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色即是空!

  顧依依手裡握著的小剪刀飛快地在孩子的發間一剪,幾根短髮落在了她的掌心。記住本站域名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趕緊將手指收緊,掩飾住臉上的緊張神色一轉身。

  「陸太太!」護士調配好的配方奶,進來時見到顧依依正站在嬰兒床邊,有過昨天晚上的驚嚇經歷,護士神色有些緊張。

  陸少說了,以後儘量不要讓陸太太抱孩子,陸太太這是要抱孩子嗎?那她要怎麼跟她說不能抱呢?

  顧依依一隻手擱在了身後,掌心是那把小剪刀,「沒事,我就是出門前看看孩子,你先餵奶吧!」

  顧依依說完便走出了嬰兒室,手心裡的那幾根短髮拽得緊緊的!

  ……

  顧默白從沈知然的工作室離開時心情有些沉重,結果果然如他所料,沈知然對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都忘記得一乾二淨,最突出的表現便是虞歡問她的腳是怎麼傷的,她思索了半天才語氣不確定地拋出一句,「昨晚上喝醉了,不記得了,怕是不小心走路摔的吧!」

  據顧默白現場的觀察,沈知然所有的表現都不似在撒謊,她也沒必要跟虞歡撒謊,她確實是忘記了!

  沈知然本想跟虞歡說幾句體己的話,奈何今天顧默白又跟了過來,而且耳力是出奇的好,居然連剛才她嘀咕著說的那句『狗屎表情』都給聽到了,就因為那一句話,原本說好的提前劃撥的款項給縮水了一半,沈知然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更別說是她想跟虞歡說——

  「知然?」虞歡叫住魂不守舍的沈知然,「我看你還是先把腳養好了再來工作吧!你看你的腳腫成這樣了!」

  「哦,沒事,在家也待不住!」

  虞歡要走了,沈知然要起身相送,被虞歡制止,「坐著!」

  「歡歡……」沈知然喊了虞歡一聲,目光卻朝顧默白那邊看了一眼,見顧默白平靜的眸光掃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凌厲的意味。

  沈知然心裡莫名地咯噔了一下,對上虞歡疑惑的眸,笑笑,「沒事兒,以後常來玩!」

  虞歡覺得沈知然的表情怪怪的,大概是因為顧默白來了,沈知然有些話不方便說,所以才顯得有些莫名尷尬。

  等虞歡一走,沾著的沈知然雙手往胸口一抄,低咒,「臥槽,顧默白,你個神經病!」

  她能說自打顧默白一來,就感覺顧默白今天看她的眼神讓她是渾身的不舒服麼?

  感覺就跟她欠了他二百五似的。

  她最近又沒忽悠他老婆幹什麼壞事兒,又沒機會惹他這尊大神,怎麼那眼神就這麼怪呢?

  沈知然罵完之後咬咬牙,本來是想跟虞歡說說陸安生的那個兒子的,醒來後的她對彌月宴上發生過的事情還急得一些,尤其是她跟薛景禹站在一起談論陸安生兒子的名字的那一段,尤為深刻。

  本想跟虞歡說說,就當是飯後談資,可顧默白在場,特麼本就莫名其妙惹他不愉快了,再提陸安生,她那項目款恐怕還得再縮水,想想還是罷了罷了,惹不起!

  不到一刻鐘,沈知然的手機便閃了一下,一看是虞歡發來的信息,她笑了一聲,「話居然還沒有說完呢!」

  一定是那要當媽的妞囑咐她應該忌什麼,要怎麼養著受傷的腳,怎麼的!

  然而就在她點開手機那條未讀簡訊時,跳出來的那條簡訊里寥寥幾個字眼卻讓她怔了好一會兒。

  知然,寧城回來了!

  ……

  G城醫院的解剖室內,薛景禹將那副沾著血水的手套扔進了托盤裡,又取了一副新的重新戴上,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許寧城。

  「我說你,不在家裡躺著跑我這裡來幹什麼?」薛景禹說著瞅了他一眼,心裡嘀咕,才能動就躺不住了?

  跟著他來這裡待著,他就是要跟,是不是也跟錯對象了呢?

  他難道不應該先去沈知然哪裡看看?

  還是,因為被抽了幾鞭子覺得有損男人尊嚴了?

  啊呸,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鞭子不是鞭子,抽出來的傷也不是傷,都是塵埃啊塵埃!

  你看,這麼念一念,尊嚴也不是尊嚴了!

  「這裡面血腥氣濃郁,味道不好聞!」

  許寧城的注意力從一隻用福馬林浸泡著的嬰兒屍體的玻璃缸里轉移了過來,淡聲,「怕血腥的人又不是我!」

  薛景禹:「……」好好好,是另外一個傲嬌的小公舉!

  想想這麼沉悶的許寧城,跟那個動不動就撒脾氣的傲嬌寧城,一對比,薛景禹便忍俊不禁,同樣是一張臉,一副身體,不過二哥說得好,那個不過是寧城古板性子的一個補充,大概是他潛意識裡也想活出一個性格開朗的靈魂,也便促成了第二人格的形成吧!

  「既然藥物都從呼吸道里搜集到了,為什麼你還要做這些?」

  許寧城看著解剖台上被剖開了內臟的屍體,薛景禹從每一個器官上都採集了樣本準備做藥理分析,儘管平日裡也沒少見過死人,或是親手殺過人,可把人這樣擺在台上一刀刀切開分析,看著胸腔里的內臟被他的一雙手掏來掏去,血污一片,充斥進鼻腔里的氣息還是讓他微微蹙起了眉頭。

  薛景禹聞言也沒有抬頭,繼續忙活取樣,「我之所以這麼謹慎第一是因為我被坑了,我不服氣,所以想找到這藥物到底是對人的身體器官有多大的影響,其次……」

  薛景禹語氣一頓,抬眸看向許寧城,「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曾經的誅殺的製毒團隊曾用過活人來做實驗!」

  「這跟人用小白鼠大猩猩做藥理實驗差不多,但本質上區別並不大,不過用活人做實驗,尤其還是一些禁品是明文禁止的!」

  許寧城眸輕輕一動,「有區別!」

  薛景禹愣了一下,「啥區別?無非就是一個動物,一個是人,低級生物與高級生物的區別!」

  許寧城:「都是命!」

  薛景禹被他的這個回答給怔得嘴巴張了張,咿呀,當了一段時間的和尚,念了一段時間的經,果然眾生平等了啊!

  嘖嘖!

  不過這一次醒來的許寧城比起以前來更加冷靜了,這樣的冷靜情緒對制約第二人格確實有很好的作用,不過,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我是懷疑……」薛景禹把心思收了回來,凝眉遲疑了一陣。

  許寧城總結出了薛景禹想要說的話。

  「你是懷疑,有人想用這種藥進行活體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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