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我沒扒我沒扒我沒扒!

  神啊,快來一道雷劈死她!

  虞歡呆若木雞,一手拎著褲子,一手抓著才被她狠心拽斷的髮絲。記住本站域名

  顧默白躺窩在床上,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空氣好像凝滯了。

  一個被扒了褲子的男人用看『你就是一個意圖強X我的強X犯』的眼神盯死了扒褲子的人。

  虞歡驚怔之後,反應過來,急忙開口,「我沒有你喝醉了你看錯了我扒的不是褲子!」

  虞姑娘其實有個習慣一說謊語速就會特別快,而且還是不加標點地快。

  她一口氣說完還十分誠懇地衝著顧默白點了點頭。

  顧默白:「……」

  當我是傻子?

  她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了她手上拎著的褲子上,黑色的西裝長褲,裡面的小褲子也露出了一頭。

  口口聲聲說著『我沒有扒你褲子我扒的不是褲子』的女人手裡卻還死死拽著他的褲子。

  扒的不是褲子,那你扒的是什麼?

  顧默白都忍不住地抽了一下嘴角,感覺到身下一陣涼悠悠,剛才那一扒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跟他在一起那麼多次也沒見她有過一次像今天這樣豪放得扒過他,這女人是故意的嗎?扒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看看她剛才扯哪兒了?

  拔蘿蔔也不是這麼拔的!

  顧默白的臉色有種極力隱忍的難受。

  虞歡一句『我沒有』才剛躥出口就發現不對,趕緊將手裡的褲子往床下一塞,做完這些後直接翻身下床,兔子似的一溜煙躥出了房間。

  顧默白:「……」

  看著那道快速躥走的身影,饒是一向鎮定的他此時也愣了一下,一垂眸,看著暴露在空氣中的兩條大腿,還有某一處上有指甲的劃痕,力道不輕,劃痕很快就是幾道紅色的粗線條。

  他隱忍著一聲抽氣,盯著臥室門口,跑了?扒了他的褲子就這樣跑了?

  ……

  虞歡從臥室里躥出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就往自己臉上潑水,一陣手忙腳亂地也不知道砰哪兒了,洗手間裡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物體落地的聲音。

  天啊,她剛才幹什麼了?

  扒了顧默白的褲子,還被他抓了個正著!

  她……

  虞歡雙手捂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永久消失。

  再次從洗手間裡探出頭來時,虞歡的耳朵是豎著的,聚精會神地聽著臥室那邊的動靜,當她確定裡面的人已經睡下她才重重地鬆了口氣,腦子裡一個勁兒地自我催眠。

  「我沒扒我沒扒我沒扒……」

  ……

  後半夜,虞歡再也沒敢進臥室,她窩在沙發上被自己的自我催眠慢慢給說服了,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睡沉了下去。

  這一覺睡到她的生物鐘醒來,她從沙發上坐起來,懵了懵,用了幾分鐘消化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臉色尷尬地紅臉紅,起身試探著踱步走到了臥室門口。

  顧默白頭上還有傷,而且還喝了那麼多的酒,可能,也許,他都不記得他昨天晚上看到過什麼了吧?

  虞歡步伐很輕地走到門邊,房間裡很安靜,因為門邊設計安放著一排衣櫃,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想要看看裡面的人,憑空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嗯,幫我多帶幾條褲子!」

  虞歡:「……」他醒了,正在跟誰打電話。

  褲子?

  虞歡一個激靈。

  緊接著她又聽到那個聲音沉沉地響起,「要特別牢固的!防止有人變態地動不動就想扒!」

  虞歡:「……」

  變態?誰變態了?

  虞歡心裡頭一陣抓狂。

  感覺到一道目光正朝門口掃過來,她脖子一縮,心虛地轉身就跑,跑遠了才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

  不就是扒了他一條褲子嗎,至於嗎?她當時還不是為了給他降溫?還說她變態?

  ……

  陵川在半個小時後拎著一個大行李箱敲門了,虞歡一開門看著衝著他笑的陵川。

  只是虞歡卻笑不出來了。

  「姐!」

  貝勒就站在陵川的身後。

  虞歡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看看貝勒,又看看陵川。

  陵川微微一笑,「是顧總讓我去酒店接的貝勒!」

  虞歡傻眼了,看著貝勒伸手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她趕緊伸手過去牽住他,內心一陣凌亂。

  弟弟來了,顧默白還在裡面,她跟自己的上司共處一室,還讓弟弟碰上了!

  任誰都會想到這其中的關係。

  虞歡不知道待會要怎麼跟弟弟解釋,一時間心亂如麻。

  「虞小姐,顧總的衣服!」陵川這才將行李箱交給虞歡,沒有要進門的意思。

  虞歡一直很欣賞陵川這個助理的為人處世風格,他在上班的時候稱她一聲『虞秘書』,私下裡叫她『虞小姐』,而且在她和顧默白兩人關係這麼曖昧的期間沒有露出絲毫的八卦表情。

  虞歡感覺到弟弟的神色帶著一絲疑惑,她趕緊伸手把行李箱接了過來,想著待會一定要好好跟弟弟解釋一下。

  「上午有個會議需要顧總參加,距離開會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麻煩你轉告顧總,我就在樓下等!」陵川說完正要轉身離開,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停步轉身,「虞小姐,顧總的褲子我一共只帶了五條,不知道夠不夠?」

  虞歡頭皮一陣發麻,感覺風中凌亂了,本想著待會看看能不能找個時機糊弄一下貝勒,陵川卻把話都挑明了。

  剛才心裡才冒出來的對他的好感齊刷刷地掉到了負數以下。

  不提褲子,咱們還做朋友!

  陵川一走,虞歡就從弟弟的臉上看到了讓她反常的冷靜,虞歡鬱悶地拎著行李箱進了屋子,關門的時候還特意朝過道上多看了幾眼,顧默白在她公寓裡住了一晚,她怕被人看到。

  「貝勒,你先在客廳里坐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虞勒被虞歡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乖乖地坐著,聽到某個方向傳來的腳步聲,他的臉便朝向了那個方向。

  他對這個腳步聲很熟悉。

  虞歡的行李箱拖到了臥室門口,駐步,她想待會能不能跟顧默白好好說說,不然,弟弟會誤會的。

  她正要敲門卻聽見身後洗手間的門咔擦一聲開了,顧默白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裹著一條她的浴巾慢探出了半個身子。

  浴巾小,裹在他腰間就顯得有些怪,加上他頭頂還裹著白砂布,活脫脫的一副傷殘人士模樣。

  他身上沾了不少水汽,一看就是在沖澡,露在外面的胸膛上水珠子不停地往下滑,寬闊的肩膀上肌肉蓄積著的力量散發著男人矯健的氣息。

  顧默白探出身子,目光卻在客廳那邊掃了一眼,虞勒那雙毫無焦距的視線也正朝這邊看。

  拖著拉杆箱子杵在臥室門口的虞歡看著他這麼大刺刺地把身體展露在她的面前,耳根子一發燙,眼神一陣亂地不知道該往哪兒看,發現他在看虞勒,虞勒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正朝著這邊看。

  「是顧先生嗎?」

  虞歡想她要是現在不解釋恐怕就來不及了,忙出聲,「虞勒,昨天晚上顧總是……」

  顧默白眼梢一挑,啞著嗓子打斷她,「你先把內褲給我!」

  虞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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