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我送你去美國好不好?」
不好,不好!
一點都不好!
……
虞歡從座位上起身,她起身的動作幅度大了些,座椅被她一股大力地推開,動靜不小,驚了虞勒一跳。記住本站域名
「姐?」
虞歡被叫住,她站在原地,臉色有些蒼白,垂著的雙手抓緊了又鬆開,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掙扎。
「貝勒,我有些不太舒服,我先上樓去了!」
她說著徑直上樓,樓下餐桌前的虞勒一臉的若有所思。
……
顧家清水灣,一輛黑色轎車被攔在了莊園外,門衛在通過詢問之後才打開了大門。
轎車在莊園內的道路上徐徐前行,最終停在了那棟四層樓的歐式別墅門口。
莊管家親自來接人,會客廳內,顧夫人蕭悠笑意淺淡地看著進來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來看望我的人!」
輪椅被人推著慢慢向前,坐在椅子上的陸安生微微頷首,「蕭姨好!」
「好,當然好!」蕭悠坐在沙沙發椅上,指了指面前正在騰煮的茶水,「你需要嗎?」
陸安生朝那邊看了一眼,點頭,「卻之不恭!」
蕭悠開始慢條斯理地燙茶杯,洗茶葉,對生活要求到極致品位的女人就算是喝個茶也不會假手於人。
「我記得,以前你經常來這裡找默離,你跟默離也算是多年至交好友!」
陸安生的視線落在了那隻精美的玻璃茶壺上,聞言也只是靜默不語,不過他的靜默倒是讓蕭悠打開了話匣子。
「幾年不見,不曾想……」蕭悠話音一頓,目光落在了陸安生的身上,視線在他的腿上有了幾秒鐘的停頓。
陸安生在接觸到她這樣的目光時,抬眸,不卑不亢地微笑,「我還好!」
蕭悠輕笑一聲,倒好了一杯茶,便有女傭小心翼翼地端到了陸安生的面前。
「陸家的事情我已經大致了解過了!」蕭悠自己也端起一杯慢慢地品著,「能把陸家保住你也實屬不易!」
……
陸家的凝水灣,陸安生的車一離開,江沁便來了凝水灣,心事重重的她在見到女兒顧依依時滿臉的憂色。
「媽,你在電話里說的那些我也知道了,只是你現在這麼著急這麼慌亂也是於事無補的!」
顧依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真如媒體上說的那樣,顧夫人清醒了,那對他們一家人來說還真的是晴天霹靂。
江沁往嘴裡灌了一口水,捧著水杯的手一個哆嗦,「那個女人有什麼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顧依依凝眉,這個顧夫人是個狠角色,當年如果不是因為她承受不住兒子離世的壓力被急瘋,恐怕他們一家子也過了幾年清淨的日子。
當年她將顧勝海一腳踹出顧家大門,淨身出戶,從此連顧家祖籍都除名,連顧家老爺子都站在她那邊,整個顧家有她在,誰都別想覬覦一分。
如今她意識清醒了,如果捲土重來……
「怎麼說對不起她的人也是爸,她要報復的人也是他,媽,你不是還有爸嗎?」
「你爸?」江沁嗤笑一聲,「他一聽說蕭悠那個女人清醒了嚇得臉色都白了,一晚上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你說還能指望他什麼?」
顧依依多少是知道她父親德行的,典型的欺軟怕惡,他心裡打著想要回到顧家像以前那樣做闊少爺的打算,可是卻又害怕顧家的那個蕭悠。
一個比男人還要能幹的女人只會讓這個男人覺得自己無比窩囊。
他也只能在沒有能力的江沁面前來尋找一些成就優越感。
「媽,蕭悠當年可是被診斷了精神分裂症,一個瘋了五年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說好就好了?我看媒體這樣的報導多少有些水分在裡面,你也別自亂陣腳了!」
江沁靜下心來想想,女兒說的好像也沒錯,精神病患者哪有說好就好的,保不准一旦受點刺激又瘋起來了。
這麼一想她也鬆了口氣,看著坐在沙發椅子一身寬鬆睡衣的顧依依,正愛憐著撫摸著肚子。
「我聽說,你懷的是雙胞胎?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顧依依的臉上立馬溶出了喜滋滋的笑容,「是啊,兩個呢!」
「陸安生是什麼反應?」江沁坐過來摸了摸女兒的肚子,「你這次可要爭氣點了,好好養胎,爭取兩個都能是兒子!這樣,陸家少奶奶的寶座你也算是能坐穩了!」
顧依依聞言卻愣了一下,良久不禁苦笑。
陸家少奶奶嗎?
她自從懷孕之後,陸安生從未跟她提起過兩人什麼時候領證結婚的事情!
……
從顧家清水灣出來,車內,開車的助理忍不住問道,「陸總,顧夫人是什麼意思?」
跟著進去的助理候在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純粹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對談,聊的都是一些以前的事情。
什麼意思?
陸安生勾了勾唇,笑容清淡,微涼。
「顧氏盛唐要換人了!」
陸安生靜靜地說著,眉宇有了一絲的褶皺,臨走時顧夫人輕描淡寫的那句話依然在他的腦子裡縈繞著。
「安生,那個虞歡,是你的前妻?」
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陸安生此刻突然坐立難安。
虞歡嗎?
陸安生放在膝蓋上的手點了點,開口,「去一趟洞庭觀瀾!」
助理一聽驚詫出聲,「啊?那不是……」
那不是顧默白的地盤嗎?
他們這麼堂而皇之地過去怕是進不去的啊!
……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洞庭觀瀾別墅區大門外的道路上,非小區內備註的車輛禁止入內,助理只好怏怏地回到車內。
「陸總……」
他不知道陸總是想幹什麼,明明就知道來了也進不去,還來這裡幹什麼!
陸安生握著手機,撥出去的電話杳無音信,怕是早已被她拉黑了吧。
他苦笑一聲,把手機一扔,「走吧!」
顧家這攤渾水,他也不想摻和!
而剛才這一路的心理狀態,不過是讓人自嘲的一絲不忍而已。
不忍什麼?
不忍她被卷進去做那兩母子對抗的犧牲品?
陸安生自嘲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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