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將女孩推開,女孩想伸出手去抓住男孩,可怎麼也夠不到。記住本站域名
明明只有一步的距離,兩人卻被火海阻隔。
「蘇祈!」
女孩想要去看清男孩的臉,但只能看見一團迷霧。
女孩的意志很強烈,霧逐漸散去,露出的臉仿佛是某個人的縮小版。
緊接著女孩墮入黑暗之中,她感覺到手腳冰涼,恐懼使她不斷摸索著前進,但一直找不到出口。
忽的,一種溫暖的感覺傳遍全身,有人抱住了她。
女孩呆呆的抬頭,是只在照片上見過的母親。
那一瞬間,世界明亮。
慕羽兒睜開雙眼,透過窗簾的光線以及床頭柜上的鬧鐘,無一不顯示她已經睡到近十點了。
昨晚被慕逸堯嚇得很晚才睡著,睡覺整個過程中,又在做各種各樣的夢。雖然睡的多,但是整體睡眠質量差。
再說夢境,完全是大亂燉。
許久沒出現在夢中的蘇祈,竟然頂著楚時旭的臉;還夢見從未見過的母親……
那溫暖的懷抱,慕羽兒現在依稀還能想起。
眼角一滴淚滑落,她揉了揉眼眶。
人果然在大清早最容易多愁善感,但現在也算不上早晨了吧?
慕羽兒下床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迎接美好的一天。
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她閉著眼睛感受——就像媽媽的懷抱一樣。
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後,慕羽兒愣在那裡,今天好像格外懷念母親,總是想起她啊。
慕羽兒去拿手機,點開日曆查看備註,上一次去看望母親已經是幾個月之前了。
她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好天氣,決定今天去給母親掃墓。
當年慕羽兒被接回家之後,慕岩不知是出於僅存的那一點良心,還是本著塑造好形象的想法——
他想盡辦法找到賀玲的骨灰,並為其在本市購買了豪華墓地。所以慕羽兒才有機會,為母親掃墓、上香。
無論慕岩的目的是什麼,在這件事情上,慕羽兒還是要感謝她。
畢竟等到她成長起來再去尋找,困難程度會倍增。
慕羽兒特意選了純白色的套裝,決定不化妝,只塗個口紅提亮氣色。
在梳妝檯上找不到她想用的那隻口紅,慕羽兒思索一番後意識到,昨天好像把它放進包里用於補妝。
包被拿進來後就隨意丟在桌上,沒有翻動過。慕羽兒很自然的拉開包,卻發現並不該存在的東西。
一朵紙折的玫瑰花,是最近在網上很流行的那種,只是花的顏色怎麼瞧都有點奇怪。
這是誰放在裡面的?
慕羽兒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好的答案。
花的顏色是鐵鏽色,像極了血液風乾之後的樣子。
慕羽兒遲疑不決,最終還是拿著花聞了聞——
她迅速扔掉,衝到垃圾桶旁邊乾嘔。不管是從心理還是生理,她都感覺到不適。
「慕逸堯一個變態!」
好不容易緩過來後,慕羽兒咒罵道。
她目前能做的僅此而已,但她絕對不會放過慕逸堯的。
那朵紙花被衝進下水道,本來很喜歡的包包連同裡面的東西,全部丟進垃圾桶。
處理完所有東西,慕羽兒才蒼白著臉下樓。
進入視野的,是一幕溫馨的畫面——慕岩正和方晴有說有笑的。
一般情況下,慕羽兒都會陽奉陰違幾句,但今天她不想這麼做。
在無視掉他們兩人後,慕羽兒徑直走向大門。
「站住,見到長輩都已經不懂問好了嗎?你的教養都被拿去餵狗了?」
慕羽兒不想理會他們,並不意味著慕岩會看不見她。
慕言呵斥道:「聽說你昨天很晚回來,一回來還打碎了花瓶?你一天天都在幹什麼!」
慕羽兒本不想理會他,但如果不回慕岩的話,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自己都不會好過。
她轉身平靜的回答道:「我昨晚和楚時旭約會,才會回來這麼晚。」
「他今天又約了我,我現在著急出門,就不和你多說了。」
她不管慕岩的反應,直接開始換鞋。
臨關門前她還能聽見——
「她那是什麼態度,開始對我吆五喝六了?」
「彆氣彆氣,氣大傷身。她願意和楚家少爺見面,也是挺好的事。」
「可……」
門緩緩關上,將陰暗隔絕在另一個世界,身後是陽光明媚。
慕羽兒哼著小曲,手遮著陽光眺望遠方。
「今天可真是個好天氣。」
驅車近兩個小時後,慕羽兒來到在西郊的墓園。
這裡距離市中心確實很遠,但墓地總不可能修建在黃金地段吧。
她拿出一束百合花,是路過花店買的。
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美麗綻放,配合精心挑選的包裝,整束花稱得上賞心悅目。
店長還特意噴灑了點水,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慕羽兒沒見過母親,但幸好有幾本母親的日記存在,讓她能夠通過日記的內容,了解那個女人。
賀玲喜歡百合花,象徵著百年好合,意欲著美好的家庭與偉大的愛。
賀玲心中所祈願的,與真實情況對比起來,充滿了諷刺意味。
慕羽兒有時覺得,賀玲的想法幼稚。但人已經去世,選她生前最愛的花,並不是什麼難事。
「希望能開的久一點,這樣你看見花的時間會長。」她低喃道。
慕羽兒邁開步伐,走進墓園。
在門衛處登記後,她按照記憶:沿著這條路向前,然後左拐直走一段距離。
墓前沒有任何東西。
慕羽兒想,她上次帶來的花,估計已經爛掉被清理走了吧。
墓園會讓人定期打掃,所以一些東西會被清走,墓也沒有過多的積灰。
照片上的女人笑的燦爛,即便是黑白照,也無法掩蓋她的魅力。
她與慕羽兒眉眼間有些相似,能看出確實存在血緣關係。
慕羽兒將花放下,就側著身子坐在那裡。
她來這裡總要和母親說說話,因為有些軟弱是不能暴露在活人面前的。
「好久沒來見您了,您還好嗎?」
清風拂過,好似在回答般。
「說起來可笑,要不是昨晚夢見您,我都不知道已經這麼久沒來看您了。」
慕羽兒的身體微微傾斜,輕靠著墓碑,就仿佛依偎在母親身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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