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
陵川說著,目光箭一般地掠向了虞歡,「你是我在他身邊七年見過的唯一一個留在他身邊的女人!」
「當我親眼看到他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只為救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等的契機,終於出現了!」
陵川說著眼睛裡散發著一抹激動的光芒,唇角含著一如既往的微笑,然而這樣的微笑卻讓虞歡覺得心都給瞬間拎了起來。Google搜索
那是一種終於找到了報復途徑的快感,他的眼裡有著讓虞歡心驚膽戰的執著,那是,復仇的執著!
那一場郵輪的傾覆之夜,傾覆掉的是幾十個鮮活的生命,但也讓這個男子心裡燃起了復仇的星火,他花了這麼多年都找不到的軟肋,終於讓他找到了!
然而更讓虞歡心驚的便是他那超乎常人的堅忍和冷靜,他在顧默白身邊待了這麼多年,騙過了顧默白,騙過了她,騙過了所有人。
一個人能把仇恨隱藏至深,一藏就是多年,他的那一份韌勁讓虞歡覺得可怕!
「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難道就為了報仇?」虞歡緊咬著了一下唇瓣,身邊最親近的人的背叛,這一份沉重任誰都承受不了,她接受不了,那顧默白呢?此刻的顧默白呢?
「不!」陵川語氣依然清潤,像是在跟虞歡聊家常一般的平靜,「如果我帶有目的性地接近他,以他的手段,你覺得我能順利地留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而不被發現?」
虞歡唇角繃直,對,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以她對顧默白的了解,他為人謹慎,用人更是謹慎,他不可能察覺不到身邊最親近的人的反常。
除非……
「我最初跟他的那兩年是真的只是衝著要做好他助理的想法去的……」陵川說著目光略顯柔和,好像是在回憶著最初的最初,他心無仇恨一心只想著能拿高薪能有份好的收入然後再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平淡地充實地過一生。
「後來……」他的語氣突然一頓,眼神便變得複雜起來,視線微微一轉,在接觸到虞歡的目光時他輕呵一聲,「你知道的越多對你也沒什麼好處,點到即止吧!」
「陵川,你跟默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虞歡原本以為能探聽到更多有關的細節內容,可他的警惕並沒有放鬆,哪怕是雖然說話語氣一如平常,可看虞歡的眼神那是疏離的,是警惕的。
虞歡是想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麼一個原本就不是帶著復仇目的來接近顧默白的男子會變成今天這樣,他也說了,他從最開始到盛唐留在顧默白身邊並不是為了復仇,而虞歡也清楚,如果當時的陵川就抱著復仇的目的是不可能會被顧默白留在身邊的。
以顧默白的謹慎,他肯定是調查過身邊的人,而陵川為什麼沒有被調查出來,只能說明當時的陵川真的就是白紙一張。
那後來呢?後來他青梅竹馬身懷兩月身孕的戀人被顧默白殺了,所以才激起了他要復仇的念想?
難道只有她這個旁觀者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蹺嗎?
「我原本有很多機會可以取他的性命,但我沒有,不是我心裡不忍,而是我覺得光要他一條命實在是太少!因為在他眼裡,一條命根本就不值什麼!」
「殺人不過頭點地,摧毀掉他的信念遠比直接殺了他還要有用!」
他的聲音幽幽地從喉頭響起,鑽進虞歡的耳朵里,虞歡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是的,他摧毀掉的是顧默白這麼多年傾心交付的信任。
「更何況,我們的藥物研究也需要時間,最近才終於大功告成!」
虞歡心驚,「你之前說的薛景禹和沈知然疑是中毒,是你們搞的鬼?」
「你覺得呢?」陵川聞言笑了笑,「除了我,還能有誰更能精準地知道他的弱點在什麼地方?」
虞歡只覺得腦子一陣眩暈,如果是她和孩子就是顧默白的軟肋,那薛景禹和許寧城就是顧默白不可能會拋棄開的弱點,許寧城身邊人多,下手不易,那麼許寧城身邊的沈知然就成了目標,而沈知然也是她虞歡不可能會捨棄掉的好友姐妹。
不得不說,陵川挑出來的精準點簡直是完美得無可挑剔。
「所以,虞歡……」陵川說著再次抬眼看她,「不要試圖逃跑,我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你的思維模式我知道,而顧默白的思維模式我也摸得一清二楚,而且……」
他說著話音一頓,轉眸看向了車窗外,「他如果今天晚上運氣不夠好的話,現在……」
「他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虞歡的情緒激動起來,看到陵川那唇角一划而過扯出來的冷笑,心裡的忐忑不安愈發的凝重。
……
凌晨的江邊水霧濃重,能見度不過幾米,藹藹青山和江邊的那座城市完全淹沒在了這樣的濃霧之中,一隻船靠岸,下船的腳步聲被淹沒在了濤濤江水奔涌的聲音里。
陸安生看了一眼分別走在自己左右身側的兩人,從G城一路逃奔,活著出來的也不過他們三人,陸安生不知道他們的計劃,索性也就這麼跟著。
下船走了好長一大截的路才從崎嶇不平的路段爬上了平坦的水泥路,陸安生是走近了才發現,原來路邊早有兩輛車等候。
怪不得這兩人一點也不驚慌,原來是早就想好的退路。
一輛車車後排的窗戶滑開,那兩人走過去正在跟對方在低聲說著什麼,陸安生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正納悶著這聲音到底是像誰,這個念頭剛從腦海里一閃眼神就微微一變,大步走過去一看那車,再看看那車牌,眼瞳撐大了一圈,目光便不可置信地落在了那滑開的後車窗上。
而此刻坐在車裡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陸安生的目光,「陸總,別來無恙!」
陸安生心臟突然一沉,之前心裡有過的那種不安感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陵川!
特麼的,居然會是他!
見陸安生站定在那邊一動不動,晦暗的晨色里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陵川抬手指了一下身邊的座位,「陸總,您是在找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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