次聽了,今天我讓你換衣服你換了沒。我讓你喝奶,你喝了沒。我讓你穿我西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扔了。讓你做我女人,你說著拒絕。這是你口中的聽話?」
「可,可我回家後禮服不是扔了,純牛奶也喝了,西服是落在地上髒了不是我扔的。而且,你占我便宜的時候我都……都那個了。」
說到最後,害羞的女人臉頰又發燙。
大半夜的這樣說好麼。
懷中女兒睡得不安穩,她動了下,夫妻倆同時看向她。
恐怕她睡醒聽到剛才連根的話再哭鬧一場可完蛋了,深更半夜的再招惹警察上門可怎麼辦。
有過一次後,夫妻倆有了後遺症。
凌謹言也有些怕女兒的腦子,誰知道下一次會做出什麼。
虛驚一場,她只是換個姿勢睡覺而已。
虞落人鬆了一口氣,她搶過女兒,起身將她抱在了臥室睡覺。
出門發現男人還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拿著遙控器調換頻道。
虞落人提醒:「已經十點半了,你剛才看的電視都結束了。」
凌謹言試著又換了幾個頻道,上邊都是GG。
這下,他不走也得走了。
凌謹言起身,拍拍褲子,襯衣後背因為靠著靠枕坐的壓得有了些褶皺,虞落人看到也不提醒。
凌謹言走到門口,虞落人跟在他身後,就等著他離開的那一下,她趕緊關門呢。
突然,他站住,轉身問虞落人;「你說你聽我話?」
虞落人木訥的點頭,「聽啊。」
「那好。」凌謹言往前走了一步,「閉眼。」
虞落人悶著臉,無意識的怨道:「不行,你每次都這樣……唔」
臥室就在不遠處,他眸光看了眼,準備抱著她去……
虞落人胳膊被緊固,她腳還可以動。
穿著拖鞋,她使勁兒的踩凌謹言看他還不為所動,虞落人該而用擰,用鞋底在他的腳面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