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你為什麼不救我?

  蕭悠,又病發了!

  這一次,她發病得突然,在莊管家離世的當天晚上就被曝出心有鬱結精神上受到了打擊的消息。記住本站域名

  消息是否屬實沒有人知道,可這條消息一經傳出風聲來整個盛唐便又一次開啟了之前改朝換代的風雲暗涌。

  虞歡摟緊了顧默白的頸脖,「這一次,讓我陪你回去好不好?」

  她不要再做他背後那個一直被保護的女人,她想陪在他的身邊,哪怕她即將面對的是千夫所指萬夫唾罵的局面。

  就算他有個孩子有個孩子又如何?她愛他,正如他珍視她一般地愛著他。

  掌心一暖,是顧默白柔軟的唇印在了她的掌心,帶著濕濡的暖,他拉過她繞過沙發坐在了他的腿上,從她的身後圈住了她的腰。

  「好,我帶你回去!」

  得到他的這句話,虞歡整個人都欣喜到抱緊了他,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面前的小桌上,一串鑰匙扣落入她的視線里。

  那是一串造型特別的鑰匙扣,吊墜,是一枚子彈?

  靠在顧默白懷裡的她目光微閃,她不記得之前這桌子上有過這枚鑰匙扣,是剛才祁辰來的時候帶過來的?

  ……

  入夜後的醫院,因為夜間的綿綿細雨,使得整個空曠的過道沾染了空氣的濕氣。

  許寧城一路尾隨著薛景禹來了這一層樓,一個很大的無菌工作實驗室,許寧城看著那門上的英文字母,眉頭微微一蹙,基因檢測?

  許寧城看到薛景禹跟那位醫生低聲說了幾句話,見他從衣袋裡取出了什麼東西給對方看了一眼,緊接著他進了那個無菌工作室。

  許寧城果斷地邁出了大步,極快地伸手拉住了薛景禹的胳膊,正好把薛景禹給的胳膊給卡在了門與門框之間。

  薛景禹一轉臉,沉眉,「你幹什麼?」

  「該是我問你,你要幹什麼?」許寧城說著就要把薛景禹往外拖,現在不管薛景禹要幹什麼許寧城都必須要弄清楚才能允許他進這個門了。

  許寧城說著低頭,視線就落在了薛景禹拽著的手上,一隻透明密封塑膠袋,裡面依稀可見有毛髮。

  結合著今天下午薛景禹怪異的舉止和晚上他的言談,許寧城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跟二哥和虞歡有關!

  許寧城眼睛突然一撐,不可思議地看著薛景禹,滿臉震驚,難道……

  薛景禹趁著許寧城震驚時掙脫他的手,快步走了進去,聲音極快地飄出,「是與不是幾個小時後就能知道!」

  「薛景禹!」許寧城神色一緊,滿腦子都給這個意外給震驚住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能在這裡心平氣和地等下去,邁開步伐追到了薛景禹的身後。

  兩人換了衣服進入無菌實驗室,整個實驗室只有值班的醫生在,看起來薛景禹已經是跟對方說好了。

  許寧城看著薛景禹親自動手,愣了愣,「你要親自做?」

  薛景禹頭也不抬地忙碌著,語氣嚴肅,「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

  ……

  懷裡的人已經睡著,顧默白抱起虞歡步入臥室,將她輕輕放下手於昏暗的燈光下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女子,伸手將她的髮絲輕攏。

  歡歡,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顧默白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才悄然起身,折回書房那邊,目光落在了書桌上的那串鑰匙扣上,他伸出手去,手指要觸及到那串鑰匙扣時指尖有一瞬不明顯的顫抖,手指曲卷,半響後他才將那串鑰匙扣拿起。

  當年,血肉橫飛的現場,他沒有找到這枚鑰匙扣。

  今天,祁辰給他帶回來了,是在追捕那群人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

  子彈經過打磨穿孔套在鑰匙扣上,本身的涼意跟他掌心的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拿起來攤開手心,最終慢慢地,五指收緊,腦海里不受控制地躥出一系列的對話來。

  「小白,別告訴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啊?你現在窮得連個禮物都買不起了?軍隊裡這麼苛刻啊?我每個月給你那麼多的錢,你卻窮成這樣了?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要不要?」

  「唉,我送你的可是限量高定的跑車啊,你好歹也弄給等價的東西當禮物啊,不然我虧死了啊!」喋喋不休的話語還在繼續。

  「你自己做的啊?看不出來啊,小白手工不錯啊!」

  「嗯,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被對方的這枚子彈傷了手臂,這顆子彈就是那一顆!」

  「啊……你掏出來給我做禮物?」

  「不要就算了!」

  「哎哎哎,給我了你還拿回去,不要臉!」

  「是你說不要的?」

  「我如果連這個東西都不要那我才是真的虧大了……」

  ……

  二十歲那一年,他的生日禮物是一輛高訂的法拉利跑車,價格昂貴得令人咂舌。

  而同樣是那一天,他把這枚鑰匙扣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了自己的大哥。

  因為那一天也是大哥的生日!

  當年他總是說自己一輛限跑就換來了這麼一個小玩意兒覺得自己虧得慌,可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那枚鑰匙扣卻一直被他佩戴在身上。

  逢人問起,他還自豪地拿出來顯擺一下,怎麼樣,我家小白的手工不錯吧?

  那句『我家小白』一出口便是滿滿的自豪感。

  拽在手心的鑰匙扣被抓得緊得掌心都疼了,子彈的彈頭磨得鋒利尖銳,刺入手心,有濕濕黏黏的液體在滲透著出來。

  可顧默白此刻卻早已忘記了疼。

  書房裡沒有開大燈,亮著小檯燈,光線照不到角落,而靠窗的角落邊,垂墜的帘子旁,一個身影慢慢地蹲了下去,高大的身軀就這樣蹲成了一團,縮小成了一團黯淡的影子。

  早已忘記當年那般撕心裂肺的痛是什麼感受了,可是就在今晚,在他看到這串鑰匙扣時,那種痛,尖銳地刺入了他的心臟。

  恍若五年前那件事之後的那段日子裡,每天晚上,都有一個聲音在折磨著他的靈魂。

  小白,弟弟,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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