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離婚協議是你讓人寄的?

  這份離婚協議是她寄過來的?

  虞歡在震驚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

  這不可能!

  她在醫院裡只書寫過一份離婚協議,可是當時因為各種原因,那份協議並沒有成型,怎麼會寄給他這麼一份離婚協議?

  見虞歡怔在門邊,陸安生以為是她被他的話給震住了,看她吃癟的表情讓他心情好了起來,心理上得到了滿足的他唇角一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虞歡卻轉身,目光朝著散落在辦公桌上的那些文件望了一眼,眉心突然一皺。

  「虞歡!」

  陸安生本還想說句什麼,『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虞歡直接甩上。

  陸安生的眼尾猛的往上一挑。

  虞歡突然從辦公室里出來,將門外候著的助理驚得臉色一變,急忙站在一邊,故作低眉順眼狀。

  虞歡也沒有去在意這個小助理的這點小伎倆,偷聽就是偷聽,還裝模作樣,跟他老闆一樣噁心!

  虞歡離開陸氏集團之後,陸安生辦公室所在的那一層樓的人都處在了震驚之中,辦公室里的爭吵對峙聲雖然很小聲,可是從陸太太摔門離開的那個舉動中,大家的好奇心瞬間爆棚起來。

  陸太太居然摔門而去。

  而他們的陸總……

  半個小時後才黑著一張臉從辦公室里大步走了出來。

  助理見陸安生沒有特別要求所以也沒有跟著,目送著陸安生離開公司後,助理才拿起手機躲進辦公室里撥通了一個電話。

  ……

  御景苑,顧依依接到陸安生助理的電話時正在床上敷面膜。

  「你說什麼?」

  聽到助理在電話里的匯報,顧依依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的面膜也掉了一半,一臉的驚措。

  「你說虞歡給陸安生寄了離婚協議?」

  「是的,顧小姐,我聽得清清楚楚的!」

  「那陸安生簽字了嗎?」顧依依覺得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讓她都措手不及,隨即問到了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

  陸安生簽字了嗎?

  電話那邊的助理支支吾吾了一陣,顧依依一聽忍不住來了脾氣,蹭的一聲從床上站起來,「到底簽沒有簽?」

  助理訕訕道,「陸總,沒簽字!」

  沒簽字?

  顧依依緊繃著的心臟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整個人頹廢地跌坐在了床上。

  他沒簽字?

  虞歡拿了離婚協議給他,他都沒簽字?

  他陸安生是什麼意思?

  顧依依跌坐在了大床上,臉上的面膜被她一把抓開扔掉,一張臉上儘是失魂落魄的神情。

  她為了能嫁給他跟了他兩年,還失去了一個孩子,可他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動要跟虞歡離婚的念頭。

  「你馬上回他辦公室將那份離婚協議給我拷貝一份送過來!」

  小助理又是支吾一陣,「那個,顧小姐,我剛才去看過了,那份離婚協議被陸總直接丟進碎紙機里給碎掉了啊!」

  顧依依的失魂落魄的表情徒然一變,變得猙獰起來。

  陸安生,我在你心裡到底算個什麼?

  ……

  陸氏集團,小助理打完電話低低吁出了一口氣,擦了一下額角滲出的冷汗.

  這兩個女人一台戲啊。

  不過就今天晚上陸總的表現,這個顧依依未必能成功上位了啊。

  小助理啐了一口,暗道自己怕是押錯了寶了。

  這個念頭才剛從腦海里閃過,陸安生的一個電話就將他的魂兒差點都給驚沒了。

  「陸總!」他飛快地接起電話,態度恭敬。

  等他飛速下樓,快步走到陸安生的車旁邊,喘著氣,看著坐在車裡抽菸的陸安生,「陸總,您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

  陸安生坐在車裡,夾著菸頭的手臂垂在車窗外,車裡光線昏暗,看不出他此刻臉上的真實神情。

  「這兩天你注意一下虞歡,查一下她的行蹤。」陸安生說到這裡語氣猛的一頓,抽菸的動作都狠了一些,近似咬牙切齒地溢出,「事無巨細!」

  助理錯愕,還是急忙點頭。

  陸安生狠狠抽了一口煙,暗光里一雙眼睛變得陰霾犀利。

  虞歡,讓我逮住了把柄看我怎麼弄死你!

  想離婚?

  沒門!

  ……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計程車司機是第二次問了,沒有聽到回應時怔愣著不知道該停車問清楚的好呢還是怎麼的。

  坐在車後排的虞歡視線看著車窗外,車外夜景初上,很是璀璨耀眼,而她目光怔怔地,視線焦距渙散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地方。

  「小姐啊……」

  虞歡一個愣神,「你就先隨便走走吧!」

  司機愕然,隨便走走?

  計程車再次啟動,虞歡的思緒也慢慢地回籠,她想找個地方安靜安靜,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裡?

  回公寓嗎?不,貝勒在家,他會感應到她的異常情緒,他會擔心。

  回陸家的凝水灣嗎?不,那個地方本就不是屬於她的。

  突然發現,天地這麼大,在她彷徨之際竟不知道該去哪裡?

  ……

  顧默白的炫黑色法拉利跑車從尊皇娛都出來沒多久,許寧城就來了電話。

  「二哥,她在G城國廈商貿的大噴泉旁邊!」

  顧默白掛了電話一腳踩下油門,車轟然一聲飆飛起來。

  入夜後的國貿商貿城人聲鼎沸,又逢周五,夜生活伊始,步行街中心花園人影到處可見。

  商家在忙著一天中最後的經營,廣場上嘈雜的音樂聲混合著喧囂的人聲,使得整個步行街都熱鬧非凡。

  噴泉邊的一偶,露天水吧旁,虞歡站著聽著那圍在中央的一位年輕少年撥弄著吉他悠悠地唱著。

  喧囂塵世間,過往雲煙,歲月的步伐讓人流連,一個人的旅行多少的彷徨與不安……

  虞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了這裡,計程車將她送到這邊路口,她便踱步一路走到了這裡。

  耳邊的嘈雜人聲她聽不清楚,耳朵里只聽到這位吉他少年的憂鬱的歌聲。

  周邊不少有人如痴如醉,大概是這位少年的原創歌詞是真的唱進了他們的心裡。

  虞歡不知不覺地站著,聽完了這位少年一首又一首的歌,直到周邊的人三三兩兩地散場,直到周邊的喧譁歸於了寧靜,而她竟才反應過來,一個站姿維持了太久,她的雙腳已經站僵了。

  街角,顧默白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有多久了,盯著那個身影莫名其妙地抽了大半盒的煙,當他再次要從煙盒裡掏煙的時候發現煙盒已經空了,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腳邊扔了那麼多的菸頭。

  看著周邊的人已經散場,而她還駐步原地,顧默白收起煙盒走了過去,兩人並排站著,顧默白話到唇邊,身側的人抬起了頭,一雙陌涼的眼神在對視上他的眸光後凝聚了半響,久得顧默白眉頭都皺了起來才聽到她低啞的聲音。

  「離婚協議是你讓人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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