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說誰窩囊?

  「你是說,顧默白的老媽現在已經去了顧氏盛唐,召集了董事會的所有高層?」

  沈知然在聽完許寧城的一句簡略的話之後迅速腦補補全了這件事的細節,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可思議,「她跑去幹什麼?」

  隱約已經猜到了這位顧夫人的意圖,可沈知然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開車的許寧城對沈知然提出來的問題簡直是不想多說一句,側臉用餘光掃她一眼,那眼神——你是頭豬嗎?豬都比你聰明吧?這麼明顯的問題還需要拿出來問?

  被許寧城眼神鄙視的沈知然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廢話,事關虞歡,她怎麼能不關心?

  為了弄清楚這件事,她連自己的車還丟在機場的,眼巴巴地追著許寧城的車,比特麼任何一次都要主動地爬上了他的車。

  「許寧城!」沈知然表情忐忑且懷揣著最後一絲希冀地看向他,「顧默白他媽真的,是去,逼宮的?」

  用『逼宮』一詞來形容瞬間讓沈知然想到了各種古代言情宮廷大劇里的爭權奪位的深宮喋血大戲橋段,皇帝輪流做,明兒到我家,不是朝臣越位稱帝就是骨肉相殘血濺宮廷。

  爭的都是一個權力。

  而今天這一齣戲碼?卻是一對母子!

  許寧城皺眉,他的視線是看著車前方的,聽著身邊女人喋喋不休的話語,他有些嫌煩,不過這個女人說的也沒錯,至少她的用詞十分犀利,一針見血!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蕭姨才是顧氏盛唐最大的股東,且,她有一票董事任職否決權!」

  說到這裡,許寧城眉宇間掠過一抹憂色來,蕭姨的大動作其實來得並不突兀,二哥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她選擇以這樣的方式跟二哥對抗,實在是讓人心寒。

  二哥是想到這一步,只是,當她真的走上這一步時,二哥心裡唯一的希冀也被她親手撕得粉碎了。

  「她才是最大的股東,還有任職否決權?」沈知然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意味著她想怎樣就怎樣?

  「當年顧爺爺病重,二哥才從軍隊回歸,是蕭姨擔當起了盛唐的重任,當時的顧家也只有蕭姨有這個能力服眾,她之前手裡的股份還不多,後來是顧爺爺把屬於他的那一份給了她,她的股份就是全盛唐最多的了!」

  沈知然忍不住唏噓一陣,「看來顧家老爺子確實心疼這個兒媳婦啊!」

  「呵!」許寧城似笑非笑,「顧家的大少爺顧勝海難擔大任,老爺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後輩身上,偏偏那個時候,最寄予厚望的默離大哥……」

  許寧城說道這裡語氣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件讓他無法承受的痛苦回憶,連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都在此刻為之動容!

  沈知然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了,被寄予厚望的顧默離死了,顧老爺子一病之下精神出現了問題,而他的兒子顧勝海又是塊扶不起牆的爛泥,他便將這個重任交到了兒媳婦顧夫人的手裡。

  「顧默離走了不是還有個顧默白嗎?」沈知然不解,就算他媽再有能耐,當爺爺最有可能第一個想到應該還是自己的孫子吧?為什麼是兒媳婦而不是孫子顧默白?

  許寧城沉默了一陣,「當時的二哥才從部隊歸來,加上默離大哥的案子始終沒有查到眉目,二哥又沒想過要繼承盛唐家業,所以……」

  「他自己放棄了?」沈知然差點忍不住尖叫出聲,他傻啊?

  「在二哥心裡,顧氏盛唐只要是屬於顧家的誰在位都是一樣的,更何況,他一直都認為,這是屬於默離大哥的!」

  「所以他在管理顧氏的這五年時間裡,都沒有想過要怎麼想辦法把股權握在自己手裡,到現在,人家董事會一來,他媽一句話隨隨便便就能把他這個便宜勞動力給彈劾下去!」

  沈知然在理清這件事之後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媽呀,痛心疾首啊,簡直不能忍啊!

  顧默白是頭豬嗎?豬都比他聰明啊!

  許寧城也被沈知然的這些話給說得啞口無言,因為她說得都是對的,這些也是他昨天晚上跟薛景禹兩人私下裡談的,二哥這幾年的辛苦,怕是要替他人做嫁衣了!

  他們比誰都知道,當年顧氏發生動盪時,雖然是蕭姨在坐鎮,可是半年後顧氏爆發的財政危機險些讓整個盛唐傾覆,而當時的蕭姨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出現了精神分裂,再之後,又是誰把顧氏給撐起來的?

  是二哥!

  這幾年顧氏的版圖一年年地擴張,是誰的功勞?

  是二哥!

  如今顧氏發展蒸蒸日上,蕭姨一個回馬槍,一回來就奪權上位。

  還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他們都替二哥感到不值。

  「難怪顧默白要把歡歡送走,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麼窩囊的時候吧?」沈知然沒好氣地咕噥出聲,被許寧城一個冷眼瞪過來。

  「說誰窩囊?」

  沈知然毫不客氣地回他,「顧默白!」

  見許寧城冷眼微眯,沈知然直起脖子。

  「他以為他的仁慈能讓全世界的人都心懷善良?讓他媽能知道他這個兒子不爭不搶,你不搶別人就會搶,商場征戰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都拼過來了,到頭來栽他媽手裡!別跟我說這是仁孝,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許寧城:「……」

  仁孝不是應該對應著愚忠嗎?怎麼成肉包子打狗了?

  沈知然氣得肚子疼,雖然她揣測的並非是顧默白心想,畢竟她又不是顧默白肚子裡的蛔蟲,連虞歡都想不到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更是想不到了。

  「我就是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想問!」沈知然湊了過去。

  許寧城正在專注開車,她一下子靠近,暖熱的香水氣息迎面撲來,許寧城的神經微微一盪,他還沒有來得及深刻感受一下這種讓他心臟突然如貓兒般撓癢的快意感,耳朵里下一秒就被沈知然的一句話給愣住。

  「我說,顧默白真是她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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