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景禹!

  他要在這裡睡?

  哦,不對不對,他要在這裡守著?

  左穆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見薛景禹已經躺回了沙發閉上了眼,一副不想再開口說話的樣子。記住本站域名

  左穆林咽了口口水,悄聲邁步走出病房,體貼地將病房門關上,剛關緊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後背一陣涼颼颼的如芒針在背,一轉臉就被身後過道上站著的人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蘇琪?

  天,蘇琪怎麼會在這裡?

  左穆林看著過道上站著的女人,她出行穿著簡單,一身運動裝,頭上還戴著鴨舌帽,明顯是不想被人發現,燃此刻,她站在左穆林的背後,那雙眼睛裡迸裂而出的冷意讓左穆林都渾身一個激靈,想跑又怕出事,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蘇小姐……」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醫院?又看到了什麼?

  她該不會在這裡鬧起來吧?老大還在病房裡,病房裡還有個陸小姐……

  蘇琪看著左穆林揪著眉頭走過來,冷冷地看他一眼,轉身,左穆林那張嘴胡言亂語所說的話根本就不可信,她早就來了,在給左穆林打電話詢問薛景禹有沒有來醫院後便過來了,來的時候薛景禹不在醫院,正要離開就看到了他的車,看到他慌亂著抱著一個女人從他車裡下來直奔急救室。

  這麼多年,除了蘇茉的死,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驚慌失措。

  他不是心裡只有那個死了的蘇茉嗎?這個女人又是誰?

  左穆林看著蘇琪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在走廊上愣了半天,等蘇琪離開後他抓了抓頭髮,轉身看看那緊閉著的病房門,尋思,他要不要去跟老大說一聲啊啊啊?

  ……

  從住院大樓出來的蘇琪折回上車,摔車門的聲音巨大,震得車裡打電話的大哥蘇姚眉頭一皺,對著手機一陣軟言細語地輕哄,「哦,寶貝兒我明天就過來陪你……」

  蘇姚說著又打情罵俏了好一陣子才把電話掛斷,看了一眼渾身置身在冷意中的妹妹,「看到了?」

  蘇姚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不想他才抽了一口就被駕駛座上的蘇琪伸手過來搶了過去,他驚愕,下一秒就見蘇琪將那支煙塞進了她的嘴裡熟練地抽著,第一口太過用力,她猛咳一陣,看的蘇姚挑眉。

  「得了吧,裝模作樣了這麼多年,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蘇琪咳了一聲後繼續抽著,對蘇姚的話也不反駁,她知道蘇姚說的是她現在的裝扮,現在的妝容,這幾年她為了模仿蘇茉,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車廂里很快便被濃郁的煙味充盈滿,蘇姚也點燃了一支,抽了兩口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蘇琪,「那女人是什麼來頭?要不要直接做了?」

  他說著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琪一聽輕吐了一口白煙,「你以為在他手裡殺人會很容易?」

  蘇姚咬著菸頭,「不殺,但是讓她時不時出個意外受個傷什麼的還是很容易的!」

  薛景禹總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她身邊吧,他就不信找不到空子可鑽!

  見蘇琪不說話,蘇姚側身遊說,「你看前幾次我給你處理的那幾件事不是很乾淨利落嗎?這一次你相信哥,照樣能處理得乾淨漂亮!」

  「那是因為那些人他根本就不在意,所以你才有機會下手!」蘇琪猛抽一口,眼睛微眯著,「這個女人的身份我還沒有弄清楚,暫時不要動手!」

  他今天晚上丟給她一紙離婚協議,卻跟個女人同處一室!

  她倒是想看看被薛景禹兩次送進醫院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查身份這種事我覺得還是交給媒體最好!」蘇姚提議,「反正薛景禹抱著那個女人進醫院早已被記者拍到了不少照片,可能是有所顧忌,所以消息還沒有出來。」

  「我們只需要稍稍推波助瀾,自然會有人替我們挖出那個女人的底細!」

  蘇姚是這方面的老手,處理起來經驗老道。

  蘇琪皺了皺眉,這一晚那道薛景禹送過來的離婚協議她便整夜都合不上眼,她好不容易抓在手裡的東西眼看著就要脫離掌控,她思緒很亂,撇去她的主觀意識不願意將到手的薛家少奶奶的身份拱手讓出,她的家族還要倚靠薛家,她的婚姻就是蘇家強大的靠山,她不能離婚。

  然而在面對著這個突然憑空出現的絆腳石,她方寸大亂。

  「琪琪,你可想好了,是簽字離婚滾出薛家,還是借著這個機會轉移開薛景禹的注意力,好像,你已經沒得選了!」

  蘇姚的意思是薛景禹既然已經拿了離婚協議,那麼蘇琪除了簽字外沒有其他選擇,而如今這個緋聞正好能讓她擋一陣子。

  蘇琪聞言眉頭一皺,「但是如果消息一曝光,我的臉往哪兒擱?」

  按照蘇琪的想法若是能悄然無聲地處理掉那個女人最好,但一時間她又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你是要臉,還是要薛少奶奶的位置?退一萬步說,你離婚了,就今天晚上曝光的消息對你也是有利的,好歹,賠償肯定會翻倍!」

  蘇琪:「……」咬著唇,眼睛裡躥起怒意,「我不會離婚!」

  ……

  凌晨的病房裡安靜異常,沙發上的薛景禹最終困得支撐不住合上了雙眸,在他淺薄的呼吸聲均勻響起時,病床那邊有了動靜。

  陸璃醒了,胸口有些悶,就像壓了塊石頭般地難受,她睜開眼強撐起身體來,防止自己又一次出現呼吸不暢,胸腔呼吸時有些痛,她雙手撐在床上艱難地坐起來就看到了沙發那邊橫躺著的男人。

  她定定地看著那邊,腦海里有太多的疑問一下子躥了出來。

  他叫薛景禹,她夢裡也有人在喊景禹,可有沒有可能只是讀音相似但名字卻不一樣呢?

  她慢慢起身,赤著腳輕緩地走到了沙發旁邊,她怕吵醒了他所以走路小心翼翼,靠近他時緩緩地蹲下身。

  她太想要知道那個夢的真實性了,然而這三年來她一直都在尋找,尋找那座沙發,尋找白蘭花,昨天晚上卻突然閃過了那個名字,偏偏,這個男人的名字就有『景禹』兩個字。

  不管他是不是她要找的人,但這無疑是她這三年唯一找到的夢境突破口。

  「景禹!」她喃喃出聲,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低低念著這個名字,然而她話音剛落,沙發上的男人就猛得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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