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白將整個檢查室都找了一遍,除了外面的防輻射正門,室內還有一道門是供醫生進出用的,而那道門連接著檢查室外的一條通道。記住本站域名
該死的!
……
五分鐘前,一位穿著醫院清潔工套裝的女人推著一個垃圾桶出來,到了醫院的廢棄物堆積場,停在了一輛麵包車前面。
那個女人直接將垃圾桶橫著推上了車,車門一關揚長而去。
不遠處的某個角落裡,車內坐著的人淡定地抽著煙,微眯著看著那邊的動靜,「跟得這麼緊還是讓人鑽了空子,他這兩年退步了!」
他話音剛落,指尖在車窗上一點,沉聲。
「讓人干擾他們的視線,別讓他跟來!」
……
好臭!
空氣里散發著藥劑和各種怪味混合的氣息,生生將虞歡給臭醒了。
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虞歡的神智清醒過來後渾身都警惕了起來。
她陪霍阿姨進CT室,正在做檢查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她腦後突然用力一擊,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她的後腦至今還疼,腦子也是一陣昏沉沉的。
她被人打暈了,被人從醫院的檢查室裡帶走了!
對方是誰?
虞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感受著周邊的環境,顛簸,她是在車上?
覆蓋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很多,像是一個很大的塑膠袋,裡面有的是醫藥劑品,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和尿騷味。
這是垃圾桶。
她被人塞在了醫院裡的那種垃圾桶里了。
身邊沒有了自己的包,想要找到手機的願望也是奢侈。
虞歡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她忍著作嘔,雙手雙腳被綁著動彈不得,她只能用頭朝著一個方向蹭去,蓋子蓋得緊,她用力蹭著也無濟於事,反而是隨著車輛的顛簸,自己跟垃圾桶里的那些東西滾做了一團。
那麼多的髒東西全堆在了她的身上,越發清醒的虞歡真恨不得自己趕緊暈過去。
一口吐掉嘴裡的髒東西,虞歡在心裡暗恨。
王八蛋,等我出來,也要讓你嘗嘗被塞進垃圾桶里的滋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輛車才停了下來,虞歡都已經在垃圾桶里再一次昏昏欲睡,車一停下來她一個激靈,感覺到有人打開了後備箱,她所待的垃圾桶被人粗暴地給拖下了車,撞在地上時虞歡的渾身都給震得在垃圾桶里晃了晃。
緊閉著的垃圾桶總算是有了一絲新鮮空氣的進入,有光亮滲透了進來,蓋在上面的蓋子被人取走了。
「嗯?還沒有醒!」
一個男人的粗嘎聲音。
「我下手的力道夠她昏睡個半天了!」又是一個聲音響起,而垃圾桶里裝睡著的虞歡在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都驚怔住。
莊霂心?
這是莊霂心的聲音!
在醫院檢查室出手將她打暈的人是莊霂心?她不是還在醫院住院的嗎?
她把她抓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把她弄出來吧!」男人說著一手粗暴地拎起虞歡的胳膊就將她從垃圾桶里拖了出來像扔破抹布一樣扔在了地上。
「想要把她弄出來實在是不容易!」莊霂心說著走到了虞歡的面前,伸手扣住虞歡的臉掐住,語氣帶著嫉妒的恨意,「顧默白把她保護得太好!想下手很難!」
掐住虞歡的手指用力到指甲鑲嵌進了皮膚,帶著狠勁,「難道就是因為她的這張臉?把默白迷得神魂顛倒,迷得他都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呵……」笑出聲來的是莊霂林,「你可以這樣試試,把她的臉毀了,看看顧默白是不是還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虞歡心裡大駭。
掐在頸脖上的手一松,莊霂心再次出聲,「蕭悠那個賤人呢?」
蕭悠?他們知道蕭悠的下落?
虞歡的心臟緊緊一繃,屏住了呼吸。
「那個賤人差點一把火燒死我!」莊霂心語氣憤懣,「要不是我幫她,她怎麼可能逃得出清水灣,可那賤人想過河拆橋!」
「都是你讓我忍忍忍,為了什麼顧家繼承權,蕭悠那個女人本來就不是個善樁,你以為有個孩子就能像其他家族一樣順利拿到顧氏的繼承權從此坐上太上皇的寶座,為了你那個孩子,我真是受夠了氣了!」
被扔在一邊的虞歡聽到這些話腦子裡都是一大片的空白,那個孩子?
不對,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一直以為那個孩子是顧默白的,可是今天聽到莊霂心的這些話,那個孩子,是這個男人的?
莊霂林也不甘示弱。
「當初可是你讓我想法子讓你留在顧家,你要是不懷孕怎麼可能繼續待在顧家?可你當時要怎麼懷孕?你想爬上顧默離的床,結果被蕭悠反利用了一把把你推給了才從軍隊裡回來的顧默白,顧默白一沾酒就醉,睡得像頭豬怎麼睡你?還不是只能我幫你想辦法,找個男人讓你懷孕……」
「五年前顧家大亂,我們也只是趁亂拿了一些福利而已,只可惜你肚子不爭氣,孩子臨到要生了卻胎死腹中,要不是我找個孩子替你掩蓋下去你能活到今天?」
「那個孩子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莊霂心冷笑,「大哥,你的心思我可是早就知道的,你這麼多年說是為了我,不就是想總有一天坐享其成把顧家當做你的後花園麼?」
「彼此彼此,你的心思也不純,你還愚蠢到想用一個不是顧家血緣的孩子套住顧默白,你以為顧默白是頭豬?」
「可這麼多年他相信了的!」莊霂心的情緒波動了,語氣也變得犀利。
「相信?實話跟你說了吧,孩子剛到你手裡的時候顧家人便驗證了DNA,只不過很巧的是,正好我知道了,中間找人做了一下手腳,當時的顧家百廢俱興,顧默白根本沒那個閒心來管你們兩母子,所以他一直以為你懷的是他哥的孩子,因為對大哥的愧疚才對你和孩子那麼好而已!」
「……」
虞歡的大腦都要被這個消息給驚炸,一直郁堵在內心的那塊鬱郁也終於得到了釋然,然而還不待她輕輕鬆了一口氣,就聽見腳步聲朝她走了過來,她趕緊屏住呼吸,卻感覺那人直接在她面前停下,一手扣住她的臉頰用力一掐。
「聽得夠久了,你也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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