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沉默

  慕逸堯意味深長笑了笑,「公司那麼大,對接的客戶很多,我也很想知道妹妹跟誰去蘭慧亭吃飯了。Google搜索」

  慕羽兒聽他準確說出吃飯的地址,臉瞬間變得慘白,她的指甲死死扣著手心,用刺痛來控制情緒。

  「哥哥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她嘲諷道。

  「妹妹說笑了,剛巧我朋友在附近吃飯給我拍了張照片,結果碰巧發現妹妹的車。」

  慕逸堯還主動拿出手機,點開聊天軟體那張照片,赫然有慕羽兒的車。

  「那還真是巧啊。」

  慕羽兒可不相信他的鬼話,就這麼巧能拍見。要不是蘭慧亭不接待非預約顧客,對顧客的隱私和安全看得重要,估計還能拍見她和誰在吃飯吧。

  「就是和上次遠恆集團老總的女秘書,之前因她幫忙搭線,才簽成那個項目。聽聞蘭慧亭飯菜可口,就特意請她吃飯還人情。」

  慕羽兒當然不能講真話,關於港易區的那個項目,她還要暫且保密暗中努力,這樣能打慕逸堯一個措手不及。

  「哦。」

  也不知慕逸堯信了沒,但這個話題暫時告一個段落,慕父剛好有話要說。

  「你和楚時旭最近相處的怎麼樣?」慕岩最近和慕羽兒的聊天內容離不開這個人,仿佛他們父女之間只有這個話題能講些話。

  「我們很合拍,相信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喜訊吧。」

  慕羽兒深知慕岩想要什麼樣子的答案,反正楚時旭目前是盟友,絕不會拆她的台。

  「那就好。」慕岩滿意的點點頭。

  慕羽兒再次開口,「他還邀請我參加在楚家老宅舉辦的生日宴,父親應該收到請柬了吧?到時候可能不能跟父親一同出席了。」

  「你們這是打算一同出場?嗯,是個不錯的選擇。」慕岩摸了摸下巴,最終首肯。

  「之前看那小子的表現,對你很滿意。既然你也覺得穩妥,後面的事情也可以開始考慮了。」

  「父親的意思是?」慕羽兒心中有猜測,但需要肯定。

  「談婚論嫁前不是有些必要的步驟,比如你的嫁妝是什麼,我們應該要多少彩禮等等。這些涉及雙方利益的事情都要討論,你是怎麼想的?」

  慕羽兒倒沒覺得自己的意思很重要,「我全聽父親的,任憑父親定奪。」

  反正為了自己的面子,慕岩肯定不會讓嫁妝太少。更何況聽取她的意見只是禮貌,並不代表會採納,慕羽兒也懶得操心。

  「行,我先考慮考慮。」慕岩態度好了幾分。

  整個過程方晴都沒有開口講話,因為她覺得怎麼說都不太合適。最重要的是,她在暗中制止慕逸堯。

  從慕岩開口談論這個話題開始,慕逸堯的臉色就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更不用提談及嫁妝之事,他整個臉都黑了。

  也得虧慕岩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要不然這樣明顯的表現,早晚得被瞧出端倪。

  「逸堯你要是累的話,就早些上樓休息吧。」方晴眼見著慕逸堯控制不住情緒,開口提醒道。

  慕逸堯適時按揉太陽穴,表現出一副精神不佳的模樣。

  「那就不打擾父親和妹妹談話,我先上樓休息。」他起身道別。

  慕岩點頭示意知曉。

  慕羽兒對此表示懷疑,她思考剛才談及的話題,瞬間就明白了慕逸堯為何會這樣,不禁暗自冷笑一聲。

  這個家的每個人都是表演大師,不給頒發個小金人獎項著實說不過去。

  慕逸堯走後,方晴也找藉口離開。剩下慕羽兒和慕岩。

  兩個人隨意扯了幾句後,實在是沒有話題可聊,雙方也就心知肚明地離場回房間。

  洗漱完換上睡裙,慕羽兒整個人倒向床,因反作用力彈了幾下。她伸手去抓旁邊的玩偶,揣在懷裡想剛才的事情。

  一場謀殺案的主策劃者,還非常安穩的坐在那裡跟你打招呼,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即使悠悠沒有出事,可那位行兇者基本上是抱著必死的念頭去的。一條人命就這樣隕落,造成這一切的人還在那有說有笑的。

  從那兩位替身出事開始,慕羽兒就意識到慕逸堯是把人命當玩笑的存在。他已經開始漠視生命,完全不會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慕羽兒在對付他的同時,不僅要保護好自己,還要保護好身邊的人。

  這令她的復仇之路難上加難。

  看來光憑藉著港易區那個項目,根本無法動搖慕逸堯的根基,還要另想辦法。

  手不自覺地揪著玩偶的部位,以此來宣發內心的不寧靜。

  敲門聲的突然響起,慕羽兒如同驚弓之鳥般瞬間坐起身,抱起玩偶擋在胸前作出防衛狀態。

  她開口詢問道:「誰?」

  「羽兒,是哥哥。」

  熟悉的男低音動聽,可只會聽得慕羽兒雞皮疙瘩起來。

  她仗著沒人看見,翻了個白眼:「哥哥這麼晚,我準備睡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

  慕羽兒明確下了逐客令,就差沒脫口而出滾遠點。

  「呵呵。」慕逸堯低沉的笑了幾聲,「你什麼時候養成不關燈就睡覺的習慣了?」

  光線透過門縫,被他抓住漏洞。

  「這不是準備關了麼。」慕羽兒嘴上這麼說著,卻沒有半點伸手的意願,此時此刻光明能帶給她安全感。

  她無比慶幸自己養成隨手鎖門的好習慣,起碼現在不用擔心和慕逸堯面對面交流。

  在下一秒,鑰匙彼此撞擊的聲音響起,慕羽兒瞪大雙眼,某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間蔓延。

  該不會那個死變態搞到房門鑰匙了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在過了將近一分鐘後,慕羽兒視野中那扇緊閉著的門被緩緩推開。

  慕逸堯面帶笑容站在門口,手上拎著一串鑰匙。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你覺得我不會有其他準備嗎?」

  「我覺得是時候給房間換一個鎖了,要不然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慕羽兒木著張臉,面無表情道。

  「看來下一次得令想辦法了。」

  兩人四目相對,慕羽兒眼中冒著火,而慕逸堯則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你有什麼事情嗎?不請自來可不是好習慣,會令人厭煩。」慕羽兒一開口就是針鋒相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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