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這個人,卻不是我!

  十五追出來沒想到會碰到聶宇深的車。記住本站域名

  聶宇深本來是從薛家那邊準備回自己的住處,薛景禹病了,病得不輕,昨晚上在國昭寺翻箱倒櫃,驚動了國昭寺的主持出馬相勸。

  蘇茉的骨灰盒不見了,在薛景禹剛送過來的第二天就被人取走了,薛景禹堅持要看當時的監控錄像,可這都過去兩年多時間了,那些監控錄像即便曾經是有也早就不在了。

  薛景禹的固執堅持讓國昭寺的主持都沒辦法,找不到當年的監控錄像,薛景禹就不走,最後這事兒鬧到了薛夫人董女士那邊,董女士一個電話打過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跟兒子溝通的,薛景禹立馬丟下國昭寺那邊的爛攤子回了薛家。

  董女士人在國外,因為時差問題,那邊正要入夜,不過董女士一向繁忙,忙起來也沒有顧及時間,看視頻里她的穿著打扮,董女士一身正式西裝,應該還在忙碌。

  不過即便忙得無暇分身,她還是抽時間跟兒子視頻對話,對話里,董女士將兩年前骨灰盒遺失的始末和自己讓人刻意另外準備骨灰盒的緣由跟兒子說了。

  董女士這兩年也在查,可怪就怪在當年蘇茉骨灰盒遺失的那天,G城大面積停電,國昭寺那天停了半天的電,所以當天的監控才沒有拍到任何的可疑人物。

  每天前往國昭寺進香拜佛的人很多,想要找到那個拿走骨灰盒的人真的很難。

  對於自己私自瞞著兒子準備骨灰盒的事情,董女士也向兒子道了歉,終究是不忍看到兒子傷心難過所以出發點也是好的。

  薛景禹在跟母親通話結束後一個人在房間裡待了很久才出來,神情頹廢如同被人抽走了三魂六魄,聶宇深當時看他臉色不好,正想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沒想到薛景禹『咚』的一聲便倒地不起,渾身燒得滾燙。

  聶宇深在薛家忙活了一天,薛景禹高燒反覆不退,等他終於退燒了,天也黑了!

  至於薛景禹醒來後會怎麼想,是繼續查蘇茉骨灰盒的下落還是就這麼不了了之,聶宇深就不清楚了。

  這不,他在薛家陪了薛景禹一天,剛開車準備回家沒想到又撞上了沈知然。

  聶宇深看完沈知然在筆記本上記下的那一行字眼,從筆跡筆畫上可以看出,沈知然在寫這一行字的時候是心情極為難受情緒失控的情況下來寫下來的,不然前面的字都清秀工整,後面就這一排字張牙舞爪,最後的那三個感嘆號每一筆都重重地戳在紙頁上,力透紙背,可見她當時的心情又多糟糕?情緒有多慌亂?

  聶宇深把車停在路邊,沒多久許寧城的車就跟過來了,他的車就在這周邊轉圈圈,最後停車的位置距離許家老宅的小區不遠。

  聶宇深在車門外一支煙抽了一半,見許寧城下車大步走過來,低低出聲,「出什麼事情了?」

  許寧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當先走到車後門將車門拉開,看著後車座上睡著的女子。

  沈知然的臉上滿是淚痕。即便是睡著了身體也還在反射般地抽噎,許寧城想伸手將她抱出來,可一想到她在許家老宅衝著她喊出的那些話,他伸出去的手便僵在了半空。

  「你受傷了?」

  聶宇深細心地觀察到了許寧城肩膀上的血印,血量不多,可許寧城穿的是白襯衣,所有尤為顯眼。

  許寧城將手收回去,站在了車門口,將車門輕輕關上後伸出手,「給我一支!」

  他肩膀上的傷是沈知然情緒失控之下撲在他懷裡狠狠咬的,咬得很痛,都流了血了!

  聶宇深愣了一下,取了一支煙給他,並替他點燃,兩個大男人便站在車門外一口一口地吸著。

  夜色靜謐,聶宇深看許寧城抽菸抽得用力,抖了一下指尖的菸灰,笑笑,「你知道你二哥的那個小舅子吧?叫貝勒!」

  許寧城默默地抽著煙,不答話,但他卻是知道這個人的。

  虞歡的親弟弟,虞勒,小名就叫貝勒!

  「為了虞歡這唯一的一個親人,這些年為了找他,你二哥可謂是耗盡了心思!」

  「找了這麼久,所有人的希望都越來越渺茫,然而你二哥卻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這樣的執念!」

  聶宇深說著,輕笑一聲,又把話題轉到了薛景禹的身上,「你知道景禹嗎?蘇茉的骨灰盒被人帶走了,兩年後的現在他才知道,他在國昭寺里瘋狂地找,想要找回蘇茉的骨灰盒,差點跟國昭寺的護院們大打出手!」

  有時候他都覺得周邊的人真是多災多難,看似圓滿,可這走向圓滿的路上都是遍布荊棘,刺得人滿身傷痕累累。

  可他們明知道這樣很苦,還是如此執念。

  放不下啊!

  你要讓薛景禹忘記蘇茉,讓虞歡放棄找貝勒,談何容易啊?

  話說到這裡,聶宇深停頓了片刻,抖了一下菸灰,「寧城,相對於他們的求而不得,卯足了勁兒得想要跟老天抗衡,你要的卻還在身邊,所以,再覺得艱難也會過去的,對嗎?」

  聶宇深嫌少會有機會跟許寧城兩人單獨站在一起說這些體己的話,如果是以前的那個寧城,說這些倒是無妨,但是這個寧城性格不同,他也不知道自己勸說的這些話管不管用。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無論身邊的人如何勸說,處在局內的人如果自己不走出來是沒辦法走出來的。

  許寧城聽著這些話突然苦笑一聲,「聶宇深,其實你不懂,最殘忍的並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是明明人就在你面前,你想靠近想要鑽進她的心裡,想要有一席之地,卻怎麼都不能如願!」

  世界上最殘忍的不是生離死別,是我想說我一句我愛你,可是你的心裡早已住進了另外一個人。

  不管你是失憶了甚至都不記得對方是什麼樣子了,可你依然記得,你曾經深深地愛過那麼一個人,愛得撕心裂肺,愛得求而不得,愛得深,愛得累,甚至,愛得苦!

  可你愛的這個人,卻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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