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門口有醫院保安還有幾名保鏢在場,戒嚴!
顧默白趕來時,薛景禹正從裡面風風火火地出來,見到他就將伸手拉了進門,將門一關,壓低了聲音。記住本站域名
「有人動了這裡面的儀器!」
隔著那堵玻璃牆,顧默白看見裡面一片混亂的情景,病床上原本安靜躺著的虞姑媽出現了急喘氣息不暢的症狀,兩名主治醫生正在搶救。
顧默白的神經繃緊了,薛景禹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拿著手機低沉下令。
「馬上封鎖整棟住院樓,查一名身高一米八,體型修長的男子,一刻鐘之前他從ICU離開,調取ICU周邊所有道路的監控錄像,給我把這個人揪出來!」
反了,在他的地盤上還如此猖狂!
薛景禹迅速結束了通話,看向了顧默白,「監控顯示,這個人進了ICU後只進過姑媽的這個房間,而且還跟值班的護工說過話,可是護工莫名其妙地就睡著了,現在都還沒醒。」
「也就是在幾分鐘之前,有醫生進來查看才發現姑媽出現了氣息不暢的反常現象!這才發現床頭的醫療儀器被人動過了!」
「MD!」薛景禹說著惡狠狠地低咒一聲,居然讓對方鑽了這個空子。
誰會想到對方會這般的明目張胆?
「現在情況怎麼樣?」顧默白的眸光鎖定在玻璃牆對面的病房裡,一顆心懸著緊繃得厲害,他接到電話過來的時候,姑父柳容坤也跟了過來,此刻就在ICU的門外。
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可顧默白卻一時又想不到哪兒有不對勁的地方。
然而當顧默白的目光落在了隔離室病房裡那位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護工身上時,整個人神經一炸,轉身就衝出了ICU。
「二哥!」薛景禹見顧默白衝出重症監護室,步伐之快,身影是眨眼間就在門外走廊消失。
顧默白在衝出ICU後徑直朝著VIP病房套房的方向,剛才就在想哪裡不對勁,突然想起,虞歡……
……
VIP病房套房,客廳里亮著燈,大沙發旁邊,有一個身影緩緩地靠近沙發,似在仔細看沙發上的人有沒有睡熟,緊接撿起了旁邊的那隻手拎包,拉開拉鏈開始翻找著什麼。
幾分鐘後,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包被扔在了一邊,影子一副要起身的架勢,卻在扔完包後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俯身伸出手,手指就落在虞歡的臉頰上。
「拿開你的手!」
寂靜的房間門口突然掠起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沙發旁身影一頓,一轉臉,一張戴著口罩遮住了大半邊臉只剩下了一雙帶著窮凶極惡目光的眸死死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他進來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而這個人,還是個坐著輪椅的!
男子起身,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匕首打刀尖直指向了虞歡的頸脖大動脈,粗嘎的嗓音從喉頭蹦了出來,「識相點的就給我滾開!」
陸安生的眼眸微眯成了針尖狀,抬起手,掌心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對準了對方的心口,「我要是不識相呢?」
男子眉頭一緊,刀尖便戳在了虞歡的頸脖上,大顆的血水珠子滾了出來,「那我就把她戳成渾身的血窟窿!」
陸安生掌心一涼,握槍的手卻沒有收回,眼睛盯著對方,聲音幽幽,「你拿她威脅我沒用,大不了,你戳她幾刀,我打你幾槍,她渾身血窟窿,你也差不到哪兒去!」
對方表情愕然,大概是還沒遇到過這樣的瘋子,既然威脅沒用,你特麼出現在這裡是幹什麼的?
他還指望著能把這個女人拿來當人質或許能有幸逃出去。
「整棟樓都戒嚴了,你出不去了!」陸安生說著,看似漫不經心,視線卻在虞歡那被割破的頸脖肌膚上有了些許的停頓,然而很快他便轉移開目光,「跟你談一筆交易,你告訴我你在找什麼,我帶你離開這裡!」
整棟樓戒嚴,都在找一個一米八五的男子,可面前這個,經過快速易容的人哪裡還是一副男子的外貌,他一頭長髮卷,身上也是一襲長裙,除了聲音是男人的聲音意外,誰能看得出他是個男人。
薛景禹就算是把這棟樓給抄了也找不出這個人來吧。
男子臉色一沉,刀口繼續往虞歡的脖子上送,「現在開條件的人應該是我!」
難道不是應該他放了人質,他就帶他離開這裡麼?
好像有些情節不對啊!
陸安生淡淡一笑,手一收回,轉身,「那好,你就拿著這個人質出去被打成篩子吧!」
「你……」對方見陸安生要走,一時間也亂了,他當然知道現在整棟樓都被控制了,很快就會有人找到這邊來,他速度已經很快了,沒想到被這麼快地發現,他的聲東擊西也被人識破,現在跑路不成還被人堵在了這裡,手裡唯一的一個人質在人家眼裡好像根本就不當回事兒。
嗶了狗了!
「你真能讓我從這裡離開?」這裡是薛家的地盤,薛景禹一聲令下,許家的人也會來,待的時間越久對他越不利,等人都到齊了他插翅都難飛了。
背過身去的陸安生轉過臉來,唇角一勾,「現在,你只能信我!」
……
顧默白一路狂奔,他走的是樓梯間,因為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等電梯,當他衝到那間病房時,許寧城的下屬正好從房間裡面出來,險些跟他撞在了一起。
「二爺!」下屬誠惶誠恐,顧默白一把推開他衝進了房間,看著客廳沙發上的人,快步走過去,目光在落在她帶血的頸脖上時,整個人臉色大變。
「叫薛景禹馬上過來!」
……
「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我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槍口抵在了陸安生的肩部位置,坐在輪椅上的陸安生被男扮女裝的男子推著從一個房間出來。
男子手心捏著一手的冷汗,陸安生說得沒錯,他比那個女人有用的多,如果不是陸安生他也不能走到這裡,還有兩層樓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連他都不知道,原來這棟樓居然還有這麼隱蔽的道路,恐怕連薛景禹都沒想到吧!
剛避開了一波搜查的人,過道空無一人。
四周無人,男子低低的聲音傳進了陸安生的耳朵里,「別把我當傻子,你很在乎那個女人吧,不然你會替她當人質?勞資不笨,要不是那個女人昏迷著我帶著不方便,怎麼可能帶你這個瘸子?」
輪椅上的陸安生眼睛微微一眯,「你說你在找照片,什麼照片?誰讓你找的?」
「我已經說了我要找什麼,至於是什麼照片跟你沒關係,更不可能告訴你誰讓我找的!」男子說著警惕地看著周邊,「接下來要怎麼走?」
「往前!」陸安生沉聲回答,在走過了那條通道後,喃喃出聲,「意思就是說,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你說什麼?」男子剛聽到他的咕噥聲,還沒有聽明白,面前便是人影一閃,下一秒他的腦門就被重重一擊,拿槍的手被一股大力重重一擰,他的一聲痛呼還沒有喊出聲子彈就從他的心口穿膛而過。
臨死前男子撐大著一雙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耳邊只聽到有人在邪肆低語。
「你傷她一刀,這十顆子彈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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