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廳包間裡,有人水深火熱;酒店頂樓上,有人被揍得奄奄一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發生的這一切,走出酒店的沈知然都不知道。
腳步有些虛空,沈知然在下階梯時腳崴了一下,一步踉蹌,差點跌下階梯的她才恍然驚醒過來,看著腳下。
階梯還有四五步,渾渾噩噩的她差點就跌下去了。
沈知然腳下踩著的是五厘米的中跟鞋,跟不算太細,所以走起路來也不需要多費勁,只是她腰間有傷,穿上這樣的鞋走的時間多了,腰部扯著也開始疼了。
今晚上的月色真是前所未有的好看啊!
沈知然抬臉看著頭頂慘白色的月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冷不防地失笑一聲,低頭,抬腿一甩將腳上的高跟鞋甩掉。
兩隻鞋子先後被甩開,發出兩聲咚咚聲,她也不去看甩哪兒了,赤著腳便邁開了步伐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討厭這個地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許寧城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抽著煙踱步的他看著酒店不遠處的大門口那道蕭索的身影,他叼著菸頭的唇角動了動。
不是說她媽手被燙傷了嗎?
怎麼只有她一個人?
許寧城今天晚上心情很不錯,一來是聽說二哥終於要動手術了,二來是剛才見了血,揍人揍得心情爽快。
他的觀念大概跟很多女人心情不好就購物花錢的觀念差不多,只不過女人嘛那個時候放的是自己的血,而他呢,放別人的血!
許寧城看著沈知然離開的方向,他站在原地抽完了那支煙,聽著身後趕來的下屬低聲說著酒店裡的後續事宜,他慢悠悠地把那支煙抽完了,滿意地『嗯』了一聲,扔了菸頭閒庭若步般地踩著階梯走向自己停車的方向。
……
沈知然從酒店出來沿著大馬路的方向走的,她也沒看是哪個方向,也沒打算招手攔車,見到路就走。
入伏後的天白日裡室外氣溫高達三十八度,水泥大馬路的路面殘留下來的餘溫都是燙的。
沈知然光著一雙腳漫無目的地走著,她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熱,也感覺不到累,一手拎著個香風小挎包,包鏈太長,她也絲毫沒注意,包就被她給拖在地上走著。
許寧城開著車沒幾分鐘就看到了晃在馬路上的那個身影,她不走人行通道,路線又朝路中央偏移,包給拖在了地上。
再仔細看,她竟是赤著一雙腳!
許寧城將車燈轉成了近光燈,鬼使神差地放緩了車速。
這個點,這條路上的車不算太多,倒是挺安靜的。
路上行走著的女人走了這麼長一截的路還是沒有一點反應,看著就跟個行屍走肉的人一樣。
許寧城一手扶著方向盤,歪著臉看著就快要追上的那個身影,她這是腦子出問題了?被那個叫秦洛的男人把魂兒都給吸走了?
許寧城突然心裡有些不舒服,明明剛才揍人揍出來的心情還是好的,怎麼現在一想到那個叫秦洛的,他就覺得剛才下手還是輕了點呢?
沈知然的步伐開始快了一些,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走著走著就開始跑了起來,她赤著腳跑得快,坐在車裡的許寧城都被她的這個舉動給愣了一下。
還不等許寧城緩過神來,前方就是一道刺眼的車燈,許寧城條件反射地閉眼,就聽到一聲車輪輪胎猛烈摩擦著地面發出來的聲響,迎面開過來的那輛車車頭一歪,成三十度地歪在了路邊。
司機滑開車窗就是一陣怒罵,「你找死啊?沒TM看到有車?想死能不能死遠點兒……」
怒不可揭的謾罵聲響起,沈知然臉色蒼白著站在路中央,面對著對方的怒罵,此刻的她竟沒有一句反駁的話,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裡拽著的包鏈子也掉在了地上。
「一看你就是沒男人要的,想出來尋死覓活的,簡直就是個瘋子,你這樣的女人誰敢要……」
因為一個急剎車險些釀出車禍的司機氣憤地發泄著怒氣,他那一個急剎車險些讓車側翻,此刻哪裡還控制得住自己憤怒的情緒。
許寧城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怔得蹙了眉頭,他剛才被對方的車燈刺了眼睛,在聽到那一聲緊急剎車的聲音時他的心裡是猛的一跳。
再看著還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的女人,許寧城在心裡低咒一句,她今晚上出來還真的是沒帶腦子,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也不知道反擊!
「我說你……」
許寧城眼看著對方又要大罵,捏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猛然一松,手便推開了車門,卻有人比他反應還要快。
沈知然好像突然回神了一眼,撿起地上的包就朝對方車窗玻璃那邊狠狠地砸了過去,「你說什麼?有種把你剛才的那些話再給我說一遍?」
那名車主司機沒料到沈知然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撿起包就砸過來,他沒來得及躲,被砸了臉,被砸懵了,反應過來正要破口大罵,迎面就見那女人一手撩起裙子朝他這邊大步走過來,而她的右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板磚。
天啊,瘋子!
車主一聲底叫,發動車踩著油門就跑。
惹不得!
許寧城看著從路邊撿起塊磚頭就追過去的女人,愣是站在車門邊沒反應過來,她是在扔掉那隻包砸人之後轉身就沖向路邊雜草叢中撿起了那塊磚頭。
那速度,那扔磚頭時的爆發力……
簡直……
酷斃了!
一手將磚頭扔去幾米遠的沈知然盯著那輛逃之夭夭的轎車,站在路中央的她長發飛揚,像個打了勝仗的女戰士,將被夜風吹亂的長髮胡亂抓起來挽起,轉身目光清涼地看著站在那邊的許寧城。
「看什麼?沒見過女人打架?」
許寧城:「……」
前一秒還頹廢到讓許寧城以為要去尋死覓活的女人,這一刻滿血復活。
許寧城閒閒地靠在車門上,看著對著自己大吼小叫的女人走去路邊撿起那隻包,抓在手裡粗魯地啪了啪,她把長裙子撩起來在一邊胡亂打了個結,走過來時發現許寧城還在看她,她抬臉看過來,惡狠狠地放話,「再看連你一起打!」
許寧城:「……」彈了彈手指尖的夾著的那支菸頭。
「要瀉火麼?」
沈知然:「……」眉頭一豎,管你XXX!
許寧城眉眼一挑,饒有興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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