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顧依依根本就睡不著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心是懸著的,繃著的,卻又在不斷地安慰自己,想要查出是她來也是不容易的吧,她又沒親自動手,動手可是她的父親顧勝海!
底樓客廳里傳來了一陣動靜,顧依依知道是陸安生回來了,一如既往的,他應該會現在客廳里聽醫護人員和傭人今天的報告,聽完後才會上樓來。
然而今天,他好像並沒有在底樓停留多久,因為她聽到了二樓電梯抵達響起的聲音,她的心臟緊緊一繃。
消息已經發布出去了快一個多小時,陸安生是不是也知道了?
對,他一定是知道了!
顧依依心臟繃得緊緊的,生怕聽到自己的臥室門外有腳步聲,然而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臥室的門被推開了,響起了家庭醫生低低的聲音,「陸少,顧小姐現在怕是已經睡著了……」
「呵……」一聲輕描淡寫的『呵』從陸安生的嘴裡溢出來,躺在床上裝睡的顧依依渾身一個激靈。
門最後還是被關上了,陸安生輪椅滑離開的動靜讓顧依依緊繃在心口的那根弦一松。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為什麼會這麼害怕,虞歡流產的事情曝光,最主要的還是能讓陸安生死了那條心,給了那麼多財產最後還是得不到那個人。
顧依依這麼一想人便輕鬆了下來。
書房,陸安生身後緊跟著的助理關上了房門,「陸總,這次的事情,恐怕顧小姐……」
助理表情為難。
「你急什麼?」陸安生淡淡出聲,「天塌下來還有個顧勝海撐著!」
助理眼神一亮,對啊,他怎麼把顧勝海給忘記了,他可是盛唐曾經的顧大少啊。
「顧勝海這個老東西雖然做事情沒什麼腦子,可他卻是能牽制顧默白的一個棋子!」
雖然這個棋子眼下看起來還怔沒有什麼作用!
陸安生說著眉宇沉鬱,放在扶手在的手抓緊了,「他顧默白能在幾年前就見縫插針地對我陸氏下手,我也能多等幾年!」
陸氏為什麼會跨?他顧默白功不可沒,而陸安生現在為了能保住陸家可謂是活得戰戰兢兢,偏偏一個顧依依還不安分。
「如果被那邊的人查到……」
陸安生抬眸冷冽一笑,「那就讓顧勝海去做這個替死鬼吧,我相信,作為他兒子的顧默白,一定會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陸安生說完歪著臉,「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兩父子的戲一定會很精彩嗎?」
……
夜已深,涼涼的,可被顧默白緊抱著的虞歡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顧默白?」他怎麼了?
她一覺醒來發現車裡沒有了人,看到他站在車外抽著煙,他靠著車門的背影在暗夜裡顯得孤寂而落寞,指尖菸頭星星點點,顏色時明時暗。
虞歡坐在車裡有那麼好一會兒,是看著他一口一口地抽菸,眉頭皺得越來越近,最後還是忍不住地下了車。
沒想到,一靠近便被他緊緊抱住。
「對不起!」
他說,對不起!
虞歡像是有了心靈感應,心尖一陣酸楚。
不,他們不需要對對方說對不起!
如果非要追究,也是該她對他說一聲,對不起!
她應該像弟弟貝勒說的那樣,跟隨自己的心,不需要為自己設定那麼多條條框框,那麼多的不可以,那麼多的猶豫,應該拋開一切的心理束縛,隨心而活。
不用再去糾結著到底是因為心懷感激才靠近他,當恩情和感情已經分割不開,我們又為什麼要去強行要求自己去弄個明白?
愛情,有時候來的就是這樣的無理!
這一刻,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僅此,而已!
虞歡伸出手環住顧默白的頸脖,手心撫著他的後背輕輕地捋著,雖然不知道此刻的他是為什麼情緒這般的低落,讓她都感同身受,可她還是清楚地明白,這一刻,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問詢,只需要靜靜地陪伴。
「還走嗎?」靠在她耳邊的聲音突然靜靜響起。
虞歡愣住,不明所以,「什麼?」
顧默白的腦袋就壓在她的肩頭上,本以為他此刻正在憂心著什麼,不是好開口說話的時候,卻不想是他主動打開了話匣子。
「你簽證辦下來了嗎?」
虞歡:「……」一提到這個她心裡就有些鬱悶,明明她的資料就準備齊全了的,她懊惱,「還沒有……」
靠在她肩膀上的男人低笑一聲,「許寧城問,你還有沒有想去的國家,他好去跟大使館打個招呼!」
「嗯?」虞歡感覺肩頭的重量重了,歪著臉,一臉不解。
「讓大使館務必都將你的簽證申請都攔下來!」顧默白的笑意讓虞歡感覺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
虞歡瞪大了雙眼!
許寧城……
無辜躺槍的許大少還不知道他就這樣被顧默白給出賣了給深深傷害了。
她就說她為什麼會過不了,原來是他在搗鬼!
之前在聽到沈知然說一不小心就打了許寧城一耳光覺得惹了麻煩,她還替許寧城感到委屈,現在想想,嗷,知然,你就該多煽煽!
顧默白從她肩頭上挪開腦袋,笑著伸手去拉開了車門,早已沒有了剛才那樣的落寞情緒,看著虞歡鬱郁著一張臉,他補了一句,「其實,是我授意的!」
虞歡:「……」
「顧默白!」虞歡咬牙切齒!
「嗯?」顧默白拉開車門正要坐進去,也想催她上車,後背卻一沉,他腰一彎,來自身後的巨大衝力使得他不得不趕緊伸出手將跳上他後背的小女人給摟住。
「啊……」顧默白髮出一聲痛呼。
虞歡跳上他的後背撲在他的肩頭不管不顧地就是一口咬下。
我咬死你個壞蛋!
……
顧默白將虞歡送回了公寓,親自送她上樓進門後才離開,到了樓下,車才開出一段距離,就有幾輛車尾隨在了他的車後面,其中一輛車漸漸開到他車的前面,將白色的跑車護在了最中間。
一路抵達了一個公寓小區,在附近的河畔邊,早有人在那邊候著的。
顧勝海坐在河畔的一座休息的椅子上,被一群人圍坐在中央的他身上還穿著睡衣,連鞋子都沒穿,裸著腳在涼風裡瑟瑟發抖。
見到從車裡下來的顧默白,顧勝海有些小激動,「默白,他,他們……」
顧勝海轉臉看向圍在自己身邊的人,還有不遠處靠在河邊石柵欄上抽菸的許寧城,眼神一個激靈,將滿懷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顧默白!
顧默白走到他面前,深邃的眸緊緊地凝著他。
他的眼神太過冰冷深諳,看得顧勝海心裡一個緊繃,心虛地直縮脖子。
「你在怕什麼?」顧默白幽幽出聲。
顧勝海面色微微一變,面前站著的人給了他太大的壓迫感。
顧默白一俯身,目光便跟顧勝海躲閃不定的目光對視住。
「這些年,你把我的忍讓,當做了你得寸進尺的藉口!」
顧默白話音剛落,唇角便涼意燃起,「你說,我還有什麼理由要留著你?」
顧勝海渾身一個激靈,狠狠地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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