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
虞歡再一次睜眼,是因為聽到了頭頂天花板上裂開的聲音,這聲音很熟悉。記住本站域名
正如之前虞歡所預料的一樣,這個密閉的空間其實並不是完全密封的,儘管四周沒有門窗,但氣流一直通暢,唯一能通風的和活動的只有頭頂的天花板了。
一陣機械的咔擦咔擦聲響起,天花板很快隙開了一道縫,縫越來越大,最終緩緩移開到了長寬約二十厘米大小的界面,一根粗長的合金繩緩緩懸吊,很平穩的落放,桌面上是她今天的第三頓飯。
兩菜一湯,外加米飯,還有餐後水果,牛奶!
虞歡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半空中機械地慢慢收回去並關閉掉的縫隙,目光在那根堅硬材質的繩索上停駐,若有所思。
其實她也不能確定現在是不是第三天,如果按照一天三頓飯的時間來推算時間的話肯定是不準確的。
她定了定神,看著那條繩索。
如果想要藉助那根繩子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繩子,看著像繩子,其實是一根可以自動收縮的某種堅硬材質的金屬,而且,導電!
第一次,她試探著碰過,手指剛一接觸到就是渾身一陣麻,金屬的另外一頭肯定是連結著電源的,為了防止被關押的人企圖逃走,不僅把出頭設定在高出三米範圍的天花板上,還重重設限,如果她試圖攀爬著這跟金屬逃跑,恐怕會被活活電死!
不僅如此,那道縫隙移開時,虞歡有注意到,外面居然還有一層網狀物。
就算她化作一隻蒼蠅恐怕也飛不出去了。
虞歡震驚著設計這個密室的人的險惡用心,白色本就是一種會讓人情緒低落精神渙散不能集中的顏色,而這個密室是通體的雪白,一個正常人在裡面待久了與世隔絕,精神都會受不了。
虞歡從醒來的那個時候就知道她在這裡支撐不了多久。
人最怕的是什麼?
孤寂,安靜。
因為人一旦處於這種死寂般的環境裡,外加這種白色的色調,視覺上和精神上都會受到衝擊,最開始她還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當是放鬆休息,可等她睡了一覺醒來,才知道這個密閉空間的可怕。
她被關了多久?時間過去了多久?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統統都不知道。
最可怕的莫過於人一旦冷靜下來,在安靜的環境裡最控制不住的就是要去追憶,回憶有好的也有壞的,偏偏,她回憶起來的全是會讓人難過的往事。
她想到了父親虞東陽,想到了陸氏郵輪傾覆那一晚的經過,想到了貝勒,記憶里有多溫暖,清醒過來的她就會有多失落多痛苦!
周邊沒有聲音,也沒有人可以供你宣洩傾訴。
她不敢對自己說話,怕時間久了自己的精神會出問題。
神經像是被一雙手緊緊地掐著,疼得她幾欲崩潰。
感覺到神經的疼痛,像是有心理感應,虞歡一個激靈,手覆蓋住了隆起的小腹上,眼睛裡有著不可思議的目光亮起。
胎動嗎?
他剛才動了?
眼看著孩子就要到五個月了,虞歡之前看書說有些人在16周就能感覺到腹中孩子的胎動了,只是她的感應不靈敏,都快20周了才第一次感應到他的動靜。
虞歡差點就被這樣的感應而激動要喜極而泣,她不是一個人的,還有孩子在陪著她!
她趕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肚子,這一刻是喜悅的,想像著如果顧默白在身邊,兩人一定會因為孩子的第一次胎動而喜悅著。
「小小白,我們在這裡等爸爸來接我們,他一定會來的,很快的!」
虞歡說完就爬起來下床走到食物面前,開始吃東西。
她拿著筷子把碗裡的飯往嘴裡扒,那雙微微下陷的雙眼堅定地盯著盤子裡的菜,一口口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不管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她都要為了孩子努力撐到自己能支撐到的極限!
……
「四天?」陸安生看著面前站著的人。
「確切的說是78小時後!」陵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將一份資料遞到了陸安生的面前,陸安生看了一眼,抬臉扯著唇角似笑非笑,「你們不出面,讓我出面,承認研究這些東西的項目是我支持的,功勞歸我?」
功勞?
不,是要把所有罪名都讓他一人攬下,要知道,他們研究的那些東西可都是拖出去槍斃幾十次都不為過的!
狡猾!
把他推出去,一來試水,二來,擋箭牌的作用不就是用來擋子彈的麼?
到時候,四天後的接任大會上,如果顧默白反撲,殺的也是他陸安生,而真正的幕後主使卻沒打算露面,即便他陸安生死了,他們還可以靠著手裡的虞歡再一次扭轉局面!
MLGB,好深的心機!
對方想扶植一個聽話的傀儡上台,就必須要有大作為,他一個空降的,肯定不會服眾,讓他頂包,這樣的後果就是事後一盆子的髒水全潑他一個人身上,就算有命活著回去,他也是各國通緝的要犯。
而顧默白又不是豬,在位五年怎麼可能沒給自己留後路?
到時候第一個被幹掉的就是他!
陸安生嘴角抖了一下。
說來說去,他特麼怎麼都是個炮灰!
「陸總,你還有78個小時做決定!不過……」陵川說著輕笑一聲,「我看虞歡未必能捱得過這78個小時!」
陸安生的神色一沉,眼睛微微一眯,「78個小時後,按照慣例,顧默白會來T國?」
「當然!」陵川說著看了陸安生一眼,「不過,也要看他有沒有命走到元老會的聖堂!」
對,他們一定是在這幾天啟動了所有資源爭取在顧默白進入T國之後一舉斬殺,而之前用上虞歡做威脅,不過是拖延時間趕回來布局而已。
顧默白果然沒跟來,是因為害怕了那個威脅?
未必,你們知道布局,難道他不知道?
陸安生突然歪著臉看向了陵川,「你說,顧默白要是走到了聖堂,看到把他妻子陷入危險境地的你,他是宰了你呢,還是宰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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