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
只見虞姑媽說著手指指在報刊頭條的那張照片上,思緒像是陷入了沉思,手指在照片上點了又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虞歡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指落在了那張照片上,虞姑媽手指指向的人是顧夫人!
她的視線不經意地便落在了顧夫人身邊站著的人身上,西裝筆挺,身形高大挺拔,他的目光沒有看向鏡頭這邊,而是低著頭,視線落在了站在他腿邊的孩子身上。
孩子正仰著頭,一隻手拽著他垂下來的手,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打著馬賽克的小臉上看不到神情,可從他的臉上,虞歡看到了一絲溫軟的笑。
慈愛,溫暖!
虞歡又一次覺得自己的胃揪著疼了,控制不住地將自己的雙腿蜷縮著往車座車椅門邊的位置緊緊靠著,蜷縮身體能短暫地緩解胃部的不適感,她抱著雙腿緊緊蜷縮。
「這人……」虞姑媽還在回想著,臉上閃過的疑慮越來越深,沒有聽到人回應,她轉過臉來看到靠在車門邊抱著雙膝蓋弓著腰的虞歡,見她蒼白的臉上有冷汗滲出,不由得急聲道。
「歡歡,你這是怎麼回事?」
虞歡大腦一陣轟隆隆的混亂,緊接著便是昏昏沉沉地眼睛一閉,她連身側虞姑媽伸手過來拉她時都沒有了感覺,渾渾噩噩地陷入了昏睡。
……
醫院病房。
「急性胃炎痛得都快死了還能忍著一聲不吭的!」虞姑媽急得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看診,掛水,拿藥,整個過程,虞姑媽都沒敢鬆懈下來,好不容易忙完了,虞姑媽也終於有了時間逮住沈知然在病房外面說話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貝勒去哪兒了?」
沈知然開車把痛到昏迷的虞歡送到醫院後還心有餘悸地後怕著,早上虞歡吃了那碗面吐了,當時虞歡說沒事,只是胃不太舒服,為了到火車站接虞姑媽,虞歡也沒有及時去醫院。
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沈知然背靠著過道牆壁,撐在後背上的雙手略微緊張地在牆壁上摁摁點點。
虞姑媽眼神太犀利,她怕露餡兒!
「就是什麼?」虞姑媽不依不饒。
沈知然在心裡飛快衡量,打了即便腹稿再開的口,「歡歡最近工作壓力特別大,你看她身體都垮了,我就想請您過來勸勸她不要這麼拼命來著!」
虞姑媽的眉毛挑了挑,「工作壓力大就辭職不幹了,一輩子又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工作,換個輕鬆點的,拿的少點,活得輕鬆自在!」
「一個女人,這麼拼為的什麼?」
「哦,她離婚的時候她那個前夫補償給她的錢也足夠她後半生用的了,還折騰個什麼勁兒?」
「別跟我說你們年輕人的那一套,說什麼趁年輕就要努力拼,是是是,可前提條件時你得保重身體啊……」
虞姑媽說著神色陷入了嚴肅的思索中,好像是真的在考慮要勸說虞歡辭了工作換一份輕鬆點的工作。
虞姑媽的絮絮叨叨還沒有結束,說的雖然繁瑣,可聽起來還是有道理的,畢竟是過來人,有所經歷自然也就有所體會。
沈知然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藉口不錯,工作壓力大,身心疲倦才導致了臉色不好,精神狀態不好,這個藉口還說得過去。
「對了,貝勒去哪兒了?」虞姑媽又問。
「去美國做手術了!」沈知然如實回答。
虞姑媽表情一驚,錯愣了幾秒鐘之後才回過神來,低聲念了句,「這麼大的事情我現在才知道……」
……
虞歡的急性胃炎來得快,腹痛時她又是一路忍著,最後忍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直接暈倒了過去。
一躺在病床上就是輸水,等虞歡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病房裡,虞姑媽正靠在小沙發上睡著了,看樣子是累壞了。
沈知然應該去上班了,枕頭下有她留下的一張紙條,說下班後會直接把晚飯帶過來。
虞歡眼底閃過一抹歉意的情緒,抬手看了一眼手背上的留置針,想來明天還得掛水,她血管細,每次輸水手背都會遭殃,這一次也不例外,掛水的右手上又是青紫一片了。
虞歡醒了後也沒有起身,怕影響虞姑媽小憩,她就靠在枕頭上,視線看向了病房的窗口處。
窗簾是她所熟悉的,G城醫院VIP病房的專屬帘子。
就是這一床帘子成為了她當時義無反顧要回到G城的理由。
虞歡看著目光有些失神,連有人進病房的動靜都沒有聽到,等對方都走到她面前了,擋住了她看窗簾的目光,她的眼睛才動了動。
薛景禹一身白衣大褂,單手插在褂子的大兜兜里,另外一隻手拉下面罩豎在唇邊,一聲很輕的「噓……」
虞歡愣了一下,見到是他,便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薛景禹小心翼翼地搬了根凳子坐在床邊,「怎麼回事?」
虞歡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胃部,「胃炎犯了!」
薛景禹低低吁出一口氣來,他當然知道她是急性胃炎,他只要打電話問一下她的主治醫生就知道了,可偏偏呢,某些人不放心,非逼得他親自過來一趟。
「我問過你的主治醫生了,今天先治療,明天早上要做胃鏡檢查,對了,別吃甜的東西,吃些清淡的流質食物!」
「嗯!」虞歡應下。
薛景禹說完後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那我先走了!」
虞歡聞言雙手撐在病床上慢慢坐了起來,「你……」
薛景禹見她有話要說便幫忙扶她起來,「虞歡,其實……」
「我知道!」虞歡胃裡沒什麼東西,渾身也沒有什麼力氣,身體有些虛脫,不過她坐起來後雙手撐在了身後穩定住了身體,看著薛景禹那一臉疑惑不忍的表情,繼續低聲急切道:「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不會涉及到太多。」
薛景禹眸光微微一動,就聽見虞歡再次低低出聲了,「我只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你……」薛景禹有些訝異,他還以為,她會問莊霂心和那個孩子的,可她一開口,眼神里滿是擔憂著的卻是二哥的處境。
似乎那些什麼真相都不及二哥的處境更重要!
薛景禹遲疑了幾秒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很好!」
虞歡聞言,眼眸微微一垂,再次展開時她眸中閃著一絲淺淺的,儘管牽強卻又篤定的笑容,「我,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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