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
不能!
她還在下面!
但是若是不炸,他又要怎麼進得去?
顧默白陷入了一場揪心的糾結之中。Google搜索
「目前還不知道地下實驗室的情況,且不說我們把這裡給炸開一個入口會對整棟大樓造成崩塌的影響,稍有不慎還有可能會讓地下通道也崩塌掉,到時候我想要進去就更加難了!」
單手放平撐在水泥地上的顧默白眉頭擰得緊緊的,眼睛裡划過的焦急之色讓他的臉色變得白了白,「不,不能再等,底下一定還有其他出口,而蘇元下去之後逃命之前一定會毀滅掉所有證據,時間太緊,他最有可能會選擇的方法……」
一把火燒了?還是直接啟動裝置將整個地下室給炸了?
如果他是蘇元,不管對方會不會選擇用極端的方式炸開一個出口,這麼倉促之間想要將所有證據都全部毀掉,他會選擇直接炸掉,將所有證據埋於地下。
顧默白被這種可能給驚得渾身一抖。
不管他用哪一種方法,身處地下實驗室里的虞歡都不能再等!
如果他炸開這個入口角度有所偏差,很有可能會將這個入口給直接炸塌掉,唯一的這條通道也會被堵上。
怎麼辦?
顧默白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T國出動警衛已經開始緊急疏散周邊民眾,爆破裝備已經準備好,半個小時後可以行動!」
「根據水泥地的厚度計算出了需要的炸藥數量,選擇好了兩個點進行爆破,爆破的結果會炸掉這棟大廈的一角,整棟大廈會朝西北方傾角崩塌……」
這是他們在查看了整棟大廈的建築圖紙擬定的爆破方案,炸掉兩個點讓大廈往一個方向傾倒,儘量將入口處留出來,計算若是稍有偏差,大樓倒的角度偏移,很有可能把這一層都給埋了,到時候別說是什麼入口,整棟樓塌下來,只能從廢墟里找入口。
數據一出,顧默白認真地看著電腦上模擬的爆破方案,負責精算的人滿頭是汗,畢竟這是電腦結合所有數據的推算,工學上確實如此,可萬一有什麼差錯呢?
「顧隊,你看這裡!」另外一人低呼出聲,顧默白的視線立馬轉移到對方的電腦屏幕上,只見原本地下實驗室里只有一個小紅點顯示的屏幕上突然冒出了很多個紅色閃光點,而且是呈金字塔狀。
「這是……」地下實驗室的結構圖?
「如果真如屏幕上所顯示的這般,那我們只要解決掉上面大廈的問題,下面就好處理了!」
顧默白緊盯著電腦屏幕,眼睛一亮,金字塔狀的建築?原來地底下是一棟樓,而並不是他們所想的一條通道深入地下三十米才是地下實驗室,也就是下面的構建即便他們在上面炸開一個缺口,下面也不會那麼快地崩塌。
那麼多層的樓道不可能一時間全部堵住。
簡直是天無絕人之路!
「顧隊,你看!這裡……」有人指著屏幕上的一個最明顯的閃爍不已的紅點,跟其他的紅點不同,這個點從一開始現實起就一個勁兒地閃爍著,像是在告訴他們,重點在這裡!
顧默白盯著那個閃爍的紅點,心跳瞬間加速,這裡?是不是虞歡在這裡?
然而又是誰,將地下實驗室的結構圖給完整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
此刻的地下實驗室,到處瀰漫著白煙,白霧瀰漫的空間裡還傳來了不少拍打房門和哀嚎喊叫的聲音,若不是實驗室里的燈還亮著,很有地獄的既視感。
電控室內,一人雙手將一個閘門重重地往上一推,那類似於電閘的把手需要用盡全力才能推上去,而推的人兩隻手都用力撐開到了極限,推上去之後,他整個人都癱倒在了一邊,那隻受了傷的胳膊再一次滲透出鮮血,掛在身體的一側不停地顫抖著,而另外一隻手正飛快地一些按鈕按下。
「陵川,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良心!」
他在幹什麼?
實驗室里的其他人都跑了,為什麼他還留在這裡?
是後悔了,留下來懺悔的?
呵,陸安生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些人一旦撕破了那張偽裝的人皮曾經所有的信任都不再有。
他會留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成了棄子!
陸安生已經在滿是白霧的地下室里走了好久,因為這些白色氣體的緣故,視覺都受了很大的影響,他不了解地下實驗室的地形結構,一路上路過不少房間,看到了不少緊閉著的房門,有人在屏幕得拍著門呼救,而他藉助那門上的玻璃窗口看了一眼就被一隻畸形得只剩下骨頭的手掌給驚得連腿好幾步。
MD,這裡面關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簡直比生化危機里的場景還要恐怖!
而那些門明顯是電控密碼門,需要人刷卡或是摁指紋,所以在陸安生經過那麼多的房間之後,聽了一路的鬼哭狼嚎,也沒見有人能從那些門裡給逃出來!
不是他沒有人性,是他都不知道這裡面被關押著的活體實驗者到底被養成了什麼樣子,而他現在自身難保,誰還顧得上救那些人?
門外,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聲音嗡嗡嗡的,是佩戴了防毒面具所以說話的聲音都讓人一時間沒聽出來,而陵川整個人卻是一驚,轉臉滿臉警惕地看著從白煙中走出來的人。
陸安生?
他是怎麼進來的?
而陸安生也敏銳地發現了,在陵川的手飛快地按下那些按鈕之後,天花板上那些之前還在不斷冒著白煙突然消失了。
也就是說,他在關閉這些儀器!
陵川防毒面具下的眼眸露出了一抹警惕,整個人進入了防禦狀態,陸安生原本是不確定這氣體是有沒有毒的,在他好不容易從電梯裡出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出於本能地隨手抓起一個面具戴上,如今見到陵川全身武裝,不由得心裡一緊。
這氣體果然有毒!
陸安生面具下的臉色一變,抬起手,手裡的槍口對準了陵川,「虞歡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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