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那個女人,叫蕭諾!

  「他指明說要見你!」

  許寧城話剛說完,顧默白便邁開大步上了樓,徑直去了更衣室換了一套衣服下樓。Google搜索

  「人現在哪兒?」顧默白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西裝外套。

  「剛從警局送往醫院!」許寧城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時間,「現在應該快到了!」

  「事不宜遲,馬上就去!」

  兩輛車先後駛出洞庭觀瀾,一路朝著G城醫院的方向駛去。

  去往醫院的不過二十分鐘,卻在中途途徑一個路口時被前方拉上的警戒線給擁堵住,出了一場交通事故,道路被臨時封鎖,而就在顧默白要轉動方向盤改變路線時,沉冷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異樣,這是從軍幾年練就出來的敏銳反應,在危險來臨時的應急反應。

  「寧城!」他剛喊了一聲,方向盤便朝左邊猛地一打,即便是隔著車窗玻璃他還是感覺到有東西在高速運轉後一道銀光似得釘在了右方前車輪上。

  「怎麼回事?」許寧城的聲音從耳機里響起,顧默白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轉臉看向了車後排的車窗外,目光在車外不遠處的方向敏銳搜索。

  「不要下車,後方四點鐘方向,有狙擊手!」

  許寧城在電話那邊低咒一聲,這邊可是路口,人口密度大,對方卻在這個時候挑這個地方下手,變態嗎?

  「我馬上叫人去查!」許寧城速度很快,他的車後面本來就跟著兩輛車,得到指令後便迅速掉頭。

  「二哥你沒事吧?」許寧城的車沒事,他將車往顧默白的那輛車右後方一擋,急切地問。

  「沒事!」兩輛車都是定製車,車窗車輪輪胎均有防彈功能。

  這還是這段時間對方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胆地出手。

  「糟糕!」許寧城才鬆了口氣就突然想想到了什麼,跟顧默白同時反應過來,「莊典德!」

  幾乎就在他們同時反應過來的這一瞬,顧默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二爺,不好了,護送莊典德去醫院的救護車在南橋頭路段發生了側翻!」

  ……

  M市。

  「我們不是要去心理治療中心找那位醫生的嗎?」虞歡看著車行駛的方向不是往那邊去的。

  「那位醫生早已經不在治療中心了!」薛景禹說著提醒祁辰注意路況。

  一個小時後,車駛出城外,在城郊區的一個住宅小區里停下。

  虞歡看了看車窗外,「我們這麼去能不能見到他本人?」

  如果見不到往返路程超過了兩個多小時。

  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忐忑不安,薛景禹安慰了她一句。

  「放心吧!」

  或許是因為沒有直接去心理治療中心的緣故,虞歡沒有自己預想中的那麼緊張。

  然而在她見到那位曾經為她進行了長達半年時間心理治療的醫生時,還是被這一幕給驚嚇住了。

  「嗚嗚嗚嗚……」

  客廳里的一把椅子上,一人被綁著,頭上套著個黑色布袋,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得嚴嚴實實的,嘴巴里還塞著團棉布。

  在他身邊站著兩個人,是祁辰身邊其中的兩個。

  見虞歡表情驚愕,薛景禹便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們要是晚來一步他就跑了!」說著,他指向其中的一個房間,臥室的地板上,一隻翻開的行李箱裡,衣物扔得滿地都是。

  祁辰也朝虞歡看了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解釋,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

  虞歡回M市的那天,他們就把這人盯住了。

  祁辰走過去扯掉了對方嘴裡塞著的東西,就聽見那人情緒慌亂地開口喊著。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綁著?說話啊!」

  虞歡接過了薛景禹遞過來的凳子,有些不忍地看了祁辰一眼,祁辰點了點頭這才伸手將罩在對方頭頂上的布袋子給扯掉。

  布袋被扯開的一瞬間,對方眼睛一閉,話音也是戛然而止,待他終於能適應室內的光線,他眨了眨眼睛,目光警惕又疑惑地看著面前意外坐著的虞歡。

  「你……」

  「付醫生!」虞歡說著直接從自己的包里將自己年少時的那張照片遞送到他的面前,在對方目瞪口呆的這一刻輕緩開口出聲,「我是十一年前接受過你治療的患者!我叫虞歡!」

  在虞歡遞出照片自我介紹完的那一瞬間,面前的這人臉色驟變,抗拒的情緒一轉便變得驚恐萬分,「你別找我,不是我給你治療的,你有什麼問題也不是我造成的……」

  ……

  G城早間八點多,南橋頭路段發生一場交通事故,一輛載著病人的救護車在大橋中斷發生了車輛側翻,現場交通堵塞,急救的醫護人員車輛被堵在了千米之外,眼看著緊急通道也被堵住,不得不直接跳車拎著急救箱朝那邊跑。

  顧默白的車堵在了橋頭,看著前面停著密密麻麻的車輛,汽車聒噪的鳴笛聲和瀰漫而起的廢氣讓人心情躁鬱,他下了車,棄車快步,身後的許寧城也快步跟上,幾名身強力壯的保鏢將兩人護在中間,時刻警惕著周邊的情況。

  「顧總!」

  陵川見到來人情緒頗為激動地起身,而他的手上和衣袖上都沾著鮮紅色的血液,臉色也有些發白。

  「怎麼回事?」顧默白見他滿手的血。

  「車輛側翻時我正坐在車裡的,不小心沾上的!」他說著帶著顧默白越過警察拉上的隔離帶保護圈,「您快來看看他!」

  隔離帶內,臨時趕來的急救醫生正在對躺在擔架上的人進行急救。

  莊典德躺在地上,雙眼大睜,一張臉成了灰白而發紫,他呼吸不暢,一張臉上沾著噴灑的血水珠子,整張臉以下的部位衣衫盡被血水浸染濕透,蹲在他身邊做心臟按壓的醫生急得滿頭大汗,而另外一名醫護人員抓了大把的止血紗布堵在了他的頸脖口,面對著傷者頸脖上的創傷血口束手無策。

  本來就心臟病發作,如今還自殺,頸脖上的傷口是對準了大動脈刺的,用的居然是一支鋼筆。

  顧默白看著那幾乎整個人都倒在血泊之中的老人,看著他撐大著一雙眼睛無神地望著天空,他的身體在抽搐著,或是在寒顫著。

  顧默白大步走到他的身邊,蹲下手一把抓住莊典德的手,莊典德那雙已經開始渙散的雙眼眼瞳有一瞬的凝滯,他張了張嘴,嘴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只能無聲地艱難地動了動。

  臨死的那一刻,他的手還緊緊地抓著顧默白的手。

  而被他緊抓著手的顧默白在讀懂他唇語時,神色震驚。

  他說,那個女人,叫蕭諾,她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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