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見你!」
蘇余恆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要見她?
通過林灼灼打電話來叫她出來?
陸璃還在對剛才蘇余恆對林灼灼那般粗暴的舉動而覺得心裡不舒服,就算他不喜歡林灼灼,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好歹也有了一些情分,更何況他當著一個女人的面對另外一個女人這般粗魯,讓陸璃對他曾經的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有了質疑。
「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陸璃不想上他的車,她覺得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她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
「陸璃,你非要這樣對我嗎?」蘇余恆站在車門邊,眼神有些受傷,可眼睛裡的陰鬱也漸漸布滿。
見陸璃不為所動,蘇余恆眼睛一眯,「如果你不怕被記者拍到,那我也不怕在這裡跟你說了!」
陸璃眉頭一皺,這麼明顯的威脅她還是聽得出來的。
陸璃最終上了他的車,一路上,車後排的林灼灼難受得直嘔吐,蘇余恆卻沒有要停下車來的意思,車速很快。
「你停車!」陸璃忍無可忍,林灼灼若是在車上出了事,他們誰負責?
蘇余恆臉色緊繃,依然沒有停車,抿緊的薄唇動了動,深喉溢出沉冷的話語來,「馬上就到了!」
蘇余恆所說的馬上是在一刻鐘後,陸璃心急如焚,時刻注意著車後排林灼灼的情況,車後排早已被林灼灼吐得狼藉不堪,車一停下來,陸璃便推開車門下車,小心翼翼地將趴在座位上不停乾嘔的林灼灼扶起來。
蘇余恆也下了車,走到車門邊,看陸璃扶得吃力,他皺著眉頭,「我來!」
最終林灼灼是被蘇余恆抱著進了那棟別墅的。
別墅里好像熏著什麼香,味道有些濃郁,陸璃從底樓到二樓,那股香卻無處不在。
「叫救護車吧!」陸璃看林灼灼醉得不輕,大白天的喝了這麼多,而且一看這酒的後勁就不小,在酒吧里見到的時候林灼灼還有意識,一上車便不省人事了。
「不用!」蘇余恆將林灼灼抱上樓平放在了床上,折回到另外一個房間取了急救箱過來,從裡面取出一支針藥,拉過了林灼灼的手。
「你幹什麼?」陸璃見他直接將針頭扎進林灼灼的手腕處靜脈血管,眼睛盯著那支針管,滿臉狐疑。
蘇余恆將針頭取出來放在了一邊,看向陸璃,「別緊張,這藥會讓她舒服一些!」
果不其然,一針下去,不到幾分鐘,林灼灼攏著的眉頭慢慢地紓解開,臉上難受的表情也平復了下來,呼吸勻稱,像是睡著了一般。
「她怎么喝這麼多酒?」陸璃把被子拉開替林灼灼蓋好,醉酒的人若是感冒了會更加難受。
蘇余恆將急救箱整理好,「大概是心理壓力大!」
陸璃心裡瞭然,這段時間有關林氏餐飲企業里的內鬥激烈,林家最有競爭力的兩個公子哥卻被妹妹林灼灼這匹黑馬給打亂了節奏,一時間林家掀起了一場看不到血腥的風波。
林灼灼的兩個哥哥一個因為涉嫌洗錢被調查,另外一個陷入婚外戀醜聞,林灼灼這個向來不想參與家族內部競爭的人突然一改畫風,變得雷厲風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便在公司里站穩了腳跟。
對於這些,媒體的評論是豪門水深,林家的那兩個哥哥是不是有參與過洗錢,是不是有什麼婚外戀醜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的手段更高明。
眼下,林灼灼是勝過一籌的。
陸璃不想過問這麼多,林灼灼算起來跟她交情也沒有好到哪種程度,如今林灼灼被安全送回了家,她也沒有必要再待著,她起身,告別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蘇余恆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起身。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他話語中的語氣帶著不容陸璃拒絕的強硬,陸璃看著他走到門外走廊上等著,她朝睡著了的林灼灼看了一眼,邁步走了出去。
兩人在過道上站定,蘇余恆背靠著走廊牆壁,從褲兜里取出了一支香菸點燃,慢悠悠地抽了起來,「你為什麼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對她家這麼熟悉?」
陸璃嗅著那煙味,潛意識裡菸癮好像要犯了,她蹙眉忍了忍,「需要我問嗎?」
這麼淺顯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她問,她從一進門就看到了門口鞋櫃裡有男士的鞋子,就是蘇余恆的,且蘇余恆抱著林灼灼上樓徑直就進了臥室,他對這裡很熟悉,明顯不是第一次來了。
背靠著走廊過道的蘇余恆臉色沉了沉,狠狠抽了一口煙,騰出的煙霧朝陸璃那邊蔓延,「你就這麼不在乎?」
陸璃暗暗吸了一口氣,「余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把她叫到這裡來,親眼看到他在另外一個女人的家裡如自家裡那般的熟悉隨意,此時還問她為什麼不在乎,她想,是她涉世未深,還是他覺得她涉世未深什麼都不懂?
蘇余恆的目光始終凝在她的臉上,見她皺眉,眼梢動了動,「生氣了?」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陸璃言歸正傳。
蘇余恆看著她,默了默,「就是想問問你,煙抽完了嗎?還需要嗎?」
陸璃只覺得太陽穴一陣突突地跳,蘇余恆見她不說話,笑,「你都拿去醫院檢查過了,那煙是上好沉香木精製而成,除此之外裡面沒有任何的東西添加!你還不放心?」
陸璃垂著的手緊了緊,他連她把煙拿去醫院化驗成分都知道?
「如果抽完了就再帶一些回去吧!」蘇余恆指了指樓下,「茶几上那個袋子裡替你準備了幾條!」
陸璃緊握著的手鬆了松,「我戒了!」
她說著抬步下樓,「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下樓,身後的蘇余恆也沒有攔她,只是在她身後淡淡出聲,「薛家的事情你不要再摻和了,水太深!」
陸璃身體一頓,轉身,眼睛亮了亮,「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蘇余恆看到她眼睛亮起,心裡一沉,臉色難看,「陸璃,你就這麼關心薛景禹?你知不知道他很有可能會傷害你?」
陸璃聞言情緒也有了一絲波動,「余恆,這麼多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明知道我在尋找答案,可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隱瞞?難道你的隱瞞對我來說就不是一種傷害?」
陸璃說完看著神色陰鬱到快要爆發的蘇余恆,轉身大步離開。
樓下客廳傳來關門的聲音,二樓過道上的蘇余恆夾著香菸的手顫了顫,身體一軟,後背撞上了過道走廊,跟剛才不同的時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趕緊掐滅了手上的香菸,又轉身步伐跌跌撞撞地走到書房,扶著桌角,伸手端起上面的一杯水將那正燃著的香爐給澆滅掉,確定香爐里的香被滅了之後,他才渾身虛脫般地跌坐在地上,唇角帶著一絲苦笑。
「陸璃,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傷害你,唯獨,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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