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城尊皇娛都的豪華酒店套房裡,一陣電話鈴聲突兀地乍響。記住本站域名
凌亂不堪的那張大床上,一隻雪白的藕臂從薄被裡探出來,在周邊一陣亂摸,摸了一圈也沒摸到手機這才抬起了頭來。
沈知然一頭蓬鬆長發鬆松垮垮地擋住了視線,她的腦袋從軟軟的枕頭裡抬起來,伸手把頭髮一抹,露出來的那張臉上眼睛還是閉著的,半響才貓兒似得撐了撐眼皮,視線慵懶地朝著四周看。
手機,響了?
好不容易恢復狀態的她這才意識到應該趕緊找手機,可在她爬起來時,身體的酸痛讓她體力不支地重重一跌,重新跌回大床上的沈知然大眼睛一凸,感覺到身下又什麼東西湧出來,她唇瓣一咬,低咒出聲。
「許寧城你個禽獸!」
深吸一口氣的沈知然再次爬起來,手機鈴聲卻意外地消失了,她坐在床上表情有些茫然地看著周邊的環境,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深淺不一的紅痕,她眉間的褶皺更深了,良久後,一巴掌拍在了額頭上。
昨晚上她作死地又把許寧城給上了!
不對,這叫各取所需!
對,就是這樣!
是他自己昨天晚上約泡的,然後她看不慣他那高高在上的囂張氣焰,當場就勾住他的頸脖。
「姐今晚上就征服了你!」
征服……
昨晚上那幾場酣暢淋漓地歡愉,到底是誰征服了誰?
沈知然捧著漿糊般的腦子翻下床,剛才只是覺得身體疼,現在連腦袋都一起疼了,變得渾渾噩噩的了,她腳踩著地板剛撐起身子雙腿就是猛的一顫,臉色一白!
好疼!
床上的許寧城簡直是……
他那是安裝了強力馬達了嗎?
等沈知然倒頭即睡一覺後醒來都已經是中午了,她餓得飢腸轆轆,這一次爬起來總算是有了下床走路的力氣,沖了個澡整理了一下走出房間。
走到門口才發現門根本就沒關,大開著的,而門口守著的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巍然不動。
沈知然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眉頭一豎。
難不成昨天晚上她跟許寧城兩人在裡面滾混的時候門也沒是開著的,外面有人守著連門都不用關?
沈知然眼睛一撐,許寧城他有毛病啊?
沈知然快步離開,身後那兩名保鏢看到她離開,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寧城少爺,沈小姐起床了!」
「……」
結束了通話後,兩個保鏢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眼神……額,心好累。
聽了一晚上不和諧的聲音。
他們表示,少爺果然威武!
……
許寧城接到這個電話時正坐在薛景禹車內的副駕駛座位上,他來的時候是自己開車來的,走的時候卻直接把車給扔在二哥別墅的花園裡了。
「你懶得開車不知道叫個司機啊?」薛景禹看著副駕駛座上的大爺,忍不住吐槽。
許寧城把手機收起來,看了薛景禹一眼,「你不就是個現成的?」
薛景禹:「……」拐彎抹角地罵人哈!
「跟誰打電話?」薛景禹那表情很八卦,看得許寧城白眼直翻,「你最近很閒?」
「是啊!」沒料到薛景禹那麼坦白直接。
許寧城真想堵他一句,你不是都要訂婚了嗎?都要訂婚的人了怎麼可能會那麼閒?
可一想到他要是說了這樣的話,怕是會戳到薛景禹的心頭痛,只好把臉轉一邊,剛想說什麼,薛景禹的手機便聒噪地響了起來。
讓許寧城最難受的便是薛景禹的那電話鈴聲。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聽得許寧城有種想要直接跳車的衝動。
「接電話!」許寧城忍無可忍。
薛景禹用這個鈴聲幼稚了點兒沒什麼,可偏偏這歌還是他們在小時候有一次打賭賭輸了他被迫唱的那首歌,尼瑪的薛景禹居然把這首歌當成了他的戰利品,沒事兒就在他耳邊唱上幾遍。
當時未滿十八歲的許寧城正處在變聲期,聲音沙啞很有獨特性,且他這輩子就唱過這一首,哪裡想到薛景禹那個混蛋給錄音了下來?
薛景禹的手機就擺在車頭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也不看一眼,許寧城被魔音穿耳幾欲崩潰,看了一眼丟在車頭上的手機,屏幕上一個名字閃了閃。
蘇琪?
「不接?」許寧城看了一眼臉色冷沉的薛景禹,薛景禹不說話,方向盤一打,車穩穩停在路邊,他抓起電話接通。
「蘇琪,我在工作!」
薛景禹的語氣那叫一個冷,一句話說完也不管對方在說什麼,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整個過程,簡單,粗暴……
車再次啟動時,車裡的氣氛都沒有剛才那樣的活躍了。
「剛才我在書房裡想說話,你幹嘛一個勁兒地瞪著我?」好一會兒之後,薛景禹才偏著臉看著許寧城,「難道你不覺得二哥跟虞歡應該早點舉辦婚禮?」
在洞庭觀瀾別墅的書房,也就是在他們談完了顧默白手術事宜之後,虞歡當時已經下樓了,他無意間就問了一句「二哥你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許寧城單手托腮看著開車的薛景禹,看了半響,大概是在揣測著薛景禹這張臉變臉的速度是怎麼煉成的。
看得薛景禹都要以為自己臉上長東西才聽到許寧城問了一句:「二哥當時是什麼反應?」
薛景禹愣了一下,「二哥當時不是還沒有戴助聽器嗎?」他覺得二哥可能是沒聽到,所以正想問第二遍的時候就被許寧城從背後踹了一下,最後不得不打住這個話題。
「你覺得二哥是不知道你說了那句話?」許寧城再問。
薛景禹眉頭蹙了一下,似乎在回想著什麼,恍然才轉過臉來,「他看到我唇形的!」
許寧城一個白眼遞了過去,「你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二哥是看到薛景禹的唇形的,但是,當時的二哥的神情明顯是有一瞬的恍惚。
也就是因為他的那一瞬恍惚,許寧城才讓薛景禹閉了嘴。
薛景禹神色微沉,「他們都結婚了,辦婚禮是早晚的事情!」
許寧城看他,「早一點跟晚一點的區別可是很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戳到了薛景禹里心裡的哪根筋,薛景禹的臉色有了些變化,他的眉眼深了深。
「其實我說那句話也帶有一些開玩笑的成分,只是我不知道那件事的分量原來在他心裡還是那麼的重!」
許寧城取了支煙拿在鼻子邊嗅嗅,慵懶地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致,「拿證容易,在一起也容易,可是,要向所有人宣告他們兩人在一起怕是不容易的,畢竟……」
許寧城說到這裡靜靜地呼出了一口氣息來,「顧家的那道門,可不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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