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看腦子,我腦子有病!

  沈知然後半夜就病了,喝了酒,又著了涼,溫度一下子就燒到了三十九點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絕對相信顧默白就是為了報復她用了他老婆害得他老婆大半夜睡不好覺。

  這小氣男人的心思一旦惡毒起來比百草枯敵敵畏還要毒!

  換做其他人,燒成這樣肯定已經癱在床上不能動彈了,可沈知然是誰,那是G城出了命的拼命三娘。

  她強撐著身體先去了一趟公司,去公司的路上就迷迷糊糊地躺在車後排睡著了,到了公司將今天的工作安排安排好,她便頂著那張被燒得有著異樣紅暈的臉頰表情呆呆地坐在辦公椅上目光毫無焦距地看著一個方向。

  腦子裡有很多很雜亂的信息,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但是更多的便是有關昨天晚上的。

  昨天晚上她經歷了什麼?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走上了樓,怎樣進了公寓,怎樣蹲在門背後一蹲就是大半個小時。

  她那精明的頭腦就像一下子卡殼了,在區區繞繞的迷宮裡繞來繞去都繞不出來,最終她精疲力盡坐在門背後一坐到天亮。

  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眸慢慢地合上,沈知然低罵了一句「昏聵」,抬手拉開了抽屜,從抽屜里取了一支香菸往嘴裡一塞,用她最帥氣的點火姿勢把香菸點燃。

  煙霧騰起時,不算刺鼻的氣息滑過她有些發乾沙啞的咽喉,她重新掀開了眼皮,眼睛卻突然一怔,好像看到了讓她震驚的畫面,但那畫面轉眼即逝,再定睛看,面前哪裡有什麼人?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最終沈知然把抽了一半的煙給掐滅了,起身,隨手拿了包出門,秘書舒心正好拿著文件進來,見沈知然要出門。

  「知然姐,你要出去嗎?」

  「嗯!」沈知然語氣懶散。

  「你去哪兒,我讓司機送你?」

  「去醫院!」沈知然想也沒想地答了。

  「啊,知然姐,你哪裡不舒服嗎?我這就聯繫司機!」

  沈知然卻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地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回答舒心的話還是自言自語地自嘲出聲,「看腦子,腦子有病!」

  ……

  沈知然自己開車去的醫院,她還沒有弱到那種一個小小感冒發燒就把她燒壞腦子需要人時刻照顧的地步。

  剛到醫院,沈知然便打了電話聯繫薛景禹,「小金魚,發揚你的紳士精神,幫姐姐掛個號!」

  電話那邊的薛景禹一陣猛咳嗽,「你要掛腦科嗎?」還姐姐呢?呸!

  結果沈知然卻十分配合,「是啊,腦子有毛病了,順便給我開個顱!」

  「再開你就成傻子了!」薛景禹說完把電話一掛,聽電話里沈知然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薛景禹倒是有些不放心了,打了個內線讓自己的助理現在下去看看。

  朋友嘛,就是用來麻煩的。

  沈知然是沾了薛景禹的光,每次來醫院都是特殊病號,儘管她也覺得插隊可恥,可她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會等不到排隊而暈倒在門診室的門口後,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可恥不可恥的。

  這邊薛景禹在辦公室里才睡醒,昨晚上睡得太晚,凌晨四點多他才離開尊皇娛都,加上又喝了一些酒,便直接睡在了辦公室。

  剛穿好了衣服,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一手推開,薛景禹看著門口出現的人,把褲子一拎,「大清早的,你幹嘛呢?」

  許寧城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走進來把一個處方遞給他,目的直接,「拿藥!」

  我艹!

  薛景禹此刻腦子裡就剩下了這句感嘆詞,他剛才接到沈知然的電話時,那貨也是一副『我是大爺我要坑你沒商量』的語氣,如今又面對著這麼一個直接闖進他辦公室丟給他一張處方就要拿藥的霸王。

  尼瑪,他一個骨科醫生,能不能給他具體劃分一下所要服務的範圍啊,哦,一個頭痛感冒發燒了找他,一個精神抑鬱症要處方藥也找他,讓薛景禹有一瞬的幻覺,精分的難道是他自己?

  薛景禹把那處方拿在手裡看了一眼,這是聶宇深手寫的方子,上面是許寧城平時常吃的藥,他從美國回來除了護照和他自己,什麼東西都沒帶,這藥自然也要重新拿。

  「我打個電話給老鄭,讓他給你把這幾種藥給配置齊全,你在這裡等著,我讓老鄭直接送過來!」

  沙發那邊許寧城沒說話,自己從茶几上隨意挑了一本書坐在那邊翻了起來。

  薛景禹打完電話呵氣連天,可他發現沙發上的許寧城就跟沒事的一樣,頓覺果然人跟人是不一樣的。

  看,同樣是熬夜了,他精疲力盡,可許寧城卻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

  難道人的精神可有分裂成兩個,連精力都能雙倍的用?

  不到一刻鐘,精神科那邊的主治醫生便拎著藥風塵僕僕地過來了,見到薛景禹頗為擔心地小聲說著,「這些藥啊吃的時候要特別注意,藥量不能多……」

  好不容易把老鄭給忽悠走了,薛景禹呼出一口氣,轉身,「你看,老鄭以為我得抑鬱症了!」

  許寧城把手裡的書一放,起身走過來從薛景禹手裡拿過了那些藥,默不作聲地就要離開,薛景禹看著他就這麼一趟又跑了,昨晚上雖是在一起打了那麼久的牌,話卻沒有多說上幾句,不由得悶得心慌慌,伸手拉了他一把。

  「哎哎哎,橙子,好不容易來一趟,再坐會兒唄!」

  許寧城蹙眉,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願意,其實,倒也不是他不願意,只是,長達兩年多的獨居,他見得最多的只有聶宇深,因為平時說話少,以至於他現在一到人多的地方就渾身不適,而且,他隱約有些感應,自己好像有了語言障礙。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許寧城的眉心便皺得緊緊的,而他心裡也突然有點心慌慌的,不太清楚到底是感應到了什麼,反正就是不能在這裡多待。

  許寧城直接把薛景禹擱在他手臂上的手給拉開,徑直走到門口一伸手便拉開了門。

  然而就在他拉開門的那一刻,心裡的那種心慌慌的預感就在頃刻間被繃緊。

  門外,有人毫無預兆地闖入了他的視線。

  那一頭海藻似得的長捲髮,透著股蒼白氣息的熟悉面容,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對方的臉上也是一陣驚愕,下一秒,驚愕的她便身體一晃,朝著他的方向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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