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半個小時之前還在一個慈善晚會上,跟許寧城一起,接到薛景禹的電話時,許寧城詢問她要不要直接派人去醫院接人,她想了想還是自己親自來一趟比較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薛景禹心急火燎的一個電話,聽得出來那是真的著急,只是讓沈知然想不到的是,讓薛景禹這麼著急的人居然會是個女人。
對於薛景禹這種結婚前後除了蘇琪就只跟虞歡只跟她沈知然傳過緋聞的男人,突然之間聽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出現,沈知然很驚訝,不過薛景禹接下來的那些話卻讓她吃驚大於了好奇。
薛景禹讓她一定要護住對方的安全。
明明對方在G城,在他薛家的地盤,可薛景禹卻如此緊張地要找外援,這讓沈知然十分吃驚,她是知道薛景禹的母親董女士自從生病後薛氏的天啟集團在這半年裡一波三折的情況的,可是天大的事情薛家還有個薛景天,兩兄弟都在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只是前些天聽許寧城說到天啟在巴黎那邊的公司也出了點狀況,薛景禹親赴巴黎去處理,聽說那邊的事情也十分棘手,許寧城具體也沒有跟沈知然說得有多明白,想來這些大男人總覺得這些事情是該男人去處理的,跟女人說多了也只是徒增女人的煩惱擔心罷了。
陸璃在醫院被沈知然直接接走,在沈知然那輛車離開之後,住院樓樓下不遠處的暗處,有人撐著一把傘隱匿在夜色里,跟接通電話的那邊的人低聲匯報。
「人被一輛紅色限跑轎車接走了,查過那輛車的車牌號,屬於尊皇娛都許家的!」
電話那邊的人聞言聲音一冷,「不用跟著了!小心被人察覺!」
……
帝九灣,許寧城看著正撅著屁股趴在地板上跟地板下面的一隻海豚玩親親的小可可,小傢伙身上粉紫色晚禮裙還沒有換,柔軟的頭髮被沈知然扎了起來,套上微卷的假髮髮飾,可愛得緊。
她一進門便從爸爸懷裡掙脫開,小腿撲騰撲騰地跑進客廳,趴在地板上就拍著地上的透明玻璃,小可可很喜歡家裡養的兩隻海豚,那兩隻海豚也極有靈性,小可可在家的時候它們便在客廳底下轉啊轉,等小主人想它們時只要小主人往地上一趴,它們便貼心地游過來陪著小主人嬉戲。
陸璃被帶到帝九灣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一個俊美無濤的男子身上的正裝都沒有換,以外人都不曾想到的姿勢坐在地板上,脖子上的領帶被小女兒扯了過去拖了一路,那男人渾身散發著禁慾氣息,給人的感覺是冷的,然而卻在發現小女兒腦袋要碰到茶几時起身伸手奇快地將小女兒溫柔地抱起來,抱在懷裡低聲軟語說著什麼。
「哎呀……快起來……」沈知然一進門就看到許可在地板上亂爬,心疼她身上那條高訂的小裙裙,那可是虞歡送給許可小朋友一周歲的生日禮物。
許可這孩子總覺得用四肢爬比用兩條小腿走路會更快,她那小胳膊小腿能從底樓客廳爬上二樓三樓,稍不留意她就爬得沒影了。
為了這事兒沈知然跟許寧城沒少爭論過,一個要堅持讓女兒學著走路,禁止亂爬,一個說孩子還小,爬都不會怎麼可能會走會跑?這讓沈知然大為惱火,女兒哪是不會爬?她早已爬得快比跑得快了。
所以每次小可可爬的時候都會被媽媽罵,結果小可可委屈極了找爸爸幫忙,下一次照爬不誤。
許寧城見妻子回家,目光在門口掃了一眼,陸璃被他那雙沉穩的雙眸看得內心微微一緊,她是上了沈知然的車之後才知道她接下來的日子要住在什麼地方。
帝九灣,尊皇娛都,輝娛集團老總許寧城的別院。
許寧城對著陸璃輕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吩咐家裡的女傭帶著陸璃去三樓的客房。
陸璃一進門就被客廳里地板下面的掏空設計給震撼住,難怪剛才見那孩子懶在地板上不肯起來。
沈知然親自陪同上去,送陸璃進了房間後才下樓,客廳里只剩下了許寧城,保姆帶著小可可去洗澡了。
「有什麼發現?」許寧城輕聲問,目光朝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知然搖搖頭,一路上她都在試探著詢問,然而陸璃這人明顯就是不擅長交流的,且這姑娘聰明,知道沉默是金,不管沈知然如何拐彎抹角的試探都沒問出什麼東西來。
「你呢?」沈知然問許寧城。
許寧城聞言眉頭輕蹙,「一個人若是想要變成另外一個人,首先外貌要變,而這個途徑只能通過整容,再一個記憶要變,想要清除掉記憶要麼大腦受過重創要麼就是人為的記憶移植和刪除,這需要心理醫生的參與!」
沈知然沉思,「嗯,看來得從這兩方面入手!」
她以前也是見過蘇茉一面的,然後跟虞歡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也聽虞歡提到過那個蘇家大小姐,要說這人死復生,如果沒有顧默離這個前車之鑑,他們恐怕也不會這麼容易地接受。
「只是……」許寧城語氣微沉,帶著一絲嘆息,「我是擔心薛景禹會空歡喜一場!」
蘇茉沒死最好,她若是活著壓在薛景禹身上這麼多年的負罪感會減輕一些,但若是人已經死了,面對著才燃起來的希望一下子被殘酷現實捅破,他真怕薛景禹會接受不了。
有時候人最怕的倒不是什麼生離死別,經歷了生離死別的人其實最害怕的是突然看到了希望,但這希望卻又如同鏡花水月夢一般一醒就破。
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要這個希望!
「事情在沒有查清楚之前都不要這麼悲觀!」沈知然心態還不錯,「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
許寧城聽了妻子的話若有所思,沈知然見他這般表情納悶,「你今天怎麼了?」
「天啟董事局因為董女士的緣故在尋找下一個合適的董事會主席,原本董女士是給薛景禹鋪好道路等著讓薛景禹上位,而薛景天因為巴黎那邊的一場合作交易出了紕漏被董事會打入冷宮好一陣子,手中權利也一剝再剝。」
「說起來景禹前半年的表現都很好,要說過錯也只有在這一次收購華博的時候手中把柄被公諸於眾,但要論功過是非,景禹應該是能留在G城坐鎮最佳人選,巴黎那邊是薛景天的地盤,且又是他留下的麻煩事,如今換成了景禹去補漏,我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沈知然也是常年在公司里摸爬打滾的人物,聽了許寧城的話想了想,「說不定是薛景天想趁機鍛鍊鍛鍊這個弟弟?若是他處理解決好了這件事,相當於就踩上了一塊跳板成功封住董事局那些對他指手畫腳的人的嘴巴?這樣不是很好嗎?」
許寧城搖搖頭,「你不了解薛景天!」
沈知然等著許寧城解惑。
「他是個有始有終的人,他自己留下的麻煩事從不假手於人,而且,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出這樣的紕漏。」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