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迴廊上傳來了顧默離猛烈咳嗽的聲音,咳得兩隻耳朵都紅了,而走廊那邊的聶宇深忍不住拍著胸口感激涕零。記住本站域名
啊啊啊啊,顧默離就該讓這樣的人給收了啊啊啊,簡直就是給他出了一口惡氣啊啊啊啊!
太給力了,聶宇深決定,他要給紫霄瘋狂打CALL!
話說誰能把紫霄那麼一個帥氣俊朗的小伙子給看成女人啊,之前她在G城負責虞歡的安全,那麼多人見了也沒想過她會是個女人,如果不是地下實驗室的大爆炸,如果不是她捨命替顧默離擋飛石,運氣不夠好地傷了小腹,恐怕至今都沒人會知道她是個女人。
顧默離那是先入為主,從來就沒把人家當女人過,自然也就沒有發現,再加上她的偽裝,連假喉結都用上了,在組織里身手也不錯,能獨當一面,也就沒有人敢對她的性別有疑問。
只是她傷的地方……
聶宇深嘆息一聲,兜里的手機振動了幾聲,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以為又是某個剛躋身當父親的人無聊地在群發閨女的照片了,這個微信群自創建以來也就他們幾個人,平時也就他跟薛景禹兩人在群里瘋狂發圖片PK,那些人都是死豬,千年都不肯冒泡一次。
結果這段時間冒泡得最厲害的就是顧默白了,丫滴有了女兒就腰杆直了,導致了他每次開微信看到的群信息都是幾十條。
聶宇深憤然,點開群就見有全體@了出來。
「薛景禹大婚!」聶宇深對著手機猛吞了一口口水,大概是他吞口水的聲音太大,引得湊過來的聶宇凝滿臉狐疑,「哥,你被口水噎著了?」
聶宇深:「……」
本想在群里發句牢騷,一條信息卻跳了出來,來自顧默白。
「他醒了嗎?」
聶宇深盯著屏幕,神色略顯遲疑,想了想,「還沒有,不過看跡象,應該快醒了了吧!」
對話框那邊的人沉默了幾秒,「植物人都是需要刺激的!」
聶宇深:「……」飛快打字,「嗯,不過默離大哥說在地下實驗室的時候他就求默離大哥殺了他,想來也是沒有想過要活的!」
抱著一顆一心求死的決心,這人,能醒來?
聶宇深回想著當時默離大哥醒來後跟他提到過的情況,那樣的狀況下,他求死,默離大哥卻沒有成全他!
對話框那邊一片死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才傳來了一條信息。
「你就跟他說,他兒子跟我姓了!」
聶宇深:「!!!」擦!
……
顧默白髮完那條信息,轉臉見到病房那邊正在忙著收拾的虞歡。
今天是她們出院的日子。
顧默白帶了秦嫂過來幫忙,秦嫂把東西有條不紊地整理好,就等著待會來幾個人全搬下去。
顧默白的目光尾隨著虞歡的身影,她在床邊,手裡拿著個搖鈴,一會兒逗逗醒著的晗晗,一會兒又惡作劇地摸摸呼呼大睡的小小白。
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小小白被弄醒張嘴要哭,新媽媽虞歡趕緊把手裡的搖鈴獻寶似地遞過去,以為這樣女兒就會給面子地不哭鬧,結果被逗醒的小小白張嘴就哭,哭聲把虞歡給嚇得手足失措,趕緊將女兒抱起來輕聲誘哄。
而顧默白走過去將虞歡扔在床上的搖鈴撿起來輕輕塞進了晗晗的小手心裡,那孩子聽到小小白哭,十分萌呆地朝那邊望,摸到手心裡塞著的搖鈴,小傢伙立馬就咧嘴笑了。
這麼輕易地就滿足,拿著小玩具自己玩了起來。
顧默白原本清冷的眸在孩子的笑容間慢慢融化了!
縱使過往有過糾結有過掙扎,可最終,在看到孩子的笑臉時,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他看看哄女兒的妻子,再看看躺在床上乖巧的孩子,輕輕笑了。
把一切都交給時間,讓時間來評判對與錯吧!
……
薛景禹大婚那天正是2月14情人節,十五就是除夕大年夜,選擇這一天也是蘇小姐的意思,每年情人節可以過結婚紀念日,想想都覺得美好。
然而這天G城卻下起了大雪,前往教堂的接親車輛因為道路封路或是路障的緣故遲到了快兩個小時,賓客們在教堂望眼欲穿,虞歡的手指發涼,顧默白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暖暖,而虞歡就趁機低聲跟他低念,「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在家裡乖不乖,哎呀,不知道奶水夠不夠?」
顧默白的餘光不動聲色地瞅了一眼虞歡的胸口,那原本就波濤洶湧的地方因為充足的奶水越發的醒目。
虞歡清醒過來時是沒有奶水的,可她為了能讓女兒吃口人奶,硬是忍著痛催乳,催乳那幾天虞歡痛得人都要崩潰了,每每崩潰時都喊著不幹了,可第二天依然咬著牙忍著繼續讓人按摩催乳。
這份堅定讓顧默白心疼不已,好在總算是有了充足的奶水,小小白吃不完,也讓晗晗一起吃,兩個小傢伙母乳一個月體重飆升,體檢的時候醫生都忍不住誇讚。
只是每天晚上為了帶兩個孩子,他連那張床都挨不到邊。
顧先生心裡的小鬱悶無處訴說,每天能看到,能摸到,就是睡不到,糾結的眉頭蹙了起來,瞥了一眼那兩處波濤洶湧,顧先生喉結往下滑了滑,某處隱隱發熱,「肯定夠的!」
早間走的時候她擠了好幾瓶在冰箱裡儲存,夠那兩隻小豬吃一天的量了。
「呼……」聽到顧默白肯定的回答,虞歡鬆了一口氣。
婚禮在眾人萬分期待的目光下舉行了,薛蘇兩家的婚禮排場不小,來的人也很多,只不過虞歡沒有見到許寧城,據回國的聶宇深表示,能來的都來了,不能來的心意也來了!
說的就是沒有到場的許寧城吧!
虞歡看著站在神父面前的那對金童玉女,薛景禹俊朗非凡,而那位蘇小姐跟他站在一起也十分登對,只是整個過程中,虞歡都沒有看到薛景禹笑過,那張臉上的波瀾不驚太過沉靜,沉靜得讓人想到了一潭死水。
當晚的盛宴,薛景禹喝得酩酊大醉,醉後他趴在顧默白的肩膀上,笑著說,「來,乾杯,敬曾經的歲月!」
喝完他卻把杯子一扔,「干,干他娘的歲月,它只告訴我一個真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然而多年之後,薛景禹才明白,所有失去的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哪怕,歸來的要讓他抽筋削骨,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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