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活著的她更有價值!

  「虞歡……」

  顧默白衝進別墅,兩層別墅都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如果在以往,他的車一抵達花園,只要虞歡沒有睡下,二樓主臥的窗簾就會被她拉開,在窗戶上投下一個他所熟悉的身影。Google搜索

  然而今天晚上……

  安排守在別墅周邊的十二人不見了,秦嫂不見了,二樓……

  顧默白衝進臥室,瘋了一般地找遍每一個角落,床榻之上的被褥是掀開著的,不見人影。

  「歡歡……」顧默白站在臥室中央,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像是置身在了冰窖之中,耳邊傳來一陣『滴滴滴』的聲音,而且越發急促。

  顧默白一個驚怔回神,一轉身,便被安置在臥室門背後的一個操作箱給驚住,也就是在此刻他才想起,從他進別墅就聽到了這個聲音,但他一心掛念著虞歡,根本就沒有去多想這是什麼,如今看著上面飛快顯示出來不斷減少的紅色數字,眼看著那數字倒數十秒,他猛得一轉身直接沖向了臥室陽台的玻璃窗。

  「砰……」被撞碎的玻璃窗剛發出一聲聲響身後就是地動山搖地震動,火光炸起,轟然而起的爆炸聲讓整棟別墅瞬間傾覆葬於火海。

  而從二樓撞破玻璃窗一躍而下的顧默白連滾好幾圈才讓自己停下來,抬起臉表情震驚地看著在爆炸聲中傾覆掉的別墅,入眼的是熊熊火海,別墅在炸彈中四分五裂的,伴隨著轟隆不斷的聲響,無數的玻璃碎片飛濺,熱浪滾滾狂涌而出。

  許寧城緊跟而來的車還沒有靠近那棟別墅就被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給驚得臉色發白,坐在車裡都能感受到那炸彈的威力,轟然而動的震撼之下,他的車被迫急促停下,開車的十五驚詫地看著不遠處那燃起了沖天火光的別墅,一時間竟忘記了該說什麼。

  是車後排那突然打開車門的聲音將十五給驚回神,一轉臉,原本在車後排坐著的人早已健步如飛地朝著別墅那邊飛奔而去,而在他的身後,緊跟著的幾輛車裡坐著的人也迅速下車疾步飛奔。

  「爺!」十五從車裡奔下,看著許寧城早已帶著人朝著別墅那邊跑去,他急得一跺腳,萬一對方還留有後手,他們這麼跑過去豈不是送死?

  然而此刻,許寧城哪裡還顧得了?

  他是跟著顧默白過來的,原本他在病房,知道二哥跟二叔在商量對策,而他當時正在觀察沈知然和薛景禹的情況,一聽到顧默白神色驚慌地離開,一聽二叔說有內鬼,他幾乎都沒有多想便跟了過來。

  而他的車還有兩百餘米的距離抵達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

  炸彈轟隆,火光沖天,那剛才才奔進去的人……

  「二哥!」

  許寧城用上了他生平最快的速度,讓身後緊跟不放的下屬看到這一幕時心驚膽戰,萬一少爺不顧一切地衝進火海,萬一還有沒有炸完的炸彈,天啊……

  然而許寧城的眼力卻比一般的人要好,他在聽到爆炸聲時就看到了從窗口跳下的身影,此刻衝到別墅前的他直接從地上扶起顧默白不由分說就往外拖。

  身後滾熱的氣浪使得許寧城身體都像是置身在烈火之中,再多待幾秒皮膚都會被灼傷。

  「虞歡……」顧默白的喉頭充血,嘶喊而出的聲音近似癲狂,他被許寧城扶著往下拖,他掙扎著,雙眼充血地望著眼前被瞬間夷為平地的火海。

  他還沒有來得及檢查三樓的閣樓,虞歡有沒有可能在閣樓上?

  三樓閣樓上養著她最喜歡的百合花,前幾天剛開花,虞歡還跟他炫耀了自己的成果,閒來無事的她便會捧著幾本書上閣樓,養養花種種草看看書……

  有沒有可能因為他今晚晚歸,睡不著的她去了三樓閣樓,看書的時候昏昏欲睡直接在三樓的搖床上睡著了?

  一想到極有這個可能,顧默白整個人都要瘋了,掙扎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衝進去。

  「走!」許寧城和他的下屬幾乎是連拖帶拽地將要掙脫開的顧默白給拖遠帶走。

  此時要是鬆開他就是要他去送死,許寧城嗅著空氣里的血腥氣息,急喘中穩了一下心神,雖然二哥有可能是猜到虞歡未必就真的在別墅里,可眼看著熊熊烈火焚燒而起,想像著自己的妻兒還在大火里,難免不會刺激得他失了理智,就像所有人會有的那種思路一樣,萬一呢,萬一虞歡就真的在裡面呢?

  現在別說是二哥了,就是他,在把二哥拖出危險範圍之後遠遠望著那棟在火海中倒塌了的別墅,他也忍不住地心裡沉甸了起來。

  對方這一招,好狠!

  「放開我!」顧默白被許寧城的幾個保鏢鉗制住,知道顧默白是近身格鬥的高手剛才也是因為他們人多,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拖拽著離開,此刻見他反應過來,更是不敢放鬆警惕,眼看著赤紅著一雙眼睛的顧默白要發作,許寧城忙示意下屬們鬆開手,他自己則站在了顧默白的面前。

  「二哥,活著的虞歡會更有價值!」

  許寧城一針見血。

  對方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地結束?

  如果手裡沒有一個可以談判的籌碼,也就意味著將在不久的將來備受著二哥如蛆附骨地追殺。

  有了籌碼還能談條件,只要對方夠聰明,就不會這麼笨得直接把這個籌碼給毀掉,絕了所有的後路!

  而虞歡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絕對有這個分量!

  顧默白充血的雙眼看著那燃起的大火,從二樓破窗而出的他臉頰上還沾著血,後背上還插著幾塊玻璃碎片,鮮血汩汩,而他卻全然不顧,他渾身散發著陣陣寒氣,臉頰上滾落而下的血珠子落在他唇瓣上,帶著的腥甜使得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激怒的獸。

  他不該如此放心地把她一個人留在家中。

  他以為她會在他固若金湯保護層中風平浪靜安好一世。

  他以為他做得已經很好了。

  卻不曾想,他把最危險的人留在了她的身邊!

  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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