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牛糞,一坨!

  「是我娶你,還是你答應嫁給我?」

  顧默白的手拽得緊了,扎著針的手背上細長的輸液管里有一絲猩紅在涌動,虞歡被顧默白這一舉動給怔得臉上的表情都僵怔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在一起儘管曖昧不斷,也聽過他無數次表白好感的言語,卻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

  娶?嫁?婚姻?

  虞歡被拽著的手指頭一個哆嗦,出於本能地一個激靈,臉色有了一絲的蒼白。

  人總是很敏感,她的手指一哆嗦,顧默白就已經感應到了,他腫著的雙眼努力地撐開了眼皮,就是拽著手不放。

  「顧默白!」虞歡緩緩轉過身來坐在了病床邊,顧默白透過眼皮的隙縫看著她,見她沒有掙開他手而是坐在了旁邊,任由著他牽著手,緊繃著的神經有了一絲的舒緩。

  「嗯?」顧默白聽似淡定從容的回應,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臟繃得有些緊,緊得有些難受。

  虞歡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個什麼決定一樣,咬著唇角幾次嘗試才輕聲輕語地說出聲來,「婚姻不是兒戲,它是一種責任!」

  一種不是隨口說說就能給的責任感。

  她知道,他並不是隨口說說,只是毫無心理準備的她在聽到他的這句話時,心理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震驚,感動,擔憂,害怕,以及恐慌。

  曾經的陸安生給了她兩年煎熬的婚姻生活,她最開始的期待和憧憬都在這場婚姻里被無情地碾碎,說不怕是騙人的。

  很多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因為愛情是彼此相互吸引,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不需要什麼責任約束,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開。

  可婚姻跟愛情不同,婚姻是責任,是對另外一半要負起的責任。

  坦白說,虞歡還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顧默白安靜地聽著她的話,並沒有因為她的不答應而煩惱,反而是為她此刻的慎重而心疼。

  顧默白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他臉上腫起來紅疙瘩還沒有消退,繃得臉皮本來就有些疼,再說話,一扯唇角,腫起來的臉皮都像是要給扯破了一般。

  「我……」

  顧默白話音剛起,病房門口一名值班護士敲了門,「過敏患者的家屬,麻煩你出來一下!去拿過藥了嗎?」

  顧默白一句話卡在喉嚨里,腫起來的雙眼隙開的那道縫看向了病房門口,表情鬱郁。

  虞歡起身,見自己的手還被顧默白抓著,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柔聲,「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顧默白開始掛水的時候醫生說過了,有一種配合擦拭的藥膏有助於皮膚消腫,只不過顧默白才開始輸水,腫起來的手背上不好找血管,虞歡因為擔心一直守在病房裡,都還沒有去藥房那邊拿,經護士這麼一提醒,她才想要去藥房那邊跑一趟。

  虞歡快步離開病房,顧默白側著臉看著病房門口消失的身影,紅腫不堪的臉上表情有些複雜,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這種情緒只持續了幾分鐘,腫起來的臉上表情就變得柔和了起來。

  她並沒有拒絕他,不是嗎?

  顧默白想笑,可一扯唇角臉皮就疼,他只好保持著這張臉的平靜,耳朵卻聽到了病房外走廊上的說話聲。

  「這男的剛才好像在求婚呢!」

  「啊,求婚?長成這副變異的模樣還敢跟人求婚啊?」

  顧默白:「……」臉上的表情敏感地一抽搐。

  他,變異?

  「先不說他這張臉了吧,就現在這個社會哪有憑藉一句話就能求婚成功的?玫瑰花沒有吧?戒指呢?車子呢,還有房產證呢……」

  「我看剛才那姑娘也是傻,所以我及時出聲提醒了她,別這麼一時糊塗就答應了,長得多標誌的一個姑娘啊,有身高,身材也好,看人眼神也是溫溫柔柔的,唉,一朵鮮花插在一坨牛糞上了……」

  ……

  牛糞!

  顧默白想起了家裡的飛鏢盤,他的心臟就壓在盤子的中心,然後,咻咻咻地……門外的每一句話就跟飛鏢似得,全砸他心口上了。

  顧默白倏然一聲從病床上坐起身來,紅腫的臉上表情鬱郁得沉冷。

  長這麼大頭一次聽到別人用牛糞來形容他,而且,還是,一坨……

  顧默白伸手將懸掛在床頭架子上的液體塑膠袋取下來,下床,朝著病房洗手間的方向走。

  他也不是去上廁所,他把藥液袋子舉高掛在洗手間門口的某處,走進去睜開眼皮四處看看,終於看到有鏡子,站定,視野里鏡子裡面一個模糊的大頭看得他表情一個激靈。

  難怪他覺得自己頭皮緊得有些怪異,有種滿頭的頭髮都豎起來了緊繃感。

  顧默白裂開的嘴角一陣倒抽氣,站定住一陣深呼吸,然後把自己這張臉,堅定地湊了過去。

  嚴重的過敏反應使得他滿身滿臉的肌膚又紅又腫,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顧默白的眼眶已經撐大到了極限,震驚的,驚悚的!

  這張豬頭臉,是他的嗎?

  ……

  虞歡去藥房取了藥,中途接了虞勒的一個電話,結束通話後她把藥盒拆開準備看看注意視線。

  「虞歡?」

  薛景禹一張帥氣的臉上笑容滿面,看樣子是剛下車從室外小跑進來,見到虞歡時停步,「二哥在哪兒啊?」

  虞歡一愣,「他在病房!」怎麼?顧默白通知他的?

  最開始虞歡就想聯繫薛景禹的,只是顧默白不讓。

  薛景禹笑得高深莫測,跟著虞歡兩人進了電梯直接去了病房。

  一進病房,薛景禹就被床上躺著的人驚得不停地抽著涼氣,發現顧默白正撐開眼睛瞪他,忍不住一陣猛咳嗽。

  就顧默白現在這種狀態瞪出來的眼神實在是沒什麼威脅力,倒是增加了逗樂趣味的效果,薛景禹強忍住笑叫住虞歡,「歡歡,我先送二哥回去,他這過敏呢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我讓他的家庭醫生給他看吧!」

  啊?

  虞歡手裡還拿著藥膏,「可是他還在掛水!」

  「沒事沒事,我已經跟值班醫生說過了!」薛景禹說著扶著顧默白起身。

  虞歡見顧默白沒有反駁意見,便幫忙收拾了一下,跟在了兩人身後。

  三人坐上了薛景禹開來的車,薛景禹最先將虞歡送回公寓,也不是他要求的,是人家二哥要求的,薛景禹還親自送虞歡上樓,送虞歡進了門之後才被允許下來。

  「哥……」薛景禹一鑽上車就噗嗤一聲笑得渾身直抽,他忍了太久太久了,笑過一陣之後才抖著雙肩再次出聲,「聽人說你跟人家虞歡求婚了?」

  後排坐著的顧默白嘴角抽了一下。

  「二哥,你簡直……」薛景禹笑得用腦袋去撞座椅,把臉往柔軟的靠枕上一塞,慘絕人寰地低叫出聲,「丑出了一個新高度啊啊啊啊啊……」

  「我滴神啊,你居然頂著這張丑得人神共憤的臉去跟人家虞歡求婚……」

  「薛……景……禹!」三個字幾乎是從顧默白的牙齒縫裡給蹦出來的。

  勞資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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